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0 章(1 / 1)

正德五十年 竹下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了。让阿敏不胜其烦,连着几天每日都派骑兵去围歼,这会儿看到了首级,按理说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不知道怎么地,他心里却是一阵堵得慌,暗自叹了口气,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俺巴孩挠挠头:“不知道啊!”

“不知道?俘虏呢?我自审一审。”阿敏不由失笑。

“没有俘虏啊!”俺巴孩脸上也露出一丝钦佩之色,道:“那些武毅军。都蛮横狠辣的很,被咱们大军包围之后都都杀散了,还是无人投降。让咱们都给杀了。”

“没有俘虏?”阿敏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凉,他对武毅军本来就是极为的忌惮,却没想到,武毅军竟然是已经凶悍强横到了这种程度,过去只以为武毅军是仗着坚城利炮才能占据上风,却没想到,这些将士的战斗意志,丝毫不逊色于女真勇士。

阿敏暗自思忖,若是女真勇士的话,也未必能在面对十倍以上敌人的时候选择从容赴死吧!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急问道:“那咱们伤亡多少?”

俺巴孩咳嗽一声,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死了六百多,有十五骑拐子马。”

“对方只有三百人,被十倍以上兵力围歼,竟然还杀了六百自己人,竟然还有拐子马?”

拐子马可是阿敏心中的宝贝。死一个都让他心疼。

他恨不得大骂俺巴孩一声蠢货,他知道,会出现这么大的伤亡,肯定和俺巴孩有脱不开的干系,但是现在却还需要俺巴孩的支持,因此也就知道缄口。

阿敏整个人都沉默了。

良久之后,他脸上忽然露出笑意,大声道:“传令全军,武毅军所部被咱们围歼,一个未曾逃脱,诚可喜可贺之大事,今夜不禁酒,全军狂欢!另外,把那些武毅军的尸首,钉在木桩子上,立于黑龙江畔!”

“阿敏,你!”俺巴孩还算是耿直,对那些力战而死的武毅军心中还是很钦佩的,对阿敏的态度心中很是有些不以为然,正想说话,却被阿敏瞪了一眼,只好闭了嘴,悻悻不语。

正德五十二年九月十一,武毅军第四卫第六千户所梁家烈部,在追摄阿敏大军过程中,被五千骑兵包围,梁家烈遂大呼酣战,率领所部浴血奋战半日有余,杀伤女真骑兵六百,倍数于己。

所部战至最后一人,无一人而降!

为庆贺全歼武毅军,阿敏所部彻夜狂欢。三百武毅军尸首被钉在木桩上,以此为警,另有不少武毅军尸首被痛恨他们的女真士卒给刮干净血肉,只剩下一具白骨,血肉被扔进锅里,众人分食。

九月十二,阿敏所部星夜渡过黑龙江,突入百里,于亥时偷袭辽北将军辖地东部边镇嘉河卫。

辽北将军辖地西部比邻福余卫,此乃是大明之心腹大患,辽北将军辖地所部精兵大部分都集中在和福余卫交界之处,嘉河卫守卫极为空虚,且守军毫无所觉。

是夜,阿敏以军中精锐悍勇之士趁夜色摸爬至城下,趁守军不备,攀爬上城墙,杀光城门守军,打开城门。然后阿敏以拐子马为前锋,大肆冲杀,直入城中,城中千余守军一触即溃。嘉河卫知县趁夜色携带家眷逃脱,嘉河卫镇守千户逃脱,剩余兵丁,能逃得了便逃,逃不了的全部投降。

至此,嘉河卫被攻陷,一夜之间而易主。

攻下嘉河卫之后,已经被接连的失败和不顺折磨的压抑无比的女真士卒彻底疯狂了,在全城肆意屠杀、奸淫掳掠,阿敏对此默许。天亮之后,大屠杀才告一段落,嘉河卫一万六千余百姓,活下来的,不足千人。

而这时候,东北人烟稀少,消息闭塞的缺点便显露无疑,直到九月十五,辽北将军才收到嘉河卫被攻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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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虎璐。

在女真语中,这里是两河交汇的丰饶之处的意思,而事实上,也正如其名。这里是你蛮河汇入黑龙江的所在,两条浩浩荡荡的大河交汇,养育了两岸的丰饶,两岸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面河湖遍布,物产丰富,偶尔能看到一些低矮的灌木和很稀疏的树林。

这里非常之富饶,各种野味产出尽多,足以养活成千上万食量极大的壮汉,而且地域足够的宽广,一望无垠,敌人就算是想要袭击也是困难。更重要的是,这里位置适中,正好是卡在一个要害上,如果刚毅大军想要回归的话,就算是不路过这里,也绝对绕不过周围百里这一片儿去!

而偏偏这里又是地广人稀,也不虞泄露踪迹。

所以连子宁把大营扎在了这里,此时大草原上已经是立起了无数顶帐篷,宛如雨后茁壮生长的雪白蘑菇。(未完待续)

四七五 我的诡诈你不懂

(明天至少一万字更新,看来不给自己加压是不行了,在此立字为证!)

中央大帐,前面的一片空地上,竖立着一杆大旗,旗杆足有两抱粗细,十五丈高,上面的大旗有三丈长宽,黑底金边儿,上书一个大大的连字,在随风猎猎飞扬。

帐中,努尔哈赤、**金两人正襟危坐,上首的连子宁正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他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如同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大帐中的气氛因此也沉重到了极点,似乎空气都凝滞了一般,下面坐着的两人表情肃然,他们在外面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或是凶猛强悍,不可一世,或是沉着冷静,指挥若定,但是在连子宁面前,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金轻轻地动了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猛将这会儿却是觉得似乎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子宁终于是动了动,睁开了眼。

两人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大气,连子宁待人并不如何的严苛,但是那种久居高位而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威严,却是让人在那等威压下,有些透不过起来。他们正在外面整军备战,却没想到一大早就被叫到这儿来,来了之后还不知道怎么地,就是一阵窒息一般的沉默。

连子宁伸手把面前桌子上放着的那封信拿起来,又是细细的看了一遍。

他把那封信放下,忽然开口了。声音淡淡的,问道:“今儿个,九月多咱了?”

两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终于还是**金开口了:“回大人的话,今儿个,九月十五了。”

“九月十七了!咱们在这儿。守株待兔得有二十多天了。”连子宁长长吐了口气,忽然问道:“你们知道这封信上写的是什么么?”

两人齐声道:“标下不知。”

“咱们守株待兔,不过看来那兔子也不傻。”连子宁抖了抖手中的信。面无表情道:“这是镇远府转来的信,九月初五那天,女真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