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历尽数战,也是变得残破了,你可以穿着那副铠甲去面圣,皇上见了必定欢喜,但是日常穿来,却有些过于杀气四溢,便穿着这幅铠甲吧!只有一百二十五斤重,比你那副甲也轻便许多。”连子宁道:“另外,君前效力,还用你那把大戟未免有些不合时宜,太长大了些,也容易磕着碰着,便给你换了这两柄大锤。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当然没有八百斤重。一把八十六斤,瞧着也好看,华贵。”
张球还能说什么?大人给自己把路都铺好了,若是还不成,那当真是唯有一死谢之了。
他双膝跪地,重重磕头:“多谢大人!”
正月十八,武毅军镇抚石大柱率领一千龙枪骑兵保护金国特使,礼部尚书,觉罗贝勒图哈上京朝见天朝大皇帝。一起随同上京的,还有整整八十六位东北诸部族长,以及被召入宫中任职的张球。
连子宁布局天下,举重若轻……分割线……离岳。
藏剑山庄。
皇次子潞王朱载壛之居所。
院落有三进,第二进小花厅之中,屋子里面暖融融的,地暖和暖炉子烧得极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热了,潞王殿下圆滚滚的身子跟个球儿也似搁在宽大的床上,他只穿了一件单衣,若是放在以前的话,他说不得就要喊冷,吩咐下人把炉火烧得更旺一些了。但是这会儿,他圆滚滚的额头上。汗珠子却是不停的涔涔而下,时不时的拿着旁边的小手绢擦拭一下。上等湖湘绸子的手绢儿已经是湿透了。饶是如此,那大汗也是淋漓而下,胸口都塌湿了一大块儿。
他目光中有着些许的慌乱,脚尖神经质一般的不断的抖动着,真实的反映了内心的情感。
一边的王学柳也是目光焦灼,拧着眉头冥思苦想。
昨日弹劾大朝会上谁也没能想到。竟然是大皇子那一派的几个低阶官员忽然发难,弹劾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孙言之和潞王朱载壛,皇帝震怒。不过并未降下责罚,而是宣布五日之后大朝会再议。
这就给了潞王一段缓冲的时间,是以他才在今日专门宣人招了孙言之秘密前来相见。不过这毕竟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要和外臣来往也不是那么的容易,更何况这会儿潞王两人乃是被关注的焦点,因此还是颇费了一番手脚,两人都是在焦急的等待着。
潞王嘴里嘟嘟囔囔道:“怎么会呢?这事儿做的挺隐蔽的啊,怎么就会让老大给知道了么?”
“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
“再说了,老大那人一向隐忍,轻易不动手的,这会儿怎么这么快就跳出来了?”
王学柳被他神经质一般的唠叨搞得有些心烦,又不敢出言打断。只得劝慰道:“殿下,您也不必担心,皇上若是要处置,早在朝堂上就已经要处置了,何必等到五日之后呢?可见皇上还是念着您的。给您这五日的时间,就是把局面给翻转过来的啊!”
“本王知道是这么回事儿,可是!”潞王两手一摊,一脸的苦相:“现如今这局势,应该怎么翻过来?也不知道怎么走漏的风声,可是这事儿是证据确凿的。只要是圣旨一下,锦衣卫顺藤摸瓜三两日就能把这事儿给摘巴的清清楚楚,江彬那小子就是父皇的一条狗,可是谁都不认!就算是本王这边儿把寇白门给宰了,再把几个知情的也给杀了,那边儿孙言之府上呢?一审就能审出来!”
“而且本王说不得还得把这个事儿主动担下来,抗都不能抗,若不然的话,锦衣卫去府中大搜,把本王那百美窟给搜出来可咋办?”潞王叹了口气,重重的一拍桌子:“他娘的,这次失算,让老大这个王八犊子给阴了!看来禁足训斥是免不了的了,若是百美窟的事儿暴露,民情汹涌之下,只怕就得去凤阳和老六这个没出息的做伴儿了。”
王学柳也是面色阴沉,道:“若是如此,本次也算是个教训,王爷也是时候把百美窟给清一下了,那玩儿意留在府中,终究是个祸患。”
“这个?”潞王摸着下巴刚想说好,但是一想到自己百美窟中那些既白且美,诱人可口的美妇们,立刻便是又舍不得了。
王学柳心里叹了口气,潞王殿下这样子,像是个能成大器的么?
正要说话,外头却是叩响了三下房门,内监阴柔的声音传来:“殿下,孙大人来了。”
“快进来,快进来!”
潞王赶紧出言招呼。
孙言之推门进来,他穿了一身黑袍,鬼鬼祟祟的,显然是怕人撞到,他面色冷峻,脸上的皱纹犹如刀削一般。
刚刚站定,关上门还没说话,潞王便是已经迸指指着孙言之破口骂道:“孙言之,你个狗杀才,怎的走漏了风声?害的本王这般?”
孙言之顿时是怫然不悦,若是放在以前,他定然和潞王翻脸。只是这两年受的挫折多了,整个人也阴沉隐忍了不少,他这会儿已经是上了潞王这艘大船,想下来就难了,而且以后之事,还要多多借助潞王,是以只得强忍住了怒气,道:“殿下,下官实在是不知为何如此,只是下官布置的也是相当精密周到,乃是亲眼瞧着那女子被装车送到,而且下官敢于断定,绝对无人盯梢。”
潞王被孙言之这般不软不硬的给顶了回来,更是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抖动着浑身上下的肥肉站了起来:“那依你的意思是,本王走漏的风声?”
孙言之嘴角扯出一抹讥诮,正要反唇相讥,王学柳已经是打圆场,道:“殿下,切莫生气,走漏风声有何好处?孙大人定然也是不愿的。”
又对孙言之道:“孙大人,殿下也是一时怒火攻心,说话重了些。”
看似不偏不倚,实则是拉偏架,明里暗里的职责乃是孙言之泄露的秘密。
孙言之深深吸了口气,压了下火气,深深一揖道:“殿下,方才下官失言了,给您陪个不是。现如今却也不是争辩谁泄密的时候,如何解决方才是现在要想的。”
潞王借坡下驴,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道:“你有什么法子?”
孙言之却是已经思虑良久,成竹在胸,他微微一笑:“下官已有定计。”
“哦?”潞王很孙言之处的日子也不短了,知道他向来无有妄言,眼中一亮,急切道:“快说来听听。”
孙言之却是不慌不忙道:“下官且问殿下一句,可知道下官面见圣上一次之后,就从一个小小御史成了左佥都御史?”
潞王茫然道:“不知。”
“下官在云南为官,熟悉云南情况,御前对答,皇上也颇为满意,而圣上又是忧心云南之事,是以才对下官委以重任。”孙言之说到这儿,这两位就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