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的,只许你们走,不许我们走啊?”
袁明日道:“不是就好!”还剑入鞘,向元贵道:“我们走。”
他只是想知对方为何要跟着自己,现在见对方这么说也无可奈何,毕竟无冤无仇,也无意为难对方。
袁贵放开了小葵,到草丛深处,牵出了刚才隐伏在哪里的两匹马。
主仆上马而去。
小葵奔到高云身边,拾起了利剑,道:“小姐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呢?”
高云道:“为了救出二小姐,管不了那么多了!”
虽然随着断刀山庄的临近,碰到去那里的人倒也着实不少,可是现在知道他们并不怎么坏,岂能改跟不了解之人?
二人上马,硬着头皮跟去。
傍晚,袁明日主仆来到一家客店,吃过飧饭后回入房间。
袁贵掩上了房门,低声道:“那两个人一路尾随咱们,不知是何目的?难道咱们的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
袁明日低声道:“应该不会,倘若他们真是仇家派来杀咱们的话,这一路之上有的是机会,他们早该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况且他们两个武功平平,仇家怎么会派这样的杀手?”
他们在离开袁家遗址时,立了块木碑,虽然没有立碑人的姓名及与死者的关系,但是毕竟留下了一些可查的端倪。
袁贵微微点头,道:“话是不错。可是他们这么荤不荤素不素的一直跟着咱们,究竟想要干嘛呢?”忽然精神一振,道:“我倒有个主意,一试便知。”
为了防止袁明日主仆,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去,导致跟丢,高云主仆每晚轮流看守。
袁明日主仆想要赶在赵天龙出殡前,到达断刀山庄,所以每日披星戴月地赶路。可是次日黎明,高云主仆未见他们像往日那样,准时收拾东西走出房间,还当他们是一时睡过头了,一会便会出来。于是就自顾自的下楼吃过了饔饭,只待他们一经下来,便随其出发。
然而足足等待了一个多时辰,仍不见袁明日主仆出现,这可不像是睡过头那么简单。
小葵道:“都这个时候了,他们怎么还不走啊?不会是不走了吧?”
高云道:“你在这等着!”起身上楼而去。
她心中焦急,想要尽早到达断刀山庄,救出高娃,来到袁明日主仆门前之后,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排闼直入。
幸亏房门没有上闩,否则高云这一推之下,非将房门推到不可。
袁明日主仆正在悠闲地品着茶,也不知何时弄来的开水。
高云气呼呼地一拍桌子,大声道:“喂,你们怎么还不走啊?”
袁明日也不怒,依旧自顾自在品茗,漫不经心地道:“去哪啊?”
高云也没多想,顺口就道:“去断刀山庄啊。”
袁明日主仆微微一惊,对望一眼。
袁明日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断刀山庄?”
高云赧颜,自觉理亏,低声道:“我是无意间听你们说的,怎么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袁明日道:“不错。我是要去断刀山庄,不过我今天不舒服,不赶路了。”
高云道:“你不是要赶在赵盟主出殡前到达断刀山庄吗?”
袁明日道:“是啊。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谁知道我会不舒服?只能推后喽!”
高云大急,道:“不行!你必须得尽快赶到。那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治——”说着便要上手。
她为了能够离家之后,能在外面生存下来,学了许多独自生存的技能,什么跳水劈柴、洗衣做饭都学过,点穴治病简单的医道,便是其中之一。
袁明日本想以不适为由,来探出她一路尾随的用意,这下变故却是事先没想到的,立即退了两步,嗔道:“我的事干嘛要你来管?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我急着去断刀山庄,你又想干什么?”事到如今,只得直截了当地问出来。
高云吼道:“我的事,又何必要告诉你?”
袁明日“哼”了一声,道:“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我也不会再去断刀山庄!”
有道是:人心隔肚皮。高云虽然知对方不是坏人,但是不知他是不是懦夫。为防他会被流星派的凶恶所慑,一旦知道实情后,保不齐不愿再带路,本来不愿说出实情,但是一听这话可急了,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胆小怕事之辈?”
袁明日义然道:“是非不分胆量!只要公子信得过在下,实言相告。倘若真有不平之事,在下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高云道:“此言当真?”
袁明日斩钉截铁地道:“绝无虚言!”
高云见他说得诚恳,顿时喜极而泣,道:“我弟弟落入了流星派之手,他们可能会去断刀山庄,我想去哪里救出我弟弟,可是我又不认识路……”
袁明日多日来的疑窦顿解,道:“是这样啊!”
袁贵道:“流星派在江湖上横行霸道,为世人所不齿,可也不会无故抓人。令弟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流星派,才会遭到如此横祸?”
他老成持重,什么事都要弄个清楚。
高云抽噎道:“就因为我们没有及时给他们让路,他们便下狠手,我弟弟没能逃出来同我会合……我不奢望你们能出手相助,只希望你们能早点带我到断刀山庄!”
袁明日本来就急着赶路,只因想弄清对方跟踪自己的缘由,这才不得不耽搁下来,现在事情弄清楚了,便迫不及待的立即出发。
钟玉柏一路护送高娃回府,途中问寒问暖,尽显绅士风度。
这个英俊的英雄,在高娃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目中的位置,悄然发生着变化。
高云姐妹离府出走后,扩廓帖木儿派出了大批人手查找爱女的下落,可是派出去的人一一回来禀报:“没有!”
扩廓怒火中烧,在大厅戳指大骂:“一群废物,继续给我找!”
手下拱手应“是”,转身欲走。
这时,一名家丁奔进来,面带喜色,拱手道:“巴彦、称汗,二不思归,不赛怪回来啦!”
扩廓夫妇“啊”地一喜。
钟玉柏与高娃随即走了进来。
高娃道:“阿布、额莫,我回来了!”
木仁张开双臂,抱住了日思夜想的爱女,颤声道:“娃儿,你上哪去了?让额莫担心死你了……”老泪纵横。
扩廓虽对高云不怎么好,但非常疼爱高娃,见到爱女归来,不禁也是眼眶湿润,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姐妹二人是一起出去的,木仁刚才只当是家丁没来得及说完,这时见高娃身后除了一个不认识的青年外,并没有其他人,于是松开高娃问道:“娃儿,你额格其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高娃呜呜地哭了起来,道:“我不知道!”
扩廓脸一沉,嗔道:“这个死丫头,自己出走还不行,还要把你骗出去不管,真是岂有此理!等我把她抓回来,非打断她一条狗腿不可!”
不等木仁出言,高娃便急道:“额格其她没有把我骗出去不管!我是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