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不过这回的字迹倒是挺像那麽回事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上了学堂还这麽皮。(1 / 1)

快穿之等本宫战完这个渣 酒心梅子糖 3045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回 ,不过这回的字迹倒是挺像那麽回事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上了学堂还这麽皮。

  这样想着,他倒也没生气,反而有些开心。

  那今天可以早些回去给那两个做饭吃了,没准她就被自己手艺俘虏,觉得不带上自己出行,去外头会吃不习惯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旁边的李大婶看他表情,笑眯眯凑过来问道:“白大侠,最近村子里可有不少人打听你咯,许是谁家的姑娘又瞧上你了,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有麽有心仪的对象,让李大婶也早点喝上你的喜酒嗦?”

  白昱清连忙摆手,“没,还不是……”他脸刷的红了,否认又觉得不对,正犹豫着,却听村口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

  “山匪!”

  “山大王来了!”尖叫声中,一队身形高壮的男人骑马而来,马蹄声由远及近,夹杂在这喧闹的环境中缺陷的有些刺耳。

  原本在外头闲逛唠嗑的悠闲村民起身就往村子里面跑,连手上拿的东西掉落在地都不管了。

  马蹄践踏过地上散落的衣物吃食,只在雪地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坑洞,坐在上面的男人个个胡子拉碴,满脸凶相,为首一人更是浓眉压眼,毛发倒竖,三角眼凶残又无情。

  眼见着他们一行人就要进村,白昱清飞身而至,拦在了他们面前,男人看也没看,直接骑着马想要从他身上踏过。

  “好汉止步。”白昱清躲开马蹄,转身牵住了马匹上的缰绳,手下一用力,那原本嚣张的黑色大马就在他手下转了方向,原地转了一圈,再不能往前。

  他如法炮制,挥出几掌,柔和却强硬的气息止住了後面跟上的盗匪,一群人有些混乱地在门口撞作了一团。

  那头马身上的男人被人拦住了去路,低头看向白昱清,“你算是个什麽东西,小白脸,识趣点,就给爷爷起开。”

  白昱清松开缰绳,拱手行礼道:“在下白昱清,敢问好汉来自何方?今日来这白岩村,不知可有白某人可以帮忙的?”

  男人坐在马上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从他那俊秀的五官到一身白衣,突然嗤笑了一声,“是你啊,大名鼎鼎的白少侠,白昱清。”

  他夹了夹腿,身.下黑马往前走了几步,又吐着鼻息停了下来,“闻听你最好管闲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话语里满是来者不善,白昱清抬眼看去,却正好在他身後的那群人里见到了两个熟面孔,正是当年暗算他,却被他一掌打了出去的两个男人。

  那时候他们被自己打伤,却是活着的,官府抓了他们去审问之前的案子,却不料後来他们竟然叫人救走了,一直没能找到踪迹。

  没想到,这居然是这群匪贼的同夥。

  难道,是来寻他仇的?

  他不由皱眉,“不知在下是否哪里得罪了你,若你们是有事寻我,那我们便不用在这里叨扰村民,不如在旁边那林子里说上几句话可好?”

  那男人回头,冲着自己手下挤眉弄眼,一群人哈哈大笑,他弯腰看向白昱清,“闻听你还有个姘头,长得十分水灵,不如叫出来,同我们一起耍耍?”

  “你!”白昱清面色瞬间不好看了,“无礼!”

  那男人看他这样子,反而更开怀了,“哈哈哈,看你这样子,莫不是还是个雏吧?莫急,莫急,待兄弟们都爽快了,自然会将她还给你,只不过会不会缺点部件我们可就不知道了。”

  “无耻,你住嘴!”白昱清按住剑柄,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男人笑了几声,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不然,拿什麽抵我那被杀的兄弟们。”他回头,冲着身後的小弟们大喊:“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

  “干死他们!干死他们!”

  这群莽汉的呼喝声将两边屋檐上的雪花激得簌簌落地,

  远处的山林鸟雀飞起,层层杀机从这片狭小空间蔓延开来。

  白昱清身後的村民纷纷躲进了遮蔽後,惶恐地看向这边。

  虽然只有一人面对这些恶徒,白昱清却依然站得笔直,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弯下了腰,等待这里的,只有面前人贪婪地索求。

  他的手挪到了剑柄之上,眼神褪去了以往的软弱无害,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剑,锋锐果敢。

  那骑在头马上的山匪俯瞰着他,拔出了身後的九环长刀,那刀长而凶狠,刀面上锈迹斑斑,还有喷溅的鲜血留下的黑痕,显然是了结过过不少人的性命。

  他皮肤黝黑,肿胀眼袋的包裹下,一双三角眼精光锐射,看起来贪婪而又残忍。

  “喝!”

  几乎是同时,两人动了。

  长剑带鞘,狠狠敲上了盗匪自上而下砍落的刀身,发出铮的一声。

  那匹黑马被抛在原地,不安地挪动着,那群盗匪喽罗互相看了一眼,四散开来将正在打斗的他们团团围住。

  人群中,白昱清与那土匪头子只不过战了十几招,那土匪头子便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他佯退了一步,突然弯腰,狠狠一抡长刀砍向白昱清的腿!

