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8 章(1 / 1)

正德五十年 竹下梨 2000 汉字|9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个月就没了。

其实辽北将军辖地就算是再怎么拮据,这么一点儿兵力都拿不出来?说到底,就是谁都不愿意担事儿而已。

十月初七傍晚,连子宁到达柱邦大城。

柱邦大城知府张希举率领城内大小军政官员出城门十里跪迎他这位顶头上司。

这些官儿们都不怎么摸得清连子宁这位新任上司的脾气,但是偏偏这位新上司极得皇上宠信,赋予他节制辖地内所有文武官员的权力——这可是之前历任松hua江将军做梦都想拿到但是谁都没能拿到的权力。也就是说,现在辖地内所有文武官员的升迁任免,都取决于他——虽说名义上还有一道上报中枢同意的程序,但是以他现在这般受到的宠信,递上去的条子上面能不同意么?

因此这些官员把姿态放的极低,便是那些文官,也都是跪迎磕头。

并且各自备了一份厚礼,送到连子宁的住处。

连子宁来者不拒,礼物都收了,当晚也参加了为他接风的宴会,席间谈笑炎炎,众人皆大欢喜。

之后便是顺着松hua江一路向西南而行。

在广宁右屯卫拜会了一下当地知府,到了九月二十七中午,连子宁已经是能遥遥看到北京城那高耸巍峨的城墙。

连子宁驻马高岗之上,望着远处那一道巨龙一般的灰黑色城墙,心中感慨万千。

自己这具身体,生于斯长于斯,本来若是没有自己的强行注入的话,说不得还会终老于斯。兴许,这个名叫连子宁的读书人,已经考了乡试,中了举人,再等三年,参加殿试,中了进士。授了官职,然后便是做了一个大明朝让人艳羡的官员,一直攀爬到他的能力所能达到的顶峰。兴许,他会有一个传统的家庭,一个贤惠温顺的妻子,几个漂亮的美妾,生一群孩子。他的妹子,也会被嫁到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数百年后的史书中,再也翻不出一朵属于他的浪hua!

三六九 连家有女已长成

嗯,城瑜,可如何是好?)

但是现在连子宁已经敢于确定,就凭这两场大战,自己在史书中是有一席之地的,但是还不够!

这里,可以说是自己的发迹之地。

自己以话本闻达京城是在这里,结识戴清岚,进而结识戴章浦是在这里,当上辰字所总旗是在这里,组建武毅军是在这里,奉命南征平叛也是在这里,带着大军去往北国,也是在这里。

这座京城呵,魂牵梦萦的所在啊!

连子宁忽然心头一阵火热,这座城里,有多少人,都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一日的喜申卫城头,穷途末路,差一点儿便死在那里,在这生死关头走了一遭,对于某些东西就变得更加的看重。

连子宁让石大柱带着这些骑兵绕城而过,直接去京南大营休整,自己则是带着柳生宗严等近身侍卫直接从北门进京。

按照大明律,外地官员回京,尤其是等级比价高的,先要去拜见皇帝,若是皇上没空儿见你,得,你先在驿馆里面住下吧,什么时候见了皇帝再回家。不过现在也没人把这个当回事儿了,在京中有家有女人的官儿,进了京都是直奔家里。

连子宁自然也不例外。

拐棒胡同,连府后院,后花园中。

现在的九月二十七,放在后世,已经快要进了阳历的十一月,北地已经是秋风乍起,漫地金黄。

连府里夏日郁郁葱葱的后花园,此刻已经是变成了金黄色的海洋,一阵阵凄冷的秋风卷来,卷起树上的黄叶,在空中晃晃悠悠的盘旋半响·终于落在白石铺成的小径上。不大的荷花池中,只剩下盏盏枯荷,水位也下降了些许,露出白色的石头·显得分外的冷清。

天空湛蓝湛蓝的,映在水中,一阵风来,就成了碎影。

不过秋日好处自然也是极多的,天空格外的澄澈,空气格外的清新,似乎看东西都变得清楚了几分。

秋日的午后·透过窗棂,煦暖的阳光洒进室内,在地上映出一块块光斑,把屋子里面照的亮亮堂堂的。

花厅里面站了很多人,但是每个人都刻意的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儿动静。

这里面站了大约有十几个人,一个个都是穿着长袍,带着帽子·很有些大腹便便的,但是眼中都是透露着精明的光芒。

一看便知道,都是些生意人。

他们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低声窃窃地说着什么。

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大小姐到!”

这些人便都是站直了一些,腰也微微的弯了下来,都是打眼瞧着上首的位置。

花厅通向后面的珠帘一阵响动,一个少女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袭雪白的湖湘绸子的长裙,腰间系着鹅黄色的素玉带子,额头上带着一条翠绿的抹额,细细看去,那抹额竟然是用拇指大小的翡翠编成的。翡翠都是上好的玻璃地儿,水种极好·望去一片澄澈,抹额的正中间却是一块比绿翠更加罕见的黄翡。单单是这一条抹额,价值就在万两银子往上数。

这个少女正是城瑜,不过她板着一张脸,小小的人儿,竟有了几分威严。

她坐在了上首的位置上·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儿,也没什么开场白,便干脆利索的说道:“人都来齐了,便报账吧!刘掌柜,你先来。”

“是,大小姐!”

一个五十来岁略有些发福的中年人站出来,他鬓角已经有了几缕白发,但是对城瑜的态度,却是毕恭毕敬。

他从袖子里抄出来一本厚厚的账本,却不翻开,清了清嗓子,道:“禀告大小姐,正德五十一年七月到九月,咱们连氏财阀,属下管着的七家粮油铺子,进货所耗费一共十五万九千六百三十七两,入账二十九万三百五十两,伙计们的工钱总计九百五十两,仓储损失累计三千四百五十两,打点顺天府五成兵马司锦衣卫一共三千五百两,七月大雨整修铺子花费七十八两,累计支出一十六万七千六百一十五两,净利润十二万两千七百三十五两。现已尽数入账,请大小姐派人盘点查收。”

城瑜听的很仔细,她皱了皱眉头,问道:“今次怎么多了打点锦衣卫这些衙门的支出?还这么多?”

那刘掌柜的笑笑:“去年的时候,本来咱们都是按照街面儿上的规矩,做多大的生意就找交多少的,这三家衙门,咱们的规格每个月每一家都是一百两,算起来,一季理当是九百两。自从去年大爷封了六县镇守之后,咱们这钱就不用交了。两个月前,北征军大败的消息传回来,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