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3 章(1 / 1)

重回九零好村光[种田] 当归矣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嘿~”

  他翘起?尾巴,美?滋滋带着媳妇去村西空旷处练车了。

  ……

  姜冬月的确是个好学生?,她胆大心?细,学得很快,没?几?天就能独自开车去赶集摆摊。

  越开越有信心?,等到入冬天气转冷的时候,她甚至能载着唐墨去青银县,一路从家门口开到花鸟虫鱼街。

  唐墨坐在后?排,小?心?照看几?个蒙着黑布的鹦鹉笼子?,余光瞥到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杨柳树,心?里满是得意:“日子?过得真快,我都坐上笑笑妈的车了,啧。”

  闺女刚出生?那会儿,他和冬月又高兴又慌张,看那小?小?一团的婴孩哪儿哪儿都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连彼此?称呼都偷偷换成“笑笑爹”和“笑笑妈”,很是腻歪了一阵子?。

  转眼间笑笑已?长成大姑娘了,当年的新?手爹妈也添了年岁,不用为吃饱穿暖犯愁,还能开板厂、买车,突然这么一回想,自己都觉得不大敢信。

  “是啊,太快了。”有些?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姜冬月止不住地乐,“笑笑爹,你坐稳扶好了。”

  路口绿灯亮起?,她松开脚刹,稳稳地加速向前,“咱们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第179章 土地确权  日子过得顺畅, 心里头便松快,时间?仿佛也踩了?油门蹭蹭跑,晃眼间?又是一年冬去春来, 杨柳初展,浇过返青水的麦苗生机勃发,像铺开了?连绵不绝的绿绒毯。

  姜冬月沿着田垄一边走一边检查有没有缺苗,缺的多就用锄头划沟撒麦籽儿,缺的少就从?旁边茂盛处挖几棵栽过来,间?或将沙沙蔓、蒿子等野草拔掉。

  这活儿听着简单,实际很费功夫, 料理完四亩地,太阳已?经从?正南移到了?偏西?,像鸡蛋黄似的遥遥挂在天边。

  姜冬月抻了?抻有些酸疼的腰腿, 扛起?锄头回家, 进门喝碗水稍歇一会儿, 又赶紧骑电车去旧院。

  没办法, 最近板厂拉锯的工人要给小儿子娶媳妇,一口气请了?二十天假。唐墨舍不得找人替工, 干脆自己接过来, 喂鸟的活儿便落到了?姜冬月头上。

  虎皮鹦鹉长?得快,四个月就能配种生蛋, 每窝差不多有五六枚,加上唐墨喂得精细,鸟笼子的数量越来越多,两年时间?从?北屋东头扩到西?头, 又从?单层变成双层、四层,队伍相当?庞大, 站在巷子就能听见里面?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三?瓢谷子、半瓢小米……”姜冬月一边念叨一边按唐墨的嘱咐舀饲料,装满大半个铁皮桶后?,又撕了?几张白菜叶,配两根胡萝卜一块儿剁碎。

  将所有东西?准备齐全,姜冬月摸出口罩戴上,然后?用唐墨自制的木勺和?木提漏,一个笼挨着一个笼地喂食喂水,有幼鸟的笼子额外添颗鸡蛋黄。

  喂着喂着,发现有两对大鸟只顾自己埋头猛啄,秃毛鸟崽则虚弱地趴在草窝里啾啾,奄奄一息的小模样煞是可怜。

  “……”

  姜冬月顿了?顿,绕过那?俩笼子继续喂,全部弄好以后?,才从?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一副厚手套,半眯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将秃毛崽掏出来,放进裹了?棉布的箩筐里,然后?飞快扣上盖子。

  甭管什么鸟,刚出生没有毛时都丑得厉害,真?是越看越吓人,呕!

