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曹正:生与死的叠加
他的身影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紧握的拳头几乎已经感觉到砸在鬼子身上的快感。只见这鬼子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东洋刀,冲我微微地鞠了个躬。紧接着,寒光一闪,冰冷的利器从我脖子上划过,身首异处的感觉竟然那么清晰。我在空中旋转着的头颅依然睁大眼睛,目睹身体在空中旋转着往前扑去。我真实地感觉到——我终于走完了生命的过程!
就在我的头颅重重地落到了前方小河里的瞬间,被斩首的疼痛却消失了,我的肉体与意识再次分开。我抑制不住心中的窃喜,从河中爬上岸,紧接着扭头往后看,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近乎绝望:我的头颅还没有完全沉到河底,那个握着东洋刀的鬼子已经冲到了河水中,用刀挑起了我的那颗没来得及合眼的头颅,狞笑着狠狠地甩向我肉体的位置。
从树林里钻出来的那几个鬼子兵,也已经走到了我的肉体旁,其中一个鬼子弯下腰,拎着我的头颅,张大嘴狞笑着。另一个鬼子用手拖着我的身体,甩向一旁。
我用力吼叫着,我的声音又重新回到了不能被这世界里任何人听到的状态。我疯狂地扑向那具没有头颅的躯体。如同之前我穿越所有有机物的场景一样,我扑了个空,摔在了地上。我不甘心,跳起来又往头颅的方向冲去。我欲哭无泪,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鬼子正狞笑着、叫嚣着,把那颗血肉模糊的头颅当球一样踢来踢去。
我无力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自己的头颅被鬼子踢得高高的,落到了远处。身边的鬼子大笑着,终于停止了踢球游戏。我略带喜悦地追了过去,眼看距离头颅很近了,只听见“砰”的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了。半空中的头颅像个被打烂的西瓜,脑浆混着鲜血,红的白的四处飞溅。我蒙了,当时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我就此要从真实的世界里永远消失吗?
鬼子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完全没有注意。我就那么麻木地站在原地,望着散落一地的身体碎片发愣,包括那颗早就失明的眼球,此刻也落在脚边。很快,所有的残肢碎片在慢慢变浅,随后消失……
我不知道耗了多少个日夜,直到某个清晨,当金黄的太阳照耀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终于挪动了步子。我要继续寻找美云,找到郑大兵带领的队伍,就算他们无法感知我的存在,但是我必须要和他们在一起,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机会找到与外界沟通的方法。就算我从此只是个虚无的不为人知的形态。但我还是希望看到美云,看到兵哥,看到他们在远山里胜利的那天。
我毫无目的地沿着小河往前走去。一路上,我努力让自己从极度的失落中走出来,不断在心底说着打气的话,可依然按捺不住悲伤,为了不让眼泪流下来,我拼命地奔跑。
就在我拼命奔跑了一个多小时后,丛林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让我停下了步子。我扭过头,循着声音源头望去,是九日研究所大门的方向。我连忙站定,心想,不会再遇到那几个虐杀我身体的巡逻鬼子吧?紧接着出现在我视线中的是大刀刘,他还是穿着那套日式宪兵制服,背上背着两把大砍刀,他的腰上赫然挂着黑色匣子。随后从树林里走出来的一整个巡逻队,加上大刀刘刚好八个人。其中一个家伙的面孔很陌生,我在九日研究所门口徘徊了一年的时间,却没有任何印象。他没有戴军帽,说明他和大刀刘是同等级别,应该也是巡逻队的军官。他和大刀刘一样,身材也很高大,手里握着冷兵器,是一支长矛,矛尖透着瘆人的寒光。他背上还背着一把很长的长枪,用布袋子捂着,但微微露出来的枪口,让我一眼认出那是一把阻击步枪。
我连忙往后退去,避免被大刀刘腰上的黑匣子感应到我的存在。
大刀刘和握着长矛的家伙边走边说着话,其他鬼子都低着头,没有吱声。大刀刘不时地指向远处一些标志性的山壁或者小河,那个长矛宪兵也不时点头。看样子像是大刀刘在和他分析附近的地形。
我跟在他们身后。这几年来,我无数次目睹这群巡逻兵进出九日研究所的大门,但我却不知道他们在离开之后的路线,也不知道他们进入之后做些什么。奇怪的是,以前我在丛林里游荡时,从来没有遇到过他们,所以才放松了警惕。以至于第一次和他们相遇,我的肉体就被他们毁掉了。
我突然想到:之前鬼子巡逻的范围没有这么大,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的两三年里,我没有遇到过他们的原因。为什么最近这段日子里,我在距离九日研究所这么远的位置,也能三番两次地看到他们呢?
