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两个地球的角斗 [俄] 基尔·布雷切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们总共是8个人,我说的对吗?”

“是的,卡尔宁肯定地说,“我们这里就8个人。”

“我们都想回家。”柯拉说。

“我不知道。”波克列夫斯基回答。

“怎么会这样呢?”柯拉感到很吃惊。

“我怎么能回家呢,”骑兵大尉波克列夫斯基说,“红军正在追赶马赫诺匪徒,他们也会用马刀把我给劈了,就像两个星期以前那样。当时,我差一点儿就被刀劈了,而这一次我又没有了战马……”

“从大多数情况来看,他是对的,”尼涅利娅支持骑兵大尉的说法,“要知道,我也在被人追杀。要知道,宁愿死在这里,也比回去受拷打强。”

“可我想回家,”米沙·霍夫曼童声童气地说,“他们把我整得好痛啊……”

这一下,谁也不说话了,这是令人难堪的沉默。

柯拉觉得,正是想回家这个念头,像鸿沟一样把大家给隔开了。

“我最好留在这里,”波克列夫斯基说,“帕拉回去后也没有什么可做的。”

帕拉抬头循着喊出自己名字的方向望去,她羞怯地对着骑兵大尉笑了笑。于是,柯拉明白了,尼涅利娅刚才诽谤骑兵大尉的话,并非无中生有。

柯拉转身对卡尔宁说:“我一点也不明白,”柯拉说,“也许,你作为一位物理学家,能够给我们解释一下,我们还能不能返回家园?如果说,我们能够返回,那么,我们应该往哪里走?”

“还没有听说有谁回去了。”教授说,“我指的是人……”

“难道任何试验都没有做过?比如说,拿鸟儿和昆虫做个试验呢?”

“有这么一种设想,”卡尔宁小心谨慎地说。“为此,我们应该设想一下时间,时间也是一个物理现实……”

不过,教授还不能当场就展开自己的思路。一个女护士穿过洒满傍晚温暖阳光的草地,走了过来。

“这里谁是柯拉·奥尔瓦特?”护士问。

“我是。“到克列里医生那里去检查。”护士命令说。

柯拉不由自主地转向在场者,想寻求他们的支持。但是,谁也没有出来保护她。

“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工程师说,“大家都检查过了,就是这种规矩。”

“就是这种规矩……”尼涅利娅重复着弗谢沃洛德的话,“您能把那张纸给我留下吗?”

“不,我需要它。”

第二章

医生的心情很好,很显然,他实际上是想对柯拉进行研究。但他的举动却令柯拉大吃一惊:这里有一套综合诊断系统,可对柯拉进行检查并做出一切必要的结论。但克列里并没有启动这套系统,而是亲自动手对她进行检查。看来,他借口对病人进行检查,乘机动手动脚讨便宜。

柯拉是个直性子,她问医生:“您是对所有的妇女都这样检查呢,还是只对年轻的妇女这样?”

“我不明白,”医生愤怒地说,“我不明白,什么使你难为情了?我是按照标准的计划对你进行检查的。即使现在你是一个老头儿,我也会这样进行检查的。”

“你想干什么?柯拉颤抖着声音问。柯拉接受过21世纪医学的人道主义传统教育。21世纪的医学认为,‘不动刀切割’的原则,是最重要的原则。现在,柯拉面对的是落后的并行世界的医学,这一世界的医生要对柯拉进行切割。”

“把你的一个手指头给我,不要大声喊叫。就连托儿所里的孩子,都不害怕。”医生对柯拉呵斥一声。

柯拉恐惧地服从医生命令,把一只手伸了过去。

医生紧紧地抓住了柯拉的无名指,柯拉开始经受一生中最可怕的考验:医生用小剃刀在柯拉的手指上一割,宝贵的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为什么要进行这种折磨?”

“为了给您化验血。”医生回答。“可难道为此就给人开刀?”

“我还没给您开刀呢。”医生说。说着,他开始用手挤伤指,一滴一滴地提取女病人的血液。

这位医生并不满足于对柯拉的手指头进行摧残,他又在柯拉的臂弯处扎了一根可怕的针,他解释说,需要从静脉里采血。还真的是这样!后来……柯拉看见了折磨她的工具,名字叫“注射器”。

“在与我们相邻的世界里正流行霍乱病,”医生说,“我们要给所有的人接种疫苗。”

柯拉英勇地承受了这一切。她在书里读到过,在电影里也看到过英雄和秘密间谍是怎样经受拷打和死刑的。现在,轮到她了。

“今天就到这里了,”医生在对她进行一番折磨后说,“明天继续。”

“只求别再这样了!”柯拉说。“下一步给我做什么?”当痛楚过去后,柯拉问。

“您在我这里呆一会儿,休息一下,恢复一下。”克列里吩咐说,“然后,给您检查一下心脏。”

“那我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

“这不可能!”克列里反对说,“您现在还处于检疫期间,您带有一种很危险的杆菌。”

“那我是不是要长期呆在这间监狱里?”

“嗨!”医生生气了。“难道这是监狱吗?您在这里同您的朋友们在一起,您会感到很有趣的。”

“您对待我就像对待白痴一样!”

“我们可是要让所有的人都满意。”克列里反驳说。说着,他伏到桌子上翻阅他刚才给柯拉进行检查时所做的记录。

他的姿态有点装模作样,就像是为了创作一幅历史画卷——一位统帅伏在地图上,正在决定向哪个方向实施决定性的突击。

两名穿着肉铺里卖肉的常用的漆布围裙的护士,走进医生的办公室。她们显然是根据医生的召唤进来的,但柯拉却没有发觉医生是怎么发出信号的。

“处理一下,”克列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吩咐说,“把她领到8号房间去。”

两位护士熟练地抓住柯拉的胳膊肘,就像防备她反抗似的,把她带出了办公室。

在走廊里,她们推着她向一道开了一点缝隙的门走去。过了这道门,他们来到一段狭窄的、拦着一张办公桌的过道。

从这里望去,远处黑乎乎的。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一个医生模样的人,他也扎着一条柯拉已经习惯了的围裙。这个人的两侧摆放着好长的两排木头架了,上面放着一些箱子、盒子、瓶子和其他物品。

这个人在等柯拉,一见到柯拉来了,他就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这个人的背有些驼,只有一只眼睛。他木呆呆地打量了一下柯拉,嚷道:“我到哪里去给她找合适的衣服?规格44,身高6英尺。”

说着,他就走进过道里,把架子上的盒子搬到地上,在里面翻找起来。

“鞋子要多大号的?”他问柯拉。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我有鞋子,”柯拉试探着说,“我不需要鞋子了。”

“可以。”一个护士说。

说话间,这位仓库管理员把一条蓝色的长褂、一摞囚服和一双缠绕在纸板上的长袜扔到了桌子上,要求说:“奥尔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