  忙活半天回到家,夕阳最后?的余晖都暗淡了?,唐笑安也上完了?第四节 自习课,正拎着桶在院子里压水。

  姜冬月赶紧把烫手山芋甩出去:“我来压水吧,笑安你快给它们喂点儿东西?。”

  “哇~两只!”唐笑安大为惊喜,接过箩筐一溜烟地向厨房跑去。

  太好了?,他终于又喂到刚出生的小鹦鹉了?!

  那?小小软软的一团缩在手掌心,眼皮薄薄的,眼珠亮晶晶的,张大嘴巴喂什么吃什么,简直说不出的可爱。

  奈何大部分鹦鹉都会自孵自喂,唐笑安只能眼巴巴干等着,今天好容易逮住机会,他又是找针管喂糊糊,又是拿旧棉花铺窝,浑身上下洋溢着浓浓的喜悦之情。

  嘴里还念念有词,“小七,小八,你们两个加油吃啊,等星期天到了?,我给你们做个新笼子,比小六的更宽敞。”

  “小六”是唐笑安去年秋天喂的一只灰绿色鹦鹉,放回旧院没多久,便挤出笼子和?大鸟搏斗,很快流血重伤。

  唐墨悄悄抢救无果,怕儿子知道了?伤心,故意挑毛色差不多的卖掉一批,被姜冬月狠狠嘲笑了?几天。

  话说回来,每次卖鸟都能挣个千儿八百,细盘算这活儿其实挺不赖的……姜冬月有一搭没一搭地琢磨着,压满水瓮后?,拉开炉门坐锅,趁煮粥的空当?削土豆炒菜,又拌了?一盆藕片。

  唐墨卡着点儿进门,正赶上热乎饭,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老张辞工了?,明?天得赶紧招个拉锯的。”

  姜冬月疑惑道:“他儿子刚结婚,最该挣钱的时候,咋突然不干了??”

  “害,别提啦,”唐墨蘸着菜汤,三?两口咽下暄软的馒头,“婚事黄了?,老张胳膊也伤了?,起?码搁家里歇半年。”

  “他不是三?里铺的嘛,这几天乱哄哄地搞什么土地确权。老张跟他媳妇一商量,就想拿彩礼钱装修房子,以后?村里拆迁了?多挣点儿。”

  姜冬月“嗖”地瞪圆了?眼睛:“啊?!”

  三?里铺?拆迁?

  这几个字她都认识,摆一块儿却怎么也听不明?白,三?里铺咋好端端的突然要拆迁了??

  见她这副表情,唐墨越发来了?精神?:“老张真?糊涂啊,人家城里拆迁为了?盖楼,咱们乡下有啥好拆的?娶媳妇不愿花钱,后?年粮食抵今年租子,亏他张得开嘴。”

  板厂人多眼杂,唐墨不好说什么,结清账还额外多给了?五十块钱,算是他当?老板的心意。

  这会儿关起?门自家念叨,忍不住一顿埋怨,“贪小便宜吃大亏,这下可好了?,儿媳妇吹了?,儿子天天在家闹腾,他自己修茅房还把胳膊摔骨折,起?码两三?年不用发愁彩礼钱了?。”

  姜冬月:“……”

  她隔三?差五去板厂,和?老张也算熟识,万万没想到婚事能变成这样,不过,“三?里铺真?的要拆迁吗?什么时候拆?”

  那?村子特?别小,人少地少,约莫只有石桥村的一半,可它紧挨东牛庄,东牛庄又紧挨石桥村,彼此相距都不远。

  如果真?的拆迁,这三?个村应该会像从?前一样打成捆,你动我也动。

  可是……姜冬月抿了?口汤,越想越觉着心里迷糊——

  她不爱回忆从?前,那?些隔了?年岁的陈芝麻烂谷子渐渐也忘得七七八八了?,但?拆迁是大事,她清楚记得当?时笑笑已?经大学毕业好几年了?,穿着高跟鞋又时髦又漂亮。

  眼下闺女正辛辛苦苦念高三?,连大学校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嘿,你看看你,咋跟老张一样心急?” 唐墨说着,呼噜干净碗底,起?身又盛一碗,“这种事没个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