我马上找出了答案:应该是郑大兵那群人的缘故,让鬼子不得不把每天巡逻的范围扩大,警戒的程度也提高了,可能这也是一个巡逻队出现两个军官的原因。我又想起松下幸太郎说到的“耍大刀的合体人”,难道就是在那晚保护他和坂田回到研究所的大刀刘吗?可是,松下幸太郎为什么说大刀刘是合体人呢?合体人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一路尾随着他们朝前走去。一路上我都谨慎地保持距离。尽管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害怕失去的,但一贯胆怯的性格让我依然不敢靠近,害怕那个黑色匣子。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我当时甚至决定要跟着他们回到九日研究所,去那个朝鲜老头居住的房间。就在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大刀刘和狙击手突然举起了手,神情严肃地盯着前方。其他鬼子也都连忙弯下腰,握紧手里的枪。大刀刘和狙击手小心翼翼地往前行走,似乎害怕弄出声响。我意识到他们应该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紧张,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发现了郑大兵那帮人,还是美云。毕竟整个林子里,据我所知也就这么些人存在着。
我也连忙往前跑去。果然,只见在前方一两百米的林子中央,一个穿着伪军军官制服的家伙正从一棵大树上滑了下来。巡逻的鬼子继续弯下腰,死死地盯着那家伙的背影。我没管这些,急急忙忙地向那个家伙跑了去,想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人,会让鬼子这么小心惊慌。
穿伪军军官制服的是一个黑瘦精壮的汉子,个子也并不矮。我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所以我看到的自然是身后鬼子看不到的这个家伙的正面。我感到奇怪,这个伪军打扮的汉子,正对着远方的下坡处挤眉弄眼,不时微笑着。
也就在刹那间,鬼子巡逻兵隐藏的方向发出的一声枪响打破了沉寂。这个伪军军官表情稍稍一愣,稍微回头往后瞟了一眼,然后转身对着之前微笑的下坡方向的侧面跑了过去。
我当时也被那枪声吓得一愣,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刀刘和狙击手就已经冲到了我身边。我甚至感觉,就在枪响打破寂静的同时,面前伪军军官就已经开始跑动了,大刀刘和狙击手也已经扑到了他刚才所站的位置。
大刀刘和狙击手继续朝着伪军军官逃跑的方向追去。我抬起脚,想要跟着追出去,结果发现我和他们的速度完全不一个层次。在我跑出去三四米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在二十米以外奔跑了。
我不得不停下步子来,扭头发现剩余的六个巡逻兵并没有追去,反而走到了那棵大树下,靠着树休息。我暗想:可能这几个鬼子也和我一样,赶不上大刀刘和狙击手的奔跑速度,所以索性选择留下,在这儿等着。那么,为什么大刀刘和狙击手的速度会比其他鬼子,或者说比正常人要快呢?难道他们就是松下幸太郎口中所说的合体人?
具体等了多久,我说不清。我只知道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我身边的几个鬼子开始说话了,我连忙凑近,原来这几个鬼子在商量着要回九日研究所,不再等大刀刘和狙击手回来的事。有鬼子持反对意见,认为该等二人回来再回去,毕竟他们是长官。几个鬼子争论不休,其中一个鬼子嘀咕道:“到了晚上,那些奇怪的军队出现,我们恐怕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奇怪的军队?什么军队能让鬼子如此恐惧忌惮?难道就是松下幸太郎提到的鬼娃娃?如果只是我所看到的美云身边的那种鬼娃娃,似乎也不能用军队来形容吧?
几个鬼子交头接耳商量了一番,随即起身列好队,转身朝九日研究所的方向迈开了步子。我没再跟随他们,担心那个被大刀刘追捕的人的安危。
巡逻鬼子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了,我继续站在树下等着。突然间我想起一些事,扭头望向之前那个伪军军官注视的方向,我记得:当时他对着下坡处微笑,难道那个方向有同伴在和他呼应吗?
