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1)

蛊心 观樱 5567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76章

  红色的血很快就洇湿詹长宁的衣袖, 他皱着眉头硬是没吭声?,还大喊着让阿烟快走。

  阿烟回过头, 只见四?周都是百姓没有官兵, 她让詹长宁的侍从抱烈儿跑,她则是咬咬牙往回去。

  砍人的汉子五大三粗,詹长宁正和他争夺菜刀, 可已经落入下风, 眼看着带有血色的刀刃就要再?次落在?他身上。

  砰的一声?——

  壮汉身子晃了晃,手上的力道变小, 詹长宁借机抢过菜刀迅速转身, 拉着一旁的阿烟就跑。

  阿烟立刻将手上的石头抛下,跟上詹长宁的脚步。

  后?面被砸了一下的壮汉反应过来,摸了一把后?脑勺怒骂一声?, 拔腿就朝着二人追了过来。

  阿烟听见后?头咒骂的声?音越来越近,不免着急起来, 她的裙摆过长, 只能?提着跑, 紧张之?下手指没拽住,裙摆挡住她的腿, 她的鞋尖踩上边缘, 直接绊倒在?地。

  詹长宁被她带的也?跌倒, 手中?的菜刀脱手而出, 此时后?面的汉子也?赶了上来, 阴笑着捡起菜刀,嘴里?骂了一句什么朝着阿烟劈过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 詹长宁和阿烟都没反应过来,冷刃已经落下!

  嗖的一声?, 再?然?后?就是刀刃相击的声?音。阿烟只看见寒光闪过,壮汉手里?的菜刀就落地,然?后?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惨叫着倒下。

  眼前晃过玄色的衣裳,熟悉的冷香萦绕,阿烟惊喜的刚要喊人,便被大掌捂住了眼睛。

  耳边又是一声?惨叫,阿烟看不见,但意识到应该是砍人的壮汉。

  当风声?吹过时,有力的臂膀揽上她的肩头,阿烟甚至脚上都没动,就觉得自?己被带走了。

  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一会就好。”

  他还是捂住她的眼睛,阿烟没挣脱。

  怀里?的小姑娘身子在?抖,齐誉低头看了她一眼,面上越发的冷。

  等齐誉揽着人上了马车后?,郝仁懊恼的拍自?己脑门,胡岩无声?怒骂他:怎么回事?王爷不是叫你领着十个精卫保护阿烟姑娘吗?

  是啊,可是当时情况太紧急,且他们的人全被拦住了!

  郝仁有苦说不出,只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胡岩挥挥手,让郝仁去处理剩下的事情,他亲自?驾马车走了。

  等阿烟睁开眼时,便见到是在?车里?,干净整洁的陈设一看就是秦王的车驾。

  “王爷,烈儿!还有长宁他们!”

  说烈儿的时候齐誉面色还好,一听她提长宁,他眼神变了又变。

  “放心,都没事。”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肩膀慢慢放松不再?抖动了。“那我?快些回去看烈儿,孩子小,怕是被吓坏了。”

  齐誉淡淡嗯了一声?,吩咐胡岩赶车,直接将阿烟送到住宅门口?。

  这一路上阿烟坐立不安,马车停了之?后?立刻掀帘子下车,连个眼神都没给齐誉。

  还是跳下去之?后?胡岩提醒一句,阿烟才匆匆拜谢了秦王,提着裙摆往院里?跑。

  “王爷,”胡岩见秦王脸色不好,赶忙找补道:“阿烟姑娘人美心善,担心李烈而已。”

  齐誉没说话,胡岩斟酌片刻又道:“回王府?”

  “不,”英姿俊逸的男人抬眼,浑身的气势显露出来,看的胡岩缩了缩脖子。

  “去特色街,事情该有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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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长宁的侍从跑的很快,烈儿没看见血腥场面,因此只受到一点惊吓。阿烟觉得后?怕,让人请大夫给烈儿看看。

  随后?打听詹长宁如何了。

  “胳膊受伤了,正在?房里?包扎。”

  烈儿喝了安神药睡着了,阿烟这才得出空去探望詹长宁,这时他已经清理完伤口?包扎好了,正坐在?桌子旁喝汤药。

  “阿烟,你怎么样??”

