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将敌人活活打死的事十分少见,不禁毛骨悚然。
在被打了数十棍之后,脱列伯双目紧闭,再无任何反应。
众乞见此,“扑通”一声,将其直挺挺的脸朝下摔在了地上,转而继续敲击移动。
聂林海微微一笑,畅快之极,心道:“王老贼,虽冲着图盟主的的面子不与你为难,但也要让你知道,我丐帮可不是好惹的!”
扩廓长叹一气,心道:“臭乞丐,你等着,这笔账咱们日后再算!”。
约莫一刻钟之后,脱列伯仍旧一动不动,瘫在地上。
众乞见此,心下大快,九条铁棍往敌人身下一伸,将其架了起来,欲送到帮主面前。然而就在这时,原本一动不动的敌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四肢在诸棍上一撑,借着上架之势,跃了起来。顿时一声惊呼。就在中空挡,敌人已连跨带越,翻过了两重包围,跌在了外面。
他们以为敌人已死,于是放松了警惕,里外两圈竟没防住。
原来,脱列伯在敌人的狠打之下没有后还手之力手,突然灵机一动:“索性就此不再动弹,与之拼耐性!”当即用内力全力护住心脉保命。
众乞勃然大怒,追上去便要继续欧敌人。
这时,聂林海大喝一声:“住手!”
帮主有令,众乞就是有天大的怒火,也不敢违抗,只得收住铁棍,心下好生后悔:“早知如此,就该先把他打个稀巴烂再说!”
此时的脱列伯在经过了刚才的奋力一跃后,已是虚弱至极,命悬一线,别说是有一定武学造诣的众乞了,就是一个两三岁的提孩,亦可轻松置其于死地。
众人走了过去。
聂林海的脸色极其难看,虽然心下非常恼怒,但是既然已有在先,如果再纵容弟子下手,那么就被人小瞧了。
扩廓知道他心中不服,于是拱手道:“多谢聂帮主手下留情!”以给他台阶下,使他心里好受些。
聂林海冷冷地道:“脱副史的功夫果然不同凡响!”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扩廓一摆手,属下将脱列伯拉了下去。
袁明日拱手道:“二位,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心想:“这样最好,如果众乞真的将脱列伯打死了,虽然扩廓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定然不悦,那面秋后算账。”
他虽然想要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道:“事情虽然了了,但是诸位英雄永远也活不过来了!”
扩廓拱手应道:“好——多谢图盟主!”
聂林海拱手道:“多谢图盟主!”
袁明日拱手道:“不敢!”
聂林海豪然道:“图盟主,我得了几坛佳酿,咱们喝他个痛快去!”
他言外之意是对扩廓下了逐客令。
袁明日拱手道:“承蒙聂帮主一片盛情,图某心领了,只是图某还有要事,咱们改日再喝个痛快如何?”
聂林海一拍他肩膀,笑道:“好!”
众人出得院外。
扩廓属下找了一辆骡车,将半死不活的脱列伯抬了上去。
无圣使无意之中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一喜:“这真乃天助我也!”
众人一路北上,到达了晋中的兴盛镖局。
扩廓同样向霍爱萍先是连连道歉,接着解释起了事情的种种原因。
袁明日同样点头,表示认同。
霍爱萍心想:“邓州一袭中丐帮弟子死伤最为惨重,聂帮主都给了图盟主面子,我也不好不给。”
他当下也没有拿扩廓怎么样。
众人出了兴盛镖局后。
袁明日向扩廓父女拱手作别。
高云道:“大哥你难道不去大都找图前辈了吗?”
袁明日道:“既然这是一场误会,那么就没有必要了。只要你们见了他,把事情跟他说清楚就行了。他知道去哪里找我。我还有事——”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高云大急,道:“那要是图前辈不信呢?”
她想要以此为借口,留住袁明日。
扩廓附和道:“不错。何况图英雄武功了得,搞不好还不等把话说清楚呢,老夫这颗脑袋就已经搬家了!”笑着,手指脑袋。
袁明日一想也是,不过不等把话说清楚,脑袋就已经搬家的不一定是扩廓。无论谁有事,都是不好的,道:“你们先回,我随后就到。”
高云道:“既然要去,那么何必随后?难道你就不怕这中间出什么事吗?”
秦护院附和道:“是啊公子。帖木儿姑娘言之有理啊!”
袁明日本想在暗中跟着扩廓父女,这样便可避免种种事情的发生,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扩廓帖木儿自得脱列伯以来,他行事无往不利,对他的这次马失前蹄,也不予计较,命人给他送医送药,尽心尽力。
脱列伯受伤虽重,但有主子派人尽心照顾,恢复得很快,数日后,便可拄着拐杖,缓慢行走。
这天晚上,众人在保州境内的一站赤投宿。
扩廓帖木儿命驿令备一桌上等的酒席,无圣使见此,心念一动。
负责上酒菜的驿夫从厨房出来,路过昏暗的走廊。
这时,柱子后面突然窜出一个人,立在了那驿夫的面前,森然道:“站住!”声音低沉。
那驿夫吓了一跳,略一定神,见虽看不清对方面目,但对方身穿的甲胄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太傅所带侍卫的穿着,登时松了口气,拱手道:“军爷!”
那官兵道:“过来!”
那驿夫走近一步。
那官兵嘴巴凑到了他耳旁,低声嘀咕起来。
那驿夫听越听越惊,听完后“啊”了一声,嗫嚅道:“这……”
那官兵道:“这可是副史大人的命令。怎么,你敢不听吗?”
那驿夫拱手道:“不敢!只是这毕竟有悖于王法,万一要是……”
那官兵道:“既然这是副史大人的命令,副史大人的上司是谁呀?怹老人家就是王法。反之,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是抗命不遵……太傅的行事风格我想你也有听闻吧?”
那驿夫连连应道:“是,是是!”
那官兵道:“这就好!除了你之外,副史大人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知道!”
那驿夫拱手道:“是!”
餐厅内众人纷纷入席,一切餐、具礼仪都以按汉族样式。
出乎寻常的是脱列伯也在席间。
原来,这是扩廓帖木儿主仆的赔罪宴。
扩廓帖木儿早就想要设宴,正式向袁明日和高云帖木儿赔罪,由于先前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那驿夫依次在众人面前放置了酒杯、斟上了清洌洌地酒。
扩廓帖木儿首先端起酒杯,起身道:“图盟主,老夫管教属下无法,还望多多包涵!”神态诚恳。
袁明日端起酒杯起身,道:“我倒没什么,只是害苦了我这位二弟。”瞧向了高云。
他知道高云以为父亲要杀自己的那段时间,心里非常的难过。
扩廓向高云柔声道:“云儿,你不要再怪阿布好吗?”
高云一惊,起身道:“女儿不敢!”
尽管她这些天来也在努力适应,被扩廓帖木儿宠爱,可是由于被扩廓帖木儿长期虐待,已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