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1)

变脸师爷 棠岚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到底要干什么?她为何要隐藏在祝府?她在等什么?”

  沈白闻言道:“难道杀人还不是她的目的吗?”

  陆元青微微笑了笑,“杀祝东楼这样的角色还用得着出动幻术师吗?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杀贾延午几人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她此行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大人,最近县中可还有其他什么异动吗?”

  沈白皱眉道:“全县的精力都被用在了这几起案子上,哪还有别的精力去关注别的事情。”

  “原来如此!”陆元青恍然大悟,“这就是她的目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一招声东击西果然用得巧妙!”

  沈白也瞬间明白了,“凶手用《风波鉴》的案子困住了我们,而她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进行了别的勾当?”

  陆元青点点头,“衙门人力有限,今夜顾得了八弦小馆,就必须要放弃祝东楼,我们只能赌她今夜不会动手……”

  沈白却道:“如果一切真如元青所言,她真的动手了,我们能拦得住吗?”

  陆元青这次却沉默了。

  夜幕降临,汴城的长街上一片朦胧,又起雾了。最近总是起雾,入夜后就很少有人出来了,街上一片冷清。

  沈笑边走边百无聊赖地对身旁的青黛道:“真是闷死人了!小白哥哥一天到晚忙案子,人家过几日就要回京了,也不说陪陪人家。最可恶的就是小陆,青黛,你说他是不是在躲着我?我怎么四处都找不见他呢?”

  青黛老实道:“小姐,你才发现啊!”

  沈笑闻言没好气道:“青黛,有你这么拆自家小姐台的吗?我却觉得他挺喜欢我的。小白哥哥说他喜欢那个莫愁堂的韩千芝,这绝对是骗我的!我都跟踪那个韩千芝两天了,也没见小陆去找她。青黛你说实话,是我比较好看还是那个韩千芝比较好看?”

  青黛认真看了看沈笑才道:“小姐,你要听实话吗?”

  沈笑马上道:“停停停,你别说了!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青黛却是老实道:“小姐和那个韩小姐的风格不一样,她笑起来的时候确实比小姐好看,不过她不笑的时候,小姐比她好看啦。”

  沈笑得意道:“就是,我就说嘛,小陆怎么会那么没眼光!”

  “不过,”青黛又道,“那个韩小姐待人真是亲切,她很少有不笑的时候啊。”

  说罢,青黛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一点儿也不理自家小姐被自己打击到的神情,“小姐,我饿了,咱们进去吃肉包吧?”

  沈笑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她虽然义愤填膺,可是无奈肚子不争气,咕噜噜地叫起来。

  青黛一乐,“小姐不是也饿了吗?咱们进去吃肉包吧,吃完了就早些回去。小白少爷说了,最近晚间汴城不太平,不让小姐四处乱跑的。”

  沈笑撅嘴道:“小白哥哥说过的话你记得清楚着呢,我说的话你就当耳边风。我告诉你青黛,我才是你的主子……”

  青黛却充耳不闻,“肉包好香啊!”

  主仆二人一边斗嘴一边进了一家包子铺,街上瞬间又恢复了宁静。

  今夜祝东楼早早就上床了,他破天荒的没招任何女人陪寝,一个人躺在了床上,却是怎么都无法安眠。他不敢闭上眼睛,他怕一睁开眼陈言那张可怕的脸就会在他的面前晃荡。

  街上的更声传来,祝东楼自言自语道:“真早啊,才一更天呢!”说完又自嘲道,“我怕什么,他陈言活着时我尚且不怕,难道他死了还能成精不成?”

  他索性闭上眼睛积累睡意,正意识模糊间,却听窗外传来了一阵琴声,这琴声好奇怪啊!

  祝东楼微微一想,却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这是……源姬最喜欢弹的曲子,怎么会?他坐在床上呆愣了片刻,终于一翻身抓起了自己床头的衣物,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往屋外走。

  他的房门口立着两名衙门的差役,见他从房中冲出来忙拦道:“祝公子,大人有令,入夜之后,你不得随意走动。”

  祝东楼闻言一阵暴躁,“我还没被关进衙门呢,还真把我当成犯人了不成?本公子偏要出门,你们要么继续杵在这,要么就跟上来!”说完也不理身后的两名衙役,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

  张彪和赵诚无法,只得跟着这位祝公子。

  琴声真的是从以前源姬住的院落里传出来的。越靠近那里,祝东楼心底的不安越强烈,他走得战战兢兢,却又克制不住好奇心一路走下去。

  那随风飘荡的曲子似乎已经弹奏到了高潮,一尾音怪异地拔高之后,祝东楼突然不动了,他面色呆滞地立在原地,与那个院落只剩一墙之隔。

  张彪和赵诚二人疑惑地对看一眼,同时推祝东楼,“祝公子,你怎么了?祝公子?”

  可是祝东楼就仿佛已经灵魂出窍了一般,僵硬在了原地像块木桩。

  二人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之时,那一墙之内的琴声又开始了。

  张彪骂道:“什么人装神弄鬼!”一边说一边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刀,一招呼赵诚:“走,咱们兄弟进去看看。”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那间宅院,那宅院的门在二人走进去之后,又紧紧地关上了。

  风波鉴(18)第四凶案

  二人进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来,而一直僵立不动的祝东楼却突然动了起来,他神情呆滞,口中却念念有词:“去小凤山,找一座坟……”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慢慢从祝府的偏门走了出去,而守在正门的衙役们根本就没有发现他已经离开了祝府。

  祝东楼出了祝府一路向南走,他越走路越荒凉,接着一座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明明耳边只有舒缓的风声,可是祝东楼的脑中却有一抹弦音不断牵引着他前行。他仿佛瞎子一般,走得跌跌撞撞,虽然不时会被自己的衣襟或者山上的杂草绊倒,可是他却如没有痛感一般爬起来继续前行。

  黑漆漆的一片荒芜里,祝东楼突然停了下来。他低下身子摸索着面前的什么东西,随着他的摸索,齐人高的杂草被分开,一块碑赫然出现在了面前。

  碑身出现的同时,一把闭合了的伞压在了祝东楼的肩背上。伞的主人似乎没有太用力,祝东楼自己就跪了下去。

  荒山野岭没有烛火,伞的主人穿了一身黑衣黑裙,打了一把黑伞遮住了她的面容,所以她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出声的话,没有人会发现原来那里还站着一个人。此刻她等来了她要等的人,她才收起了伞,抬起了她的脸。

  她的脸并不可怕,甚至是美丽的。可是这样一个女子出现在这样荒凉的山上,一身黑衣的映衬下,她的那张脸就像飘浮在空中一般诡异。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跪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