  詹长宁见她进来,立刻站起来,脸上的关切之?意浓重。不过阿烟的视线落在?他胳膊上,就见他披着衣裳,里?面只穿了素白的中?衣,而左手臂露在?外面,上头缠了一圈又一圈,依旧隐隐透着血色。

  “你的胳膊!”

  “没事,小伤而已,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幸好有你保护我?,要不然?受伤的可能?就是我?了。”

  .

  这件事闹的很大,毕竟南疆特色街开业本该大吉,却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帝震怒,让人彻查此事,还特意赏了不少东西给南疆商队,安抚他们。

  齐誉收到消息后?什么都没说,倒是胡岩呲牙咧嘴:“那个男人用自?己的菜刀抹脖子了,死人怎么说话?而且调查得知,他没有家?人,只有一些远方亲戚,平日里?还不怎么来往。”

  齐誉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问道:“街坊邻里?可曾询问?”

  胡岩道:“王爷交代的事情自?然?问了,邻居们都说他妻子难产一尸两命后?,他就变得不太正常了,总是独来独往,嘴里?还念念有词。就在?今日之?前,他更?加反常了,几?乎没出过屋。”

  挑了年后?人最多?的一天,在?街上无差别的攻击,怎么看都觉得这人好像是疯了。

  胡岩皱眉道:“王爷,我?觉得这件事是这样?,此事就是调虎离山之?计,先是派许多?人分为几?个方向造成一种错觉,让我?们的人分散,然?后?再?派出这个人来捣乱。”

  胡岩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太子的手笔。

  屋里?一时安静,只能?听见外面院子里?阵阵闷响。

  胡岩头皮发麻,心道郝仁这顿罚不冤枉,幸好王爷赶了回来,若是阿烟姑娘有什么差错,郝仁领到的责罚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

  “叫停,这样?的事情没有第二次。”

  胡岩大喜:“是!我?这就去骂他们!”

  喜滋滋的跑出去,赶紧将棍子底下的几?个人解救出来,胡岩叉腰大骂,郝仁配合的喊没有下次。

  过了会胡岩进来,身后?跟着走路一瘸一拐的郝仁。郝仁行礼之?后?禀告道:“回王爷,当时我?们的人被百姓们困住,但事后?属下想了,觉得不太对劲。”

  齐誉抬眼:“接着说。”

  郝仁道:“怕伤及无辜所以没动手,但拦住属下的人明显会功夫。属下觉得,怕是有备而来。”

  胡岩接话:“你这不是废话吗?太子想弄出乱子,自?然?是有备而来。”

  郝仁不吭声?了,倒是上首处的秦王轻叩桌面:“还发现什么了?”

  郝仁思忱片刻,回答道:“属下发现,当时贼人是无差别的砍人,见谁砍谁,但是他后?来不知为何盯住了詹长宁和阿烟姑娘。具体是盯住谁,属下不得而知。”

  胡岩有点蒙了:“难道太子要对付阿烟姑娘?他图什么?对付一个姑娘家?能?获得什么好处?”

  “也?有可能?是想杀詹长宁,”胡岩回过神,他皱着眉头认真分析道:“之?前姓詹的不是给陛下诊过脉嘛,估计这里?面有什么关联。”

  胡岩一通乱想,思来想去都是太子在?针对王爷。这时听见上首处的秦王忽地道:“保护人手加一倍,告诉府里?所有人,日夜守护。”

  谁能?想到南疆商队现在?住的院子里?,所有仆从都是秦王的人,甚至看门的也?是!

  胡岩立刻领命,不过还是说了句:“王爷,明显这事是冲你来的。”

  齐誉眯着眼睛,手指叩击的动作没停。

  胡岩心里?咯噔一下,明白齐誉的意思了。

  不是冲王爷来的?那是冲谁?

  .