想到这儿,我慢慢地朝那边走去。从我目前的位置到下坡处之间有一片开阔的空地。我小心翼翼地走向空地,周围过于安静,让我心里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大事即将发生一般,心里非常不安。我继续往下坡处走去。不经意间,我发现在下坡前方铺满了落叶和枯藤,与周围的地面有些不同。我加快步子上前,蹲在了落叶和枯藤覆盖的地方,这才发现下方有一个很隐秘的陷阱,里面还有一张用绳子结成的网。
很明显,这是一个陷阱。只是,几年来我一直在树林里来回游荡,根本没见过任何活着的动物,这自然不是为捕捉动物而设置的陷阱,那么,应该是针对林子里的人了。
我抬起头往前方望去。视线前方应该是一个浅浅的山谷,里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此刻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看不出有什么端倪。就在我准备进入其中时,身后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我连忙回头望去,只见在那片林子里,又有人影晃动。我朝人影出现的方向拼命跑去,想要近距离看清楚是谁。果然,一个人影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就是之前逃跑的伪军军官,紧随其后的却只有大刀刘一个人,双手各握一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紧紧地跟着这个伪军军官,往山谷口方向跑过来。
我的注意力并没有被他们吸引住,在听到他们发出的声响后,我已经跑去了他们出现的树林里,吸引我的是林子里发出的响动。同时,伪军军官和大刀刘也已经钻出了树林,进入了那片空地。
我冲进树林,捕捉声响的来源。很快,我就发现那个狙击手爬上了一棵大树的顶端,他手里的长矛已经不见了,只见他在树梢上站定,快速地从背上取出那支很长的阻击步枪,冲着前方瞄准。
“砰”的一声枪响,我心里一沉,他瞄准的目标肯定就是那个在跑的伪军军官。不管那个伪军军官是不是和郑大兵一起的,就凭鬼子的动作,他也绝不会是丛林深处里日军的同谋。
我猛地回过头去,那个伪军军官果然已经中枪。也就在他中枪的瞬间,那个陷阱前的山谷口,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间出现了几个人影,冲中枪的伪军军官和追捕的大刀刘扑了过去。
我头顶的枪声再次响起了,我更是一惊,甚至不敢往身后看。那片空地毫无藏身之处,肯定又有一个正扑向鬼子的人中枪了。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完全忘记了此刻自己是虚无的形态,迅速加入了这场战争中。我往树上一跃,毫不犹豫地朝狙击手的位置爬去。
枪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我已经爬到了狙击手的脚下。我感觉全身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干掉这个狙击手。
可是,当我手一扬才发现,我是虚无的,我的手从他的脚上穿过,他没有任何反应。与此同时,他腰上挂着的黑色匣子却闪了起来。
狙击手很快就注意到了这点,连忙放下枪往周围望去。我一阵窃喜,在这关键时刻我能够吸引到这家伙的注意力,能拖延一点儿时间,就是我为树林里那帮家伙做到的唯一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我脑海里一个新的想法出现了:为什么我此刻这种虚无的意识,在扑向这棵大树的时候,没有穿越过去,反而抱着树,顺利地爬了上去呢?
来不及细想,周围的树林再次哗哗响动起来,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只见几个小小的身影如闪电般地从树上迅速地扑向狙击手。狙击手当时应该也没有设防,注意力正全部放在腰上不停闪烁的黑匣子上面。
我抬头望去,只见四五个鬼娃娃手脚并用紧紧攀附在狙击手脑袋、前胸、后背、大腿上,手指深深地掐进了狙击手的肉里。紧接着,让我惊恐万分的是:几个鬼娃娃张大了嘴,一排细长尖锐的牙齿发出寒光,朝着狙击手的脖子、胸口甚至大腿根部的大血管的位置咬了下去。
狙击手依然握着那支长枪,全身已经鲜血淋漓,仰天发出一声惨叫,惨烈程度让我不寒而栗。紧接着,他身体一歪,往树下摔去。那几个双眼闪烁红光的鬼娃娃并没有因此放弃撕咬,甚至还在狙击手往下掉落时一起朝着脖子啃去,咬住狙击手脖子的同时,几个鬼娃娃同时使劲,把颈骨狠狠一扭……
只听见“嘭”的一声,那个狙击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鬼娃娃在他身体落地之前,往两旁的树上一跃,消失在树林深处。
与此同时,我抱着树的双手也在狙击手摔下后,猛地抱了个空,往下摔去。好在我现在是以意识形态存在的,所以我毫发无损地站在了树下。背后又有脚步声传过来,我扭头发现是郑大兵那张熟悉的脸,距离我只有几步之遥,可惜他看不到我,只是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狙击手。
远处空地上的几个人影逐渐清晰,我原本一直好奇想要了解的人,此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就在刚才,我随意一瞅,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有个暗红色的身影隐藏其中。是美云,是我朝思暮想的美云,我大叫着,朝着美云疯狂地跑了过去。
此刻,应该还没有人注意到美云,她依然穿着那套暗红色的衣服,我心中狂喜。眼看她离我越来越近,月色下,我看清楚了,那不是衣服的颜色,她也没有穿衣服,我所看到的暗红色是血痂,她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肤,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诡异,让人触目惊心。
“不!不!”
