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二个战五渣 :少侠请留步 洗剑上敌营(1 / 1)

快穿之等本宫战完这个渣 酒心梅子糖 2885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84章 第二个战五渣 :少侠请留步 洗剑上敌营

  两人最爱的那坛桃花酒被拍开, 李芝瑶饮了一口, 便将它倾洒而下。

  酒液沿着光华凛冽的薄刃处蜿蜒流淌, 将原本尘封已久的宝剑浸润出别样光彩。

  像是暖饮了敌人的鲜血, 它在寒夜喟叹着, 缓缓苏醒。

  酒罐被砸落, 深色暗影在纯白的雪地飞溅开来。

  “你又发什麽疯呢?”轩正舟站在她的身後, 一张脸被冷风吹得发红,“白师叔呢?你们没一起回来吗?他跑哪里去了?”

  李芝瑶正在擦拭剑身,闻言抬头, 定定的看着他,突然笑了,她用一种十分温和的语气对他说:“小舟, 你先在家里等着, 我去找他,顺便处理些事, 很快就回来, 如果我没回来, 不要找我。就像我之前说的, 直接去城里, 到我们一开始遇见的条街买个屋子隐居起来, 我放了些金银在梳妆台下面,你知道的。”

  小舟睁大眼睛,用力拽住她的衣袖, “你怎麽又要走?这次又是要去哪里?白师叔呢?你们准备抛下我私奔吗?”

  见李芝瑶不说话, 竟像是默认了,他开始紧张,甚至连双唇有些颤抖,“别这样,我不会再说他坏话了,我再也不笑话你们了,你们别丢下我啊!”

  “不会丢下你的,放心。”李芝瑶摸摸他的头,“乖。”

  手被她挣开,小舟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看着李芝瑶离开的背影。

  她不知为何,竟披上了白昱清的外衫,远远看去,几乎像是白昱清站在她的身後,两人一前一後往前走一般。

  那件长衫有些长了,为了方便,下摆被剑切开,参差不齐的垂落,遮挡住了她原先那一身劲装,直到这时,轩正舟才发现,她的发髻在不知何时竟缠上了不详的白色丝带,正随着冬日冷冽的寒风卷曲舞动。

  冬风猎猎,白云霜雪,几乎将她整个融进了雪中。

  唯有一双眼睛,似刚刚从熔炉中取出的炭石。

  黑得深沉,却又暗藏着杀戮的腥红。

  ***

  冬至极深,浮屠山。

  这里驻紮的盗匪,曾是远近有名的恶匪,他们在前不久因为朝廷的绞杀而沉寂了一段时日,却又在最近举寨迁到了这片山头,仗着地形险恶,朝廷的人马鞭长莫及,顺利地养精蓄锐起来,前不久又招收了不少新人入山,此时,门口便把守着不少年轻壮丁。

  厚实的皮毛包裹着他们健硕的身体,饱满的脂肪与肌肉结实有力,却皆是用那些来往商贩平民的鲜血供养而成。

  大殿内,山匪头子正与周围人举杯欢庆,他边看着大厅中间旋转起舞的几个妙龄舞娘,边搂着个衣衫暴露的女子肆意玩弄着,似乎喝得有些醉了,那双摄人的三角眼眯起,肥厚的唇舌意犹未尽舔过了女人侍酒的那双手。

  那侍女是新来的,模样端庄俏丽,被他这样的举动吓得手一抖,“砰”地一声砸了酒壶。

  厅中原本一片欢声笑语,似乎每个人都沉浸在天大的好事中,这一声脆响过後,满室皆静。

  原先或躺或卧的男人们纷纷抬眼看了过来,眼中酒意全无,手已挪到了一边的武器上,显然并未真的醉酒。

  “看什麽呢,继续喝!”山匪头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推开身上那个暴露女子,一把拖过那侍酒少女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大王!大王!”少女发出惊呼,眼泪不由流了出来,“大王放过我吧,我还未来葵水,做不得这事,您就放过奴家吧!”

  “没来最好,怀上了还得打掉,麻烦!”山匪头子不耐烦地将她掼到了榻上,合身压了上去,显然准备在这大厅中直接提枪上阵。

  台下人发出愉悦的哄笑,举杯畅饮,再次投入到了那迷醉的喧嚣中。

  却在此时,大门轰然打开!

  在屋中明亮的火把映照下,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女站在门口,正将剑从一个彪形大汉身上抽出,喷射而出的鲜血溅了她一手。

  那大汉软倒,从台阶上滚落了下来,她却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脚下不停,一路往大厅里而来。

  “你们,将白昱清带去哪里了。”

  两边早有准备的男人们立刻抄起武器向她攻去,只是不知为何,一眨眼的功夫,她便来到了厅中首领身前,将长剑抵到了他的脖颈。

  而她的身後,凡是拦在了路上的人,尽皆被一剑斩下!

  好可怕的女人!

