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1 章(1 / 1)

正德五十年 竹下梨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份地位的象征!而许多不是扶桑人却是在扶桑讨生活的人也是如此,入驻其中,俨然就已经不再是一般的商贾,而成了肥前港的上层人户。

就算是撇开其他的都不说,住在这等精致华美的建筑之中,也是心旷神怡不是?

于静官和另外几个管理公署的高层一合计,干脆便采用了竞价拍卖,价高者得的方式,这四十来套大宅,竟然是卖出了足足五十万两白银的高价,相当于是肥前港一年的赋税还要多!这房价,在这会儿全世界也是数得着了,估计仅次于北京、南京、里斯本、巴黎这几个地界儿。

其中一个大宅,却是没有卖出,而是挂了牌子,改换了门庭,门上书了几个大字——武毅军肥前港管理公署。

汉话,扶桑文,葡萄牙语,西班牙语,荷兰语,英语,五种语言各自写了一遍,确保大部分的商贾都能看懂。

这会儿虽然是暴雨倾盆,但是这儿却是热闹的紧,不断有人出入其间,甭管是汉人还是扶桑人,或者是欧洲人,都是穿着一身大明的长袍,看上去也是颇为的别扭。他们多半都是有些身份的,旁边还有人打着伞,怀里抱着类似于书籍账本的东西,外面用油布包裹了,显然是怕淋湿了。

管理公署进了门儿之后就是一个极大的院子,里面青石漫地,还保留了许多的日式建筑的影子,往里面进了两进之后,便是主厅,这会儿在主厅的白石台阶之上,青瓦滴水檐之下,站了足足有四五十人,都是怀里抱着油布包裹的东西,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而在院子的四周,有着一个百户所的武毅军士卒严阵以待的看守,可谓是森严。

显然,此地是个了不得的所在。

屋子里不时的会传出一声喊……进来!”

被叫道名字的便是赶紧一溜儿的跑进去。

里面乃是一个宽大的空间,其中坐北面南,一溜儿的放了十来张桌子,每个桌子后面都是做了一个账房先生打扮的人,手底下几个小伙计。在他们面前的桌上便是摊开了,放着许多的账本儿,那些被叫了名字进来的都是站在一边,然后指着账本儿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他们说着,站在那账房先生后面的伙计便是也捧着账本儿,说对或者是错,一一对照。只要是能对的上,那些账房先生便是奋笔疾书,重新记录在案。

这是肥前港管理公署一个季度一次的大事儿——征税。

每到一个季度末了,便是把所有的商人都召来,然后封查账本,一一对照,外加查看该征纳多少银两。

而为了保持透明,这些都是当着众人的面进行操作的,当然,生怕这些奸商们做假账,武毅军每个月都会进行盘点清查,而每日都会对这些商人们的进货量,出货量,贸易量严格的监控和盘查。

这样就杜绝了舞弊的最大可能性。

管理公署里面本身就有不少乃是奸商出身,自然是最懂得他们的伎俩的。

以毒攻毒,效果最好不过。

一道纱帘,隔开了里间儿和外间儿。

外面嘈杂的很,但是里间儿却是很安静,这里的摆设也很简单,不过是一张床,上面铺着干净的黄竹凉席,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如山一般的卷宗资料,一边的大书柜里面也是码放了数百部典籍,外加一张太师椅而已。

透着浓浓的书香气。

这里乃是管理公署最高长官——书记官于静官的衙署。

也就是办公室。

在管理公署上上下下百余官员、管事、文书们的眼中,乃至于在肥前港讨生活的成千上万的商贾的眼中,这里乃是一个了不得的圣地,每每进入此地,都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

毕竟坐在这里的那个人,乃是能够在掌控整个肥前港的人物。

可是这会儿,于静官于大人却是站在一边,跟个下人也似侍立着,而坐在太师椅上的,却是一个女子。rq

五九四 大生意来了!

可是这会儿,于静官于大人却是站在一边,跟个下人也似侍立着,而坐在太师椅上的,却是一个女子。

一个大约三十来岁,极妩媚婉约,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看上去宛如邻家大姐姐一般的漂亮女人。

只是于静官却是很清楚的知道,真要是以貌取人的话,那你死在她手里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要知道,自从这个女人来到了肥前港这一年的时间以来,被她直接处死的人不下百计,其中有管理公署吃私贪污犯了过错的官员文案,有违法的商贾,有武毅伯别府中犯了错的侍女下人,而因为她的那一道道命令丧命的,更是达到了数百人之多!

在于静官心中,已经给这个女人打上了诸如心如蛇蝎、心狠手辣、翻脸比翻书还快、绝对不能招惹等等的可怕标签,当然,在其后,还要加上武毅伯的女人、精明干练、眼光独到、面容亲善等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知道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的评语。

这种复杂的心情和忌惮,使得于静官连和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这个女人便是溶月。

她是在正德五十二年的年初,接到了连子宁的调令,从京南钞关调离,然后快马赶到威海卫,搭乘海船来到扶桑的。

把她派来这里,连子宁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一个打算。

毕竟京南钞关每年每月的进项也不少,但是和这边比起来。那就差了太远了,简直可以说是星光与月色争辉这般巨大的差距。而且钞关靠着京南大营很近,出了什么事儿也好照应,这时候再把溶月放在那儿,以溶月那等强悍的能力,这个舞台,未免太小了些。有些大材小用的意思。

连子宁和溶月,自然不是于静官所恶意揣度的那等关系,两人倒还是罕见的保持着纯洁的上下级关系的男女。连子宁也无意破坏这种关系。当然,更大的可能乃是没有机会,毕竟东北和京城五千多里地的距离。这两年连子宁也只是在回家的时候和溶月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而已。若是朝夕相处的话,那有什么事儿也真是难说了。

对于溶月的能力,连子宁是很清楚的,而他更清楚溶月对自己的忠诚。

说到底,连子宁调溶月来此,一是因为肥前港局面太大,以于静官的能力,未免是力有未逮,而更重要的原因则是。他对于静官这个半路归顺的,还是很有些不放心的。是以连子宁赋予了溶月极大的权力,不但在暗中掌控整个管理公署,位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