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可不会,高云正是从哪些军官口中知道的。
袁明日抢上去一把抱住了高云,亲吻她的秀发。
高娃和小葵在旁喜极而泣。
袁明日只觉此刻是自己有生以来,最为开心的时刻,无以复加,千金不换。原以为只有在梦中,或是下辈子才能实现的乐境,不想在现实中,这辈子实现了,只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他在高云耳旁轻轻地道:“以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分开我们;以后我们****夜夜、时时刻刻,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高云只觉自己此刻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开心之情,溢于言表,心道:“我能有此刻,也不枉了!”
她突然“咕嘟”一声。
高娃与小葵在旁惊呼起来。
袁明日的心“咯噔”了一下,放开高云一看,顿时大惊,满心的欢喜之情,顷刻间就化为了乌有,只觉自己仿佛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惊呼:“高云!”月光朦胧下但见高云脸色苍白,目光涣散,嘴角在不断的汩汩淌出血来。
高云的身子软了下来。
袁明日顺势扶着她坐到地上,让她靠在了自己怀中。
高云有气无力地道:“明日,刚才听你……那么说,我好……开心……”
袁明日在发现她有异之后,就立即为她把了脉,结果发现她的脏腑早在一个多时辰前,就已经被人以浑厚的内力震裂了,她所以还能活到现在,全靠顽强的意志支撑着。于是用右掌抵住了她的背心,拼命地为她输入内力维护心脉,颤声道:“你不要说话……”
高云道:“不!我要说,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袁明日不忍拂她,只为她点了止血的穴道。
高云续道:“虽然我们不能永远……不分离,但是……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高娃与小葵在旁哭道:“姐姐……”、“小姐……”
高云循声强自扭头,瞧向了她们,微微一笑。
袁明日摇头呜咽道:“我不满足,我不满足……”
高云道:“你说——我们在竹篱……外面种……一些菜,你天天……给我做……我们种的菜,好不……好?”
她随着伤势的不断恶化,说话也越来越断断续续了。
袁明日见此,更加拼命的为高云输送内力,摇头道:“不好!不好!”意思是:“你不想让我随你而去,我也不想让你离开我!”
高云道:“明日,我没……求过你……什么,算……我求你……了……”此时已然上气不接下气。
袁明日如何愿意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然而情知自己的内力只能暂时为她续命,她的性命已在一线之间,看着她企盼的眼神,一颗心不由得碎了。于是苦涩的点了点头。
高云露出了笑意。
袁明日缓缓凑上去,轻吻她的樱唇。
高云缓缓瞑上了眼睛,外眦流出了一滴幸福的泪水。
高娃与小葵在旁哭成了一团。
此时,白莲教中武功最高的释路藕和袁明月,经过一番恶战,最终不敌赵梦姣与袁明星等人,惨死在了兵刃之下。
群雄战罢,纷纷围拢到了袁明日周围,无不为之动容。
这时,原本皓月当空,繁星密布的天气,突然电闪雷鸣,下起雨来。
袁明日抱着恋人缓缓站起,柔声道:“外面天气不好,我们回家了!”冒着雷雨,缓步向盖好的竹篱茅舍走去。
群雄大喊:“大师兄!”、“袁盟主!”、“袁公子!”、“大哥!”
袁明日置若罔闻,抱着恋人径直走去。
至正二十八年(168)1月日,朱元璋在应天府称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
当年七月廿八,庚申帝北逃。四天之后,在武林群雄的协助下,大明的军队开进大都,结束了元朝对中国97年的统治。
我们的故事到此暂时告一段落。
第三十回:是非恩怨 了于庐山(四)
袁明月的右肩登时血流如注,痛的手捂伤口,“哇哇”大叫。
群雄长呼了口气,走了上去。
袁明月气喘吁吁地道:“这是为什么?虽然你也练了《狂风刀法精要》,但是你的功力远不如我,为什么会这样?”
赵梦姣冷冷地道:“我爹断刀为的是给对手留一条生路,你却为了能够置对手于死地,擅自换刀。你说——使着与招式不匹配的兵刃,会怎么样?”
袁明月恍然大悟:“怪不得换刀之后虽然杀起平庸之辈来更痛快了,但是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不知哪里,便觉隐隐不适。”
原来,他为防别人知道自己的武功出了问题,也就没有向别人说起过。虽然也曾想过有可能与刀有关,但是转念一想:“‘狂风刀法’本来使的就是整刀,我这么做只不过是让它回归了本质,又有什么问题?何况天下武功向来是越强越好,这一定不是刀的问题。”刚才由于与赵梦姣长时间的打斗,导致内力发挥持续不畅,内息受阻,最终损伤了经脉。
袁明月知道了失败的症结,彻底灰心了,低下了头。
袁明日喝道:“说——虎符放哪了?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袁明月萎靡道:“就放在……”
这时,忽然有两个黑影由左至右,横掠而来,他被随即带起。
群雄大惊,忙出招攻击,一个人应声惨呼。
他们奋起直追,然只追出数丈,便见一团白色粉末迎面吹来。料想其中必有古怪,忙伫足挥袖。白色粉末散落之后,一个缁衣人从岸坡上滚了下来,另一个黑影已经带着袁明月消失在了夜色中。
群雄撕下了那缁衣人的面纱,凑近火把一看,但见他脸色苍白,七窍出血,已然气绝。浑身上下钉满了诸般飞刃。
他们甚是气恼,空有一身武功,大喜之下全无防备。尤其赵梦姣,更是气的摔了刀。
那黑影带着袁明月摆脱群雄之后,为他封住了右肩伤口周围的穴道,手法甚是老道。接着,又带着他继续前行,脚法已经由原来的飞奔,变成了飘迅。
他带着袁明月大约飘行了百把十里之后,在一个山坳停了下来。
袁明月一瞥眼间,见一丈之外亭亭玉立着一个穿戴华丽,蒙着面的缟衣女子。料想那缁衣人与她是一伙的,而且那缁衣人的地位在她之下。当下赶紧跪拜道:“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那女子道:“好说!好说!”
她的声音又男似女,正是白莲教教主释路藕。
那缁衣人向她拱手道:“教主!”
她的声音温润。
释路藕点头“嗯”了一声。
袁明月刚才在听了“教主”二字之后,顿时一愕,念如电转,回想起了那缁衣人的奇特轻功,再看看这教主衣着打扮,心下已经明白,道:“原来尊驾便是大名鼎鼎的白莲教教主,请恕在下有眼无珠,失敬失敬!”磕下了头。
释路藕走上两步,道:“袁盟主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袁明月道:“谢贵教主!”站了起来。
释路藕道:“不知袁盟主想不想更上一层楼,做天下的盟主呢?”
袁明月“咦”的一愕。
释路藕道:“有道是: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