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陈桐禀报,宴会已经安排妥帖了,文武各官员也都到了。
连子宁便也放开心思,不管这些,自去赴会了。
席间觥筹交错,众人开怀畅饮,大口吃喝,谈笑炎炎,气氛倒是很融洽。
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武毅军建立不久,派系都还没成型,更别说相互之间势如水火的矛盾了,那是连影儿都没有。哪怕文官和武将的天生的对立,现在在连子宁的压服下,也是合作的亲密无间。
但是通过李铁的回报,连子宁也看出一些苗头儿来,比如说秦立人和刘益辉就走的近一些,王吉董汉臣则和杜秉麟颇为交好,而努尔哈赤和赵南金情同兄弟,董老虎董三林父子则是跟谁关系都是一般。
他冷眼瞧着各人的神态,观察着他们的言行,一顿宴会下来,倒也是有些收获。
等宴会结束,连子宁又是宣布每人派发一百两白银的赏赐,也算是对这段时日大伙儿辛劳的奖赏。至于那些在之前半年多的历次征战中立下大功的将官士卒,从参将到士兵,连子宁都是一个个一个的进行了封赏,这就要赏赐的丰厚多了。参将指挥使这些高官动辄都是数百两,便是那些勇猛作战的士卒,也是每人五两到十两不等……分割线……昨天连子宁也喝了点儿酒,晚上回来留宿到了琥珀那边。
虽然刚给杨茗儿开了苞,对她那充满诱惑的x肉x体也是很迷恋,但是连子宁心里还是很清楚谁才是大妇,谁才是真正的体积贴心人儿的。若是这两日每晚都到杨茗儿那里,固然自己是爽利了,这边琥珀怕是要心里难过了。
果然,琥珀见连子宁留宿自己这边,又惊又喜,心里高兴感动,床底之间更是刻意逢迎。
折腾了大半夜方自昏昏睡去。
结果第二日一大清早,连子宁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呢,侍女便禀报,陈桐大人求见。
“陈桐?唔?他有什么事儿?”连子宁给从睡梦中吵醒,本来很是烦躁,就想说不见,转念一想,陈桐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做事很沉稳的,这次来见,定是大事。
他强忍着因为睡眠短缺脑袋里面那股子浑浑沉沉的感觉坐起身来,披衣而起,道:“唤他门外说话。”
那侍女应了,少顷,叠叠脚步声响起,那侍女低声道:“大人,陈大人来了。”
“这一大清早的,什么事儿?”连子宁懒洋洋的问道。
陈桐听出了连子宁话中的不耐烦,心中一凛,赶紧道:“回大人,石花张百户府门外求见,说是大人交代他的要事。”
“石花张?他是哪一卫的百户?”连子宁眉头一拧,竟是没想起是谁来。
门外陈桐低声提醒道:“大人,是咱们水师百户。”rs
六四零 客自东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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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呀!”连子宁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也无怪连子宁想不起来,盖因这武毅军的水师,比起强横的陆军步骑军来,用聊胜于无四个字来形容再确切不过了。
自从连子宁跟扎赫雷夫的密约之后,就开始进行水师的建设,因为他知道,俄罗斯人和女真人不一样,女真人直到现在也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地方政权而已,这个对于自身的定义,就意味着他们只是小打小阄的偶尔侵略一下大明,但是俄罗斯人对于领土的渴望从来就是极为的强烈,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南侵,南侵,南侵!
所以以后,和俄罗斯人,定然是不会有多么和平相处的机会的。
而一旦到了那时候,就一定要掌握住松花江这条大动脉,这条宽广的大动脉就像是当年南北朝对峙时期的长江一样,其两岸地区不但是东北最肥美,最富饶的土地,同时也是最关键,最方便的运输纽带。在几乎没有人工修建的道路的东北之地,河流运输,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也方便,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所以组建一支强力的水师,就是必然的选择了。
这些日子以来,新兵部谢德清一直在受命组建水军,但是进展一直不大。
所以只是把松花江上这段河段的所有渔民都给征入军中了,好歹算是搭起来一个水师的架子,一共有七百多条渔船,有从渔民转正而来的士卒两千人,连一个卫的编制都不够。
这两个千户所的水师,便是一直挂在新兵部的名下,规模实在是太小,作用更是有限·连子宁连接手的欲望都没有
这些渔民平素里还是干着自己的差事,打渔,等到有事儿的时候,再把他们召集起来。
那石花张便是管理这些渔民的一个百户·原先就是众渔民中德高望重的一位,也算是相得益彰。
连子宁从王虎口中得知了那档子事儿之后,回到东北的第二日便是找见了他,让他盯着点儿松花江下游溯游而上的大船,一旦有情况,立刻禀报。
以石花张那等胆子,想来是有眉目了才敢过来禀报。
“你让他候一会儿·稍候本官便见他。”连子宁吩咐道。
“是,大人!”陈桐领命告辞。
连子宁披衣下了床,琥珀也醒过来了,强撑着身子起来,吩咐外间儿伺候的丫鬟去打了洗脸水,洗脸,然后给连子宁穿衣梳头,佩戴整齐。
用热水洗了洗脸·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脑袋不那么昏昏沉沉的了。
连子宁对琥珀道:“昨夜你也疲累了,左右也无事·快歇着吧。”
琥珀脸一红,轻轻掐了他一下,嗔道:“老爷怎地什么话都说?”
连子宁哈哈一笑,出门去了前院儿,远远的看到书房外头一个穿着百户衣服的人在那儿候着,肤色黝黑,老远就能闻到身上一股鱼腥味
连子宁倒是没什么,都是自己手下的军兵,他也一视同仁的很。
见连子宁过来,石花张赶紧跪地磕头·道:“小的石花张,叩见大人。”
连子宁淡淡一笑:“起来吧,咱们进去谈。”
“是,大人!”石花张应了一声,跟着连子宁进去。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里很是紧张·身子都有些哆嗦,看着脚底下的水磨青砖连头都不敢抬。
连子宁坐下,着侍女端了杯茶过来,轻轻啜饮了一口:“你既然过啦,想必是本官吩咐你的那事儿有些眉目了?”
“是。”石花张应了声是,恭敬道:“自从那日大人吩咐之后,小的便每日派人往东一二百里处巡游,今儿个晚间果然便碰到他们了,三艘大船,喝,那船可真大,小的下头那些没见识的都吓得说不出话来,还有一些小船,说是小,也比俺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