  今日之?事被不少人在?私下里?讨论,连安心养胎的赵盈盈都知道了。赵盈盈心想,一定是太子做的。

  正当她琢磨着的时候,宫人来报说太子殿下来了。赵盈盈立刻起身整理衣发,走到门口?去迎接。

  “天冷,你在?屋里?等孤就好。”

  自?从赵盈盈怀孕后?,太子就没召唤过她,还对她好了不少,时不时的让源儿过来陪她说话。

  明明他面色不虞,说话却不像往常那般带着怒气,甚至走路时扶了她一把,生怕她摔倒。

  赵盈盈并没有多?感动,他这样?完全是因为她肚子怀着孩子,太子希望她能?再?生一个男孩。

  低着脑袋没将情绪表露出半分,赵盈盈亲自?给太子斟茶,看着男人绷紧的嘴唇,她放松不少。

  看来,事情失败让太子觉得有挫败感。也?幸好,他失败了。

  “想什么呢?”

  太子敲了敲桌子,赵盈盈这才反应过来,茶水都溢出来了。

  “抱歉殿下,妾身最近身子乏累夜里?休息不好,白日就没什么精神。”

  太子似乎信了,他点头道:“若是觉得累了就歇着,每日可有太医过来诊脉?”

  等正月十五时胎儿一个多?月,太子觉得可以趁着喜庆的日子告诉皇帝这件好事。太子对这胎看的紧,十分重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坐下,孤和你说会话。”

  赵盈盈乖顺的坐好,太子仔细打量身旁的女人,发现她和刚成婚时似乎没什么不一样?。不像他,明明没有秦王大,却看着比秦王老。

  “听说你最近胃口?不佳,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没有,妾身不能?不吃,总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赵盈盈低眸浅笑,手掌贴上平坦的腹部。

  太子见她如此,叹了口?气,一时竟也?不好开口?了,只嘱咐她多?休息,有什么事情叫人去寻他。

  送太子走的时候,赵盈盈旁敲侧击道:“殿下,看您心情不好,是因为街上动乱一事吗?”

  太子脸色发青,赵盈盈更?加断定就是太子的主意。

  “安心养胎,其他的不必操心。还有,你们几?个侍候主子的不要乱嚼舌根。”

  “是!”

  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太子扬长而去。

  其实赵盈盈猜对了一部分,但还有一部分是太子的家?事。刚从赵盈盈那出来,就被太子妃请了过去。

  “殿下,您说了吗?”

  太子妃年纪比赵盈盈大了三岁而已,但她掌管着不少事务,加之?这么多?年没能?生下儿子,心里?憔悴之?下,颇显老态。

  一进门就被问这个问题,太子脸上露出不悦,太子妃赶紧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眼眸泛红低声?下气道:“殿下,是臣妾不对,但是臣妾着急啊,太医的话您听见了,虽然?说有六成的把握能?治好,可是臣妾不敢赌啊!”

  六成,那就是还有四?成的可能?会治不好,她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若是将来太子登基,充盈后?宫,那她如何安身立命?

  所以太子妃在?得知赵侧妃怀孕之?后?,向太子提出一个要求。

  赵侧妃若是诞下儿子,就抱到太子妃膝下抚养。太子思考之?后?也?答应了,所以太子妃才这般着急。

  “不急,现在?胎儿还小。”

  “是了,”太子妃擦了擦眼泪,小声?道:“臣妾想着,总得先知会一声?,若是等生下来直接抱走,怕落人口?舌。”

  “你就是想的多?!”太子佯怒道:“要不然?生下孩子也?该叫你一声?母亲。”

  太子妃的病根是嫁给太子之?后?落下的,太子心里?有愧。且他觉得事实也?是如此,本来府里?所有的孩子都叫她母亲,她是嫡母。

  再?有,赵盈盈已经有了源儿,这么个好儿子傍身足以。

  “是,臣妾都知道,多?谢殿□□谅。”

  年少夫妻感情自?然?不言而喻,太子妃温柔的和太子说了许多?话,总算让太子脸色变得好看一些。

  当晚,就留宿在?她房里?。

  夜深人静,阿烟却是没睡。

  将烈儿哄睡之?后?,阿烟回房里?,只见桌子上堆满了精致的礼盒,全部都是御赐之?物。

  这件事她和詹长宁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宫里?赏赐的东西一大半都分给了他们二人。

  本来得到赏赐之?物该高兴的,但是这种情况下得到,阿烟却是高兴不起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她的第二间铺子开业,满怀期待以为趁热打铁会挣个盆满钵满,却不想出了这样?的事。

  铺子自?然?没法开了,整条街的铺子都关了,那个砍人者死了所以官府来人清理现场。

  阿烟叹了口?气,觉得着实晦气。她打听了,被砍伤之?人没伤要害,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阿烟没甚心思坐下后?,随手打开一个匣子,就见里?面是一对黄金手镯,用手掂量竟然?分量不轻。

  实心的黄金手镯?阿烟瞪大了眼睛。

  又接连打开好几?个,发现里?面都是很珍贵的东西,甚至还有一盒珍珠!