我大声地吼着,更加疯狂地跑去。就在我快要到达美云隐藏的树下时,正前方有个人影走了过来,他抬头所望去的方向,就是我面前十几米外的美云的位置。
我挥舞着双手,叫喊道:“让开!让开!”
我的脚步并没有因此停下,我以为我能够直接从身影中穿过去,没有人能够阻拦我寻找美云的决心。
但就在那一瞬间,就在我的意识与面前这个人的身体重合的瞬间,这人影腰上一道微弱的红光闪烁。是黑匣子……
当我发现黑匣子的时候,我已经停不下脚步了。我的意识和面前的人影撞在了一起。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似乎控制了这个身体,并利用他的躯壳朝美云的方向转了过去。
我一阵狂喜,但这种狂喜只维持了很短的一瞬间。然后,我的意识突然一片空白,眼前猛地一黑。
待我睁开眼睛时,豆大的雨滴迎面敲打着我,顺着眼眶往双鬓流去,就好像在九日基地时看见黄碧辉仰面躺在床上哭泣。这感觉让我明白,我又回到了一具真实的身体里了。
紧接着,我所看到的画面,却是在陡峭的悬崖上,两张大脸正从崖顶探出来,愤怒地望着我——是兵哥和大刀刘!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再次产生,我想要大声吼叫,却发现,我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这才明白,我已经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本来就应该在悬崖下丧命的三年前。我的视线在慢慢模糊,意识在慢慢消失,我感觉自己好累,身上的疼痛正在逐渐减弱。我想,我现在是真的要消失了。
只是,如果现在就是我生命的终点,那么,那整整三年的经历,还有与美云的相遇,难道,那一切都只是我从崖顶摔下后产生的幻觉吗?
我的思绪已经飘远……
我又坐在了那间巨大的梯形教室里面,前面坐着我深爱的美云和好友黄碧辉。我能清晰地看到美云白皙的脖子,还有那颗黑痣。前方的讲台上,爱因斯坦先生正拿着粉笔,激动地说着他对于平行世界的设想,正讲到他所提出的平行世界的理论。
平行世界?难道平行世界真的存在?难道现在的我就是错开于平行世界里的两个不同的我?跌下悬崖的一个我,生命在一个世界里已经画上句号;另一个我,在结束之后,却又是否在延续生命轨迹,直到三年之后呢?三年后的世界里,我所留下的痕迹,还有刻在石壁上的地图,是否能被人发现?还是,那一切本就不存在?
我的意识继续游离。雨点不断地扑打在我脸上,灰色的天空中,雨丝化作无数个小小的点。小小的点在拼凑着,在艰难地拼凑着,在努力顽强地拼凑着,拼凑出美云的那张俏脸,或笑或怒,或喜或忧。然而,所有的点不过是雨丝罢了,很快,那张俏脸在我面前迅速消失了。
我的眼帘在慢慢合拢,我能感觉到意识,以及躯壳,都在慢慢变浅,慢慢消失。别了!这个世界!不管我曾经多么眷念,多么不舍,但是,我明白:一个懦弱的无力改变一切的男人,本就不值得命运的垂青,世界的怜爱。
我的生死在这个战争年代,实在是太微乎其微了。
曹正留下的地图,是否能被邵德找到?血娃娃的过去,上演了怎样的故事?无皮女人是不是阮美云?一个没有皮肤的女人在远山里,是如何存活的呢?鬼子所恐惧的诡异军队又是什么?曹正在死亡之前与谁重合?身为合体人的小五,身体内拥有的另一个意识又是谁?郑大兵和大刀刘在三年前究竟经历了怎样离奇的遭遇?邵德与战友究竟能不能解开九日研究所的重重谜团?敬请关注:《薛定谔之猫3——无皮女人的世界》。
薛定谔之猫3
主要人物简介
邵德:1914年10月11日出生,伪满军官。高大魁梧,寡言沉闷,被养父陆正海安排进入远山战俘营任加强连连长,战俘越狱事件追捕队负责人。与1936年越狱事件里的曹正、1939年越狱事件逃犯雷子,出生年月重合。第一季的故事里,与逃亡战俘雷子意外相遇后,出现重合。