  直到这时,制定了捕猎计划,准备将这一对打乱了浮屠寨新人入寨考验的野鸳鸯双双屠戮的众人才真正恐惧起来。

  他们直到此时才突然想起一句话:在这个江湖中,最可怕的,不是那些看起来就很厉害的高手,而是那些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却一直干净活着的女人孩子。

  被剑尖抵着,首领的面皮抽动了一下,他知道面前人的功夫不低,甚至可能比之前那个男人更高一些,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可怕到这种程度!

  他的武功其实并不如白昱清高,不过是仗着白昱清有软肋而成功得手,本来原先也计划着通过人数碾压来制服这个女人,毕竟他们这种大侠,顾虑着名声,不是不到紧急时刻不能开杀戒的吗?

  哪怕真的惹恼了她,他们手上有这麽多无辜平民,不怕她不束手就擒。

  但面前这个女人,眼神冷漠,下手果决,一出手就是杀招,恐怕,根本不是他们想象中那样!

  这种女人,真的是之前那个滥好人的情人吗?

  沉默了片刻,两边都没有再开口。

  “不说?那我就先把你杀了再问别人。”李芝瑶俯视着他,也没有错看他手下紧紧抓着的长刀,轻嗬一声,手下猛地用力划破了他的脖颈。

  於此同时,首领举刀砍向她持剑的右手,同时一把抓过身边的女人向她丢去!

  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他滚倒离开,避开了李芝瑶的攻击,同时一抬手,袖中飞出了数枚淬毒的钢钉!

  那钢钉来势凶猛,根本避无可避,可是,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又是那样一眨眼的时间,台下人惊恐地发现,首领僵硬在了原地,而他发出的那数枚钢针也停留在了空中,而那片软塌四周,唯一还在前进着的,只有李芝瑶手中的那把剑!

  “嗤——”一道血线从脖颈迸出,原本不可一世的男人,就这样睁大了双眼,满脸不敢置信地倒了下去。

  “妖法,她会妖法!”看清了台上发生的一切,山匪们这才反应了过来,开始四散往外逃。

  那个侍酒的少女原本被首领丢向李芝瑶,却在下一秒出现在了地上,她回过神来,看到台下那些人四处逃窜的样子,压了咬牙,眼中带着刻骨恨意,伸手按上了床榻边一个隐秘机关。

  “砰!”巨大的黑色金属栅栏被放下,整个大厅所有的出口都被堵住了。

  这是他们原本想要和来送死的人玩猫捉老鼠而设立的机关,甚至在李芝瑶来之前他们还曾演练过数次,只为了成功围困住她。

  但他们却没想到,最後猫和老鼠的位置会翻了个个。

  他们发出绝望的哀嚎,甚至开始跪地求饶,却依旧躲不过被一一斩杀的命运。

  有人见到没了生机,索性一起冲上前来想要拚一把,李芝瑶轻飘飘飞起躲过,又突然下坠,一脚将来人半边身子踏成了肉泥。

  原本一起攻来的人,被眼前这一幕场景吓得骇然失色,甚至丢了武器摔倒在地。

  李芝瑶走出那一滩猩红,抬起脚,在一个男人身上擦了擦,不管他那恐惧到马上要昏厥过去的模样,缓缓开口:

  “他总说,总是要给人悔改的机会,不可违了律法,不可恃武行凶,若以怨报怨,则恨无穷也,然而他却不明白,你们这种人到底有多恶心,人命对你们来说,大概是有趣的砝码而已罢。”

  男人疯狂摇头,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李芝瑶低头看他,甩了甩剑上的血,笑得很和气:“那麽现在,你们有谁知道,白昱清去哪了吗?”

  ***

  当李芝瑶再次来到村庄的时候,天光已破晓。

  因为昨天的那场劫掠,村里人一大早便起来收拾被打坏的房屋,或是坐在空空如也的鸡舍前叹气,有官府的人正在沿路询问昨日详情,抚恤着悲戚不已的村民。

  这时,村口发出一阵哗然,原本站在那里的所有人都惊恐地向後退让开来,几乎与昨日山匪来临时别无二致。

  出现的那人既熟悉又陌生,她的一身白衣早已被血污浸透,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也分不清哪些是她的,哪些是别人的,就连她身後背着的长剑,也像是刚刚从血海之中拔出一般。

  最为可怕的,是她手中抱着的东西,或者用东西来说不太合适,那是颗圆形的东西,它裹在一块棉布之中,看不清到底什麽样,只能看到有鲜血从中映出,看起来十分可怖。

  村民原先十分惊骇,待到她走近了,见到她手中露出的那一点颜色,便有不少人捂着嘴小声啜泣起来。

  就像昨天那样。

  “哭有什麽用呢?他又回不来了。”李芝瑶走到了那个被纸钱包围的雪堆之中,挥手拂开了上方那些积雪,露出了埋藏其下的身躯,她将手中的那东西轻轻放了上去。

  刚刚好。

  她俯身,轻轻在他额头亲了口。

  “我早就说了,以你这样的性子,实在是太过容易叫人弄坏。早知道便想办法将你带回宫了,纵使死在宫中,也能得片刻欢愉,好过此时这般…”

  她一直没掉下的眼泪终於落地,在地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小坑,“去他的百年光阴,人的一辈子,怎还能这麽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