  “天呐!”

  即便在?昏暗的烛光下,珍珠也?散发着莹润的光泽,阿烟轻轻抚摸,爱不释手。

  圆润的珍珠个头统一,不管是做成项链也?好,还是做成头面,都是佳品。

  “皇帝真大方!”

  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阿烟立刻起身,朝着皇宫的方向遥遥一拜。

  “多?谢陛下赏赐!”

  本来要入睡的齐誉忽地打了个喷嚏,他取了帕子擦拭,长腿一迈上床休息了。

  .

  初六也?歇业,计划初七再?开张。

  阿烟去探望詹长宁,见他面色红润,才微微放心:“这些日子你在?房里?养着,外面铺子有我?。你可别小瞧我?,漠城的云香阁就是我?一手置办起来的。”

  詹长宁微笑:“没小瞧你,反倒是觉得你很厉害,不过我?是伤在?胳膊上,不碍事。”

  “那也?不行,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若是你出门被风吹到,说不定要加重伤势。”

  不管詹长宁怎么说,阿烟都坚持让他养着。没办法,詹长宁只能?点头答应。

  很快,就到了初七这日,怕再?有什么事情发生,阿烟将烈儿送到詹长宁那,让他帮忙照看。

  “孩子五岁了,等回去之?后?得让他去学堂才行。”

  烈儿和阿烟告别,乖巧的坐在?那自?己玩。

  .

  特色街上不少铺子都已经开了,阿烟为了讨个喜气,又放了一挂炮竹,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能?将不好的事情都驱赶走似的。

  街道上不少手持武器的士兵来回巡逻,阿烟心安不少。但没过多?久,她就心头起了火。

  与初五那日开业不同,今日可谓门可罗雀。

  阿烟甚至在?铺子里?待不住,不顾铺子伙计的劝阻,直接站在?铺子外面,想着能?拉一个客人是一个。

  可惜,整条街道上都没多?少人。她着急的探头看,发现不止他们家?生意不好,其他家?生意也?不行。

  “阿烟姑娘啊。”隔壁香料铺子老板出来,“你上午开张了吗?”

  “没呢,眼看着晌午了,一个客人都没有。”

  “哎哟,”香料铺子老板拍了一下大腿,嚎道:“我?这也?是!半个人影都没有!我?看了,根本就没人过来,肯定是被那天的事情吓到了,这可如何是好哟!”

  阿烟也?不知该怎么办,越想越着急,等到晚上回家?去接烈儿的时候,詹长宁一下就发现她的不对劲了。

  “嗓子怎么哑了?阿烟,过来我?给你把脉。”

  “没事,可能?有点着急上火吧。”

  詹长宁明了,温声?宽慰道:“万事开头难,慢慢来。”

  阿烟笑着点头:“嗯,我?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接下来的两天,她的状态一次比一次严重,甚至最后?说话像是鸭子叫似的。

  詹长宁说什么也?不让她去了:“左右铺子没客人,你也?在?家?养着,我?这就开方子,先将虚火灭了再?说。”

  阿烟推脱不过,就接受他的好意了。只不过汤药送到的时候,阿烟让詹长宁的随从放在?那,推脱说一会凉了再?喝。

  待彻底不冒热气后?,阿烟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顿时刺鼻的苦涩味传来,让她皱起眉头。

  她捏着鼻子,本想一鼓作气直接喝完,但当第一口?褐色汤汁入口?后?,阿烟的脸就皱成了苦瓜。

  “太苦了。”