南造云子:1912年1月21日出生。关东军特高课特务,与川岛芳子齐名的帝国之花。因一次秘密行动失败被调入远山。曾用名——李春梅,与阮美云出生年月重合。
阮美云:1912年1月21日出生。物理学家,曹正在德国求学时期的同学,与爱人物理学家黄碧辉同时被带进九日研究所。
小五:全名伍月森,伪满军官,黑瘦精干。越狱事件发生后,神秘出现在追捕队里,对外表明自己身份为陆正海属下猎鹰团成员,协助邵德调查远山九日机构基地事宜。
杨建:伪满军官,1936年战俘越狱事件追捕队负责人,开朗跋扈。因追捕战俘行动失败后,留在远山丛林,后意外与邵德、小五相遇。
四哥:全名赵老四,1939年战俘越狱事件逃犯之一,被俘前南京守军少尉军官。凶悍霸道,为越狱事件组织者。进入远山后行动诡异,与郑大兵关系密切。
郑大兵:又名哑巴,档案中使用姓名戴宗民。1939年战俘营越狱事件逃犯之一,同样是1936年逃出远山战俘营的战俘之一,低调神秘。一直伪装成哑巴潜伏在越狱队伍里,之后与同是猎鹰团成员的四哥搭档,调查远山里的神秘事件。
海波哥:全名陈海波,1939年战俘越狱事件组织者,逃犯之一。被俘前是沈阳警察,是最早一批被投入到远山战俘营的战俘。越狱后始终对所有战俘照顾有加。
死老头:又名老鬼,真实姓名不详。1939年越狱事件逃犯之一。远山战俘营最早期的战俘,飞贼,爱唠叨。与雷子关系不错。
吴球:1939年战俘营越狱事件逃犯之一。淞沪会战被俘军人。胆小虚荣,常巴结海波与四哥,对其他战俘趾高气扬。后被小五设计揭露了其日军奸细的真实身份,被击毙。
振振:1939年战俘营越狱事件逃犯之一。被俘前为军队机械师,乐观爽朗。
曹正:第二季新出现的人物。1936年越狱事件逃犯之一,身份不详。出生日期与邵德、雷子一致,1936年进入远山后下落不明。
坂田:远山战俘营日军少佐军官,残暴凶狠。携八名日军高级宪兵进入丛林与追捕队会合,伏击吸血婴儿后下落不明。
松下幸太郎:战俘追捕队里的日军神秘人物,中国通,低调阴险。被邵德意外发现其他士官对他称呼不是军衔,而是社长。
大刀刘:坂田携八名高级宪兵之一,后被郑大兵认出是三年前越狱事件中失踪的中国战俘之一。凶悍阴沉,体格异常高大,常使用两柄中式大刀。
陆正海:伪满国剿匪司令,邵德养父,指使小五一切行动的幕后人物,具体资料不详。
土肥原一郎:关东军特务头子,九日研究所最高指挥官,中国通,长相和蔼可亲,军国主义的坚定维护者。
前两季精彩回顾
日本陆军大将特高课土肥原一郎,领导两名物理学家和一名生物学家,在伪满国远山深处建立了一个秘密部队“九日研究所”,用来进行“合体人”研究试验,实验品则是当时的中国战俘。
就在试验秘密进行之时,远山战俘营突然发生中国战俘越狱逃亡事件。以雷子为首的八名战俘成功逃出日军战俘营,进入了战俘营旁远山中的原始森林,在前两季的故事里,他们经历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故事。
众人惊讶地发现,庞大的远山地下,居然隐藏着一个离奇古怪的地下基地。在挖掘真相的过程中,军统与中统的特务纷纷浮出水面,延安的秘密工作人员也进入了远山,与此同时,众人还发现,无人村庄上方的飞机上居然挂着苏联国旗,三年前坠崖身亡的曹正,生命诡异地延续了三年,而前两季出现的吸血婴儿与无皮女人,突然现身并支援邵德这群中国军人……
《薛定谔之猫3》:正常人意识无法接受的诡异实验——恐怖真相即将揭晓。远山里蛰伏的一支古代军队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