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1 / 1)

重回九零好村光[种田] 当归矣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胜出,万万没想到最后是靠着亲妈临时花钱拉来的老年团,才以九票的微弱差距险胜,说?出去都?不怎么光彩。

  幸亏他干了几年村支书,跟乡里有些交情,今天唱完票就匆匆请客跑关系,私底下送了十几盒名牌烟,又提前看了眼委任状,才觉得?心头踏实了点儿。

  现?在么,反正他已经赢了,大队会计还是陈老根,两人虽从前有些龌龊,到底算同姓本家,只要连起手?团结互助,绝对能把赵成功挤出去……

  陈爱党想着想着,额头又疼起来,他熟练地用力捏了捏,忽然感?觉后背发?凉,一阵阵疲倦自骨缝深处泛起,撞得?他头晕眼花,视线都?有些模糊。

  “我……”陈爱党开口,思绪却瞬间飘远,恍惚像冬天一脚踏空摔进厚厚的雪堆,怎么也?爬不出来。

  酒盅咕噜噜滚落到地毯上,然而众人正高声说?笑,谁也?没听见?这点微弱的响动。

  直到几分钟后李亚楠起身倒热茶,不经意撞了陈爱党的椅子?,才发?现?他竟然垂头歪坐,闭着眼淌下两行暗红鼻血。

  “爱党?爱党你怎么了!”

  李亚楠惊声尖叫,整个包厢霎时乱成一团。

第80章 想不到

  陈爱党干了好几年支书, 在石桥村颇有名声,加上选举刚结束,正月里又?没什么农活, 所?以他急病住院的消息迅速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每个角落,一时间石桥村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听说是高?血压还是高?什么来着,反正脑子里有根血管崩了,真是想不到啊。”

  “可不是嘛,爱党才?三十出头,年纪轻轻就中风,以后瘫床上咋过日子呀?”

  “少他妈瞎说!陈爱国一天天住卫生所?输液还活蹦乱跳呢, 爱党根本没事,出了院该干啥干啥!”

  “据说他们吃饭那个百花酒店,隔条街就是洪金市人民医院, 当时就送急诊抢救了。”

  “要我说还是身体要紧, 老陈家兄弟六个都挺着肚子不下崽, 脖子里全是肥膘, 那体格能好吗?”

  “人呐就是不能太骄傲,骄傲使?人落后!以前隔壁村有个地主成?天喝酒吃肉, 过桥头时掉河里就没浮起?来!”

  “哪年辈子的老黄历了还翻出来说?坐一边儿去……”

  乡亲们议论纷纷, 说什么的都有,但是等到第三天乡里下发通知, 要求将选举当日的候选人按票数向前顺延一位,由赵成?功暂代支书位置,村里风向立时拐了个弯儿。

  “瞧瞧成?功这运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啊, 以后咱村就是赵书记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石桥村也?该换个新天地了。”

  “老陈家流年不利,要不是选上了跑出去喝大酒,爱党也?不能躺医院里,唉,都是命!”

  然而赵·天选之子·成?功这会儿也?在发愁,拿不准怎么面对陈爱党。

  不去医院探望吧,乡里乡亲的实在说不过去;去探望吧,又?怕刺激到陈爱党,好像他故意幸灾乐祸似的。  “唉,一天天整的啥破事儿?还不如?砂光轻松。”

  刘香惠正在厨房炸粉条,听见赵成?功唉声叹气,索性把他拉过来剁大葱:“别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一把火没烧起?来在家里闲得?五脊六兽,帮忙干点?活吧。”

  赵成?功拎起?菜刀乱剁,很快辣得?两眼泛泪花,吸吸鼻子道?:“那高?血脂是陈爱党自己吃出来的,又?不是我害的,现在姓陈的见了我都恨不得?砍两刀,我太冤枉了!”

  刘香惠心眼实在,听了这话也?没啥主意,闷不吭声地换了口锅煮萝卜丝儿。

  赵成?功嘀咕半晌没回音,便把大葱碎搓到碗里,痛快擤了擤鼻涕,推起?自行车要出门?。

  “在家待着也?没办法,我上平村镇找乡干部参详参详。”

  最近几个村都在搞选举,乡干部们四处跑,累得?人仰马翻。赵成?功前后去了三趟,才?捉住一个上了年纪的作为代表,然后率领石桥村干部一块儿去人民医院。

  彼时陈爱党已经?在病房躺了五天,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也?不太好,但说话很和气,甚至握着赵成?功的手嘱咐他放心大胆地干,有啥不懂不会的尽管来问。

  “咱们几代人都生长在石桥村,千万要把乡亲们的事放在第一位,石桥村好了自己才?能好。”

  不知道?这话说的有几分?真,换成?他肯定说不出来……赵成?功深感佩服,郑重?道?:“我记住了!无?论多大困难也?得?把工作干好!爱党你放心歇着,我们都在大队等你回来!”

  陈爱党:“行,反正我也?住不了几天。”

  话是这样说,但来自医生的检查报告并不乐观,陈爱党一口气住到二月十六才?出院,连石桥村庙会也?没赶上。

  最重?要的是,脑部血管问题影响到了关键神经?,他非但走路时右半边胳膊腿不太灵活,连说话都不如?往日清晰,稍不注意就会嘴角抽搐。

  姜冬月同钱会粉结伴送了鸡蛋看望,回到家忍不住叹气:“真是有啥也?别有病,爱党以前多能干啊,现在吃苦受罪的,闭上眼单听他说话,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风水轮流转,哪能年年月月的风光?能落成?现在这样就挺好,换个运气差的估计早没了。”唐墨一边说一边伸长胳膊刷咸菜瓮,再把刷干净的两个瓮口朝南撂倒,用砖头支在旁边。

  去年咸菜腌的太多,卯足了劲儿吃都吃不完,索性趁过庙会往外送了二十几斤,前天又?蒸熟最后六个萝卜晒咸菜疙瘩,总算见底了。

  这会儿他刚清理完瓮缸,唐笑安立刻瞅准空隙往里爬,手上还抓着唐笑笑淘汰掉的豆包。

  “快出来,小心扭到脖子。”姜冬月连哄带骗地把儿子捞走,看看天色不早了,便到南棚子里坐锅烧水。

  “今天炒面条吧,白菜叶里撒点?碎咸菜,又?入味又?下饭。”

  唐墨:“行,多炒点?儿。万一轮到后半夜浇地,我就热碗面吃。”

  昨天赵成?功带着几个壮劳力去平金河上游拉闸,所?以他今天特?意请了假,想把六亩地都浇完。

  “夜里天冷,你记得?穿厚点?。”姜冬月说着,到底不放心,进屋把军大衣、手套找出来,和旧手电筒放到一块儿,然后才?支开案板擀面条。

  这活儿没什么诀窍,只要把面团揉得?劲道?均匀,再用大擀面杖反复碾薄,一层层叠起?来下刀,就能切出韭菜叶那么宽的长面条。

  待水烧开后,将面条扔进去煮到八分?熟,捞出过凉水,最后配菜叶和姜蒜旺火爆炒,临出锅前撒一把咸菜碎,那滋味说不出的鲜香诱人,唐笑安都能挥着勺子吃半碗。

  果然,今天这锅炒面条同样受欢迎,连特?意留出的一碗也?被唐笑笑和唐笑安分?着吃掉,半根没给唐墨剩下。

  “……”

  姜冬月和唐墨你看看我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