  白昱清在他弯腰的瞬间腾身而起,险险躲过了这一刀,踩着那长刀一路向上,狠狠踢上了那个山匪头子的心口。

  那男人被他踢得原地倒退了三丈有余,直接滚出了看好戏的喽罗们的包围圈,他从地上爬起来,伸出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支着琅琅佩刀半跪在地上,“嗬嗬嗬”冷笑起来。

  白昱清皱眉,不知道他在笑什麽,却听後面传来一声孩子的哭闹。

  他猛地睁大眼睛转头一看,却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小胖子被人提着衣领带了过来。

  “放开他!”白昱清见到这样的场景,不由上前一步,“他还是个孩子,你们,太过分了!”

  因为天比较冷,那小胖子穿的非常严实,比一般人家稍微好一些的衣服料子将他一层层裹住,只在外头露出几根圆胖的手指,他的双手双手胡乱挥舞着,大声哭喊叫着父亲母亲的名字,看到白昱清看向他,他哭得更大声了。

  “救命!你快来救我!”

  白昱清上前一步,想要从那人手中夺下孩子,却觉身後有劲风袭来,他一个斜侧身将将躲过,便觉脸边一凉!

  寒光凛冽的长刀擦着他的发冠砍下,劲风暴烈,玉冠裂开,碎成几块掉了下来。

  鸦色长发披散开来,如同一场烟雨被风吹起。

  他转身看向偷袭者,举剑再次挡住了他狠狠砍向自己腰间的一刀,那巨大的力量震得他虎口发麻,武器都差点脱手而出。

  雪地湿滑,为了抵消这力量,他足足向後退了三步,下一刻,他腾身而起,避过男人再次袭来的长刀,狠狠踢中了他的胸口,手腕疾动,长剑一扫向男人的手腕重击而去!

  那盗匪头子只觉手上一疼,筋骨崩裂,连刀都有些拿不稳了。

  白昱清将剑抵到他脖颈,“放了他,否则恕白某失礼了!”

  那个男人浑浊暗黄的双眼眯起,不怒反笑,全完不顾还架在自己脖颈上的武器,冲着身後的小弟们大喊了一声,“给我砍了他的手!”

  白昱清瞳孔一缩,立刻飞身向後去救那个被提在空中的小男孩,小男孩眼见着身边的山匪掏出刀要去割他的手,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弄得白昱清心烦意乱,此时已完全顾不上其他,眼中只剩下那离着小孩越来越近的刀锋。

  长剑破空,一击击中了那匪徒的手腕,剑鞘行转,往他额头拍了过去。

  那山匪喽罗毕竟不比他们老大,眼见着再不跑连命都没了,他狼狈地打滚避开了白昱清的攻击,把小男孩丢在了原地不安啼哭着。

  白昱清立刻上前一把抄起小男孩稳稳抱在怀中,正要检查一下是否身上有伤,眼角余光却看见了三枚袖箭向着他的方向射来。

  他连忙躲避,但因为此时他手中还抱着个人,不那麽方便,匆匆忙忙躲避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还是被一支短箭狠狠插.进了肩胛。

  怀中的男孩渐渐停止了哭泣,只是睁大睁着眼睛死死看着他,显然是受惊过度,都不敢说话了。

  白昱清忍着疼,狠狠拔出肩胛上的短箭,往後飞退了几步,柔声哄劝道,“无事,我护着你,”便起剑再次冲向了那山匪头子。

  “叮——叮——叮——”数下金戈相击之声传来,周围人都因为这刺耳至极的声音忍不住捂了耳朵,哪怕是对上只有一只手能用的白昱清,那山匪头子依然不敌,再次被他击飞到了远处。

  只是白昱清眼看着周围这群土匪已经蠢蠢欲动,甚至趁他们打得火热转头跑去骚扰民宅,心下着急,终於还是拔出了剑。

  众多盗匪喽罗围了上来,手中尖锐的武器纷纷向他身上招呼,但却被白昱清尽数躲过,他持剑在空中旋转一周,脚下轻跃,便像是一只冲天的雪鹞,瞬息之间来到了那盗匪头子面前。

  这把几乎从不出鞘的长剑剑身银白,浅浅的火纹在每个光线下都闪烁着不同的光彩,一看便知使用的材料与一般常见之物不同。

  尖锐的前端刺过雪花一点点前进着,周围人虽然有心想阻拦,却又没人真的敢以身试险。

  却在此时,那长剑止住了。

  白昱清的脸上失去了血色,猛地往前踉跄了一步,长剑支地,艰难地喘息,不敢置信地看着怀中的小男孩。

  眼见他已经摇摇欲坠,怀中的小男孩抬头偷偷看了他几眼,这才松开手中闪着毒光的匕首,挣开他的手臂跑了出去。

  身後的村民发出一阵骚动,却见那小男孩一路往外跑,那群山匪喽罗却像是瞎了一样任由他出去,根本没有人拦着。

  胸口的疼让白昱清一点点失去了知觉,渐渐连跪坐都做不到了,身体直直地往前倾,离着地面也越来越近。

  他看到雪地不停旋转,转得他头脑越来越昏沉。

  他听到有许多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声音惊恐。

  他还听到,那个男孩子嘻嘻笑着,不知道在对谁撒着娇,他说:

  “爹爹,爹爹,我把这个伪君子打死啦!我是不是好厉害!玩具!我要新的玩具!”

  雪越来越大,渐渐飞满了整片天空。

  他的世界,突然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