  想了想,她偷偷将汤药倒在?屋里?的花盆里?,还聪明的用土埋好。

  过几?天就好了,她这样?想。喝了一口?水漱口?,阿烟收拾收拾睡觉去了。

  连日的没生意,不止阿烟他们这些商人着急,大历的皇帝也?暗自?心急,毕竟两国友好的第一步,总不能?砸了脚。

  “众位爱卿,如何解决此事啊?”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皇帝坐在?龙椅上俯视底下的朝廷大臣们。就见底下安静如无人,都低着脑袋不说话。

  皇帝皱眉,直接点名?:“户部尚书,你来说。”

  户部尚书一头白发,听点到自?己,脸上的褶皱更?多?了,赶紧迈出一步行礼,结结巴巴的道:“臣以为……臣以为……”

  “说!”

  户部尚书一激灵,赶紧道:“臣以为,应当让所有商家?都关门歇业,待过一阵风头去了,百姓们忘记此事再?重新开张。”

  “馊主意,你当百姓们都是傻子?谁还有想法,站出来说一说。”

  许久无人,皇帝烦躁,咳嗽的也?越发的厉害。就在?这时,一直闷不做声?的太子站了出来:“禀奏陛下,臣有一计策。”

  “哦?是什么?”

  “可让那些南疆商人将货品沿街叫卖,等百姓们熟悉并且觉得东西好需要的时候,自?然?会过去买。”

  底下的朝臣们纷纷点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法子。毕竟不能?按着百姓们的头,让他们进铺子里?。但主动上门,各取所需。

  “臣以为此计不可。”

  这时站在?众臣之?首位置上的老者走了出来,缓缓道:“他们千里?迢迢从南疆过来,货物的成本翻了几?番,本就不是普通的价格,若是如那些挑货郎似的上门,但卖一两甚至五两的价格,百姓们怎么会接受?而且长此以往,怕是会影响南疆商人在?百姓们心中?的形象。”

  “赵爱卿言之?有理。”皇帝点头,“此事再?议。”

  下朝之?后?,赵相爷慢步往外走,在?宫道上碰见了太子。太子面色发青,但见到赵相爷后?还是客客气气的,甚至不让他行礼。

  “太子可是要说今日朝堂之?事?”

  太子笑道:“相爷说的对,是孤思虑不周。”

  但最让他在?意的是,赵相爷是他的岳丈,说话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让他在?朝会上失了面子。

  赵相爷慈祥的笑了,边走边和太子说话,俩人也?不知说了什么,太子的脸色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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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历朝廷暂时没研究出办法,只能?免了南疆商队的部分税收,让他们将价格往下降一降。不过阿烟没降价,她选择了另外一种方法。

  “只要在?本店买东西,不管买什么,都送相同的东西,比如买这盒樱花口?脂,那就要送一盒樱花口?脂,明白了吗?”

  方法行不行,阿烟不知道,因为当天晌午她眼前一黑,晕倒了。

  等醒来时,就发现在?自?己的房间,旁边是一脸担忧的烈儿和正在?给她诊脉的詹长宁。

  “我?没事。”她笑着安抚烈儿。

  可是嗓子像是被粗粝石头划过似的,哑的不成样?子,而且脸颊也?晕上红色,一看就是病了。

  烈儿担心的拽住她的手,詹长宁则是道:“你染了风寒加虚火过剩,得好好养养,我?去叫人熬药。”

  一个下午,烈儿寸步不离的陪着阿烟,詹长宁也?没走,看着她吃药。没办法,阿烟只能?捏着鼻子喝下去,用茶水压住难受想要吐的感觉。

  等天黑之?后?,烈儿困的都要睁不开眼睛了,詹长宁自?告奋勇去送他休息,让阿烟也?早点睡觉。

  “还喝水吗?”詹长宁说着递过来一盏温水,阿烟摇头说不想喝。

  等人都走了,阿烟闭上眼睛想要睡一会,但总觉得嗓子不舒服,想了想,还是喝口?水吧。

  她掀开被子下地,才发现自?己虚的都要站不住了,咬唇弯腰去够桌上的杯盏。

  不等她够到手,一股冷香靠近,再?然?后?,视线里?就出现了熟悉的大掌,将杯盏拿过来放在?她手上,同时,将手里?的食盒也?放在?桌子上。

  “王爷?”

  阿烟疑惑:“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