己动手,心道:“世间长得相像之人有很多,袁叔一定是认错了人,先前自己被脱列伯追杀,就是最好的例子。”心中虽然歉然,但是不便说出。于是发自肺腑的向对方感谢了两句,辞去了。
高云思人心切,出得大都后,一路向西南直奔:白天遇到客店只要不是正赶上下大雨,填饱肚子后带些干粮,立刻就走;而晚上只要不是马跑累了恰好赶上客店,便就地露宿休息。
一个涉世不久千金小姐,武功有不怎么样,经常置身野外,这白天还好说,一到了晚上便周围黑黑漆漆的,夹杂着各种昼伏夜出的动物叫声。对此也不以为意:一来思人心切,强自硬撑;二来由于骑一天马颠累了,就地便睡,也没时间害怕。
她们食宿不定的赶路,暗中跟着的脱列伯等人也只得随遇而安。
这晚,脱列伯等人跟着高云主仆到了颍州的一处山岗。
山岗前面是高云主仆的露营地,山岗后面是脱列伯等人的露营地。
脱列伯与十余名属下倚树而息,忽然,一阵清新的幽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飘飘然然的,说不出来的舒畅。
众人纷纷被熏醒了过来
众士卒叫道:“哇!好香啊!”、“是啊。好香啊!”情不自禁的连忙呼吸。
脱列伯心思缜密,立即意识到此事非比寻常,寻思:“这杂草丛生的荒野,哪里来的幽香啊?”再一寻思,不禁“啊”的一惊,连忙起身喝道:“是‘心陶神醉散’,不要闻!”
他见多识广,曾听说江湖上有这么一种气味幽香的迷药,一般不知道的人,很难抗拒这种清新幽香的诱惑。
众士卒既已着道,现在不闻哪里还来得及?一个个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脱列伯知道有强敌来犯,立即转身拔剑,刚一转过身来,三个劲装结束的缁衣蒙面人,便迎面袭来。敌人悄无声息来的如此之快,大出预料之外,这种情况下,若是仓促迎敌,任你武学的造诣再高,招式上也会吃亏。
他所经战役甚多,临敌经验丰富,随手挥剑在身前一划,“乓乓乓”三声金响,挡开了攻来的三件敌刃,同时脚下后跃,闪到了数尺之外。如此便有了迎敌的准备时间。
众蒙面人所持兵刃各不相同,一个使戟、一个使斧、一个使钺;所使的武功也各不相同。
他们一招被挡,“呼”地再次冲敌人扑去,除了因为速度太快的破空声外,几乎没有踏地的声音。
脱列伯更愕:“好罕见的轻功!”事已至此,也只得硬上,挺剑迎了上去,与敌“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隐隐约约的打斗声,将高云主仆从睡梦中吵醒了。
小葵迷迷糊糊地道:“这是哪里打架呀?”
高云生性机敏,低声道:“别说话!”拉着她藏到了旁边的草丛中,之后紧握剑柄,以应万变。
不一会,随着打斗声的隐没,三个缁衣蒙面人转眼间便飘到了二人原来休息的篝火前。见旁边没人,知道是藏了起来。
使戟的蒙面人拱手叫道:“图盟主!”
高云大喜,“噌”地站了起来,然而并没有见到想要见到的人,见到的却是六只充满杀气的眼睛。心下大惊,知道是上当了。料想刚才与他们打斗的,定是父亲派来跟踪自己的人,父亲派人跟踪自己的目的,可不仅仅只是保护自己。
她对扩廓的憎恨又多了几分。
众蒙面人“呼呼呼”,将她们围在了正中央,行动极其飘忽迅速。
小葵见敌人形如鬼魅,不禁惊恐万分,抱住主子的胳膊道:“小姐!”
高云拍拍她手背道:“别怕!跟他们拼了——”
她不是不怕,而是知道怕也没用。主动挺剑冲那使戟的蒙面人攻了过去。
小葵紧随其后。
两个使斧和使钺的蒙面人,立即挥刃从她们背后两侧飘去。
双方“乒乒乓乓”的斗了起来。
众蒙面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出招瞻前顾后,使得一些厉害的招式威力大打折扣。
高云主仆肆无忌惮,使得一些稀松招式,发挥了厉害的威力。
尽管如此,大约十余个会合之后,高云只闻小葵轻轻地“啊”了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她一倒下,高云虽然变成了一敌三,形势更加不利,但是高云悲愤异常,更是不要命的向众敌疯狂进攻,一时竟也不落下风。
众蒙面人见久战不胜生,于是互使一个眼色。
使斧的蒙面人在防守上出现了重大漏洞,高云心中一喜,立即仗剑疾刺,就在即将得逞的时候。使斧的蒙面人突然快速一闪,躲过了来剑。高云心下又是一惊,知道又上当了。正念及于此,便觉右颈的“天牖穴”已经中招,接着,软软瘫倒在地,就此不省人事。
袁明日换掉破衣烂衫后,在一家客店痛饮一番,释然了一天一夜的虚惊。而后前往武昌,与袁贵和秦护院会合。
他途中很是苦恼,虽然活下来了,但是活下来就意味着痛苦的延续、报仇的无期和扬名的难以。
次日,袁明日到达了武昌,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农家,找到了袁贵和秦护院,道:“图叔、护院!”
先前为了防止被白莲教的耳目发现,袁贵和秦护院在悄悄来到武昌后,也不敢住店,按事先商量好,找了一个偏僻的村庄农家住下,给他留下了找到自己的暗号。
袁贵和秦护院正在屋里转悠,替主子担心,猛地就听见到了主子叫唤,顿时大喜,叫道:“公子!”与主子拥抱在了一起。
当日,秦护院给了那农户一些钱,让那农户置办些酒菜,庆祝主子平安归来。
那农户见钱眼开,把埋在地下准备给儿子娶媳妇时用的陈年老酒,挖了出来,连自家下蛋的老母鸡也不要了,给他充当下酒菜。
晚上,农户的堂屋灯火辉煌,酒宴丰盛。虽是农家,但自由农家的一番气派。
席间,袁明日详细讲述了与副教主接触的经过。
袁贵在听完后,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心里是既高兴又懊恼,道:“看来是由于我过于想念星儿的缘故,以至于相由心生,看走了眼。白白费了这么大周折。嗳,真是不该啊!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公子未受到任何损伤,否则我还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啊!”心想:“如果那个袁窈冥真是白莲教的人,公子不一定能够虎口脱险。”
袁明日啜泣道:“图叔,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对袁贵因为自己而丢失儿子的事,非常歉然,每每想起都非常难过。这时见袁贵如此惆怅,不禁既自责又难过。
袁贵嗔道:“我说过多少遍了?星儿走失的事与你无关!”
他不想让少主为丢失儿子的事有精神包袱。
袁明日见袁贵越是这样,越是心里过意不去,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