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蛊心 观樱 4961 汉字|45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4章

  雨势不小, 加之天色黑如墨,让人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四个人奔着阿烟家而来, 进院后按照早就计划好?的分散行动。

  听说家里除了那个姑娘外, 还有两个男人。但裕兴根本不屑一顾,寻思乡野莽夫罢了。

  之前他们的两个人不知所?踪,主子还说可能?是被人杀了, 所?以又派了他们四个前来。

  裕兴不信同伴死了, 这怎么可能??他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想要杀死他们怕是难于登天!

  至于那两个同伴, 裕兴猜测大概是没完成任务, 在想办法弥补吧。

  裕兴甚至连武器都没亮出来,让两个人去主屋,他和另外的一个分别查看其他地方。

  房门很好?开?, 裕兴发现这里应当是有人住的,但不知道?为何现在没人。

  外面雨声淅淅, 隐隐的他生出不太好?的感觉。

  过了一会他快速走出房, 却见主屋的房门紧闭。

  不对!与他同来的三个伙伴全部不见了!

  裕兴立刻抽剑。

  长剑被雨水打的发出低低的声音, 裕兴谨慎靠近主屋房门,却没着急进去。

  很明显, 里面有圈套在等着他。

  裕兴脑子转的极快, 直接朝着侧屋窗户去了。

  堂屋门后, 胡岩喘着粗气?靠在门口处, 而地上倒着三个人影, 不知死活。

  三哥说,外面还有一个。

  捏紧了短剑, 胡岩蓄势待发,只待对方进来, 一招结果了他!

  可是等了好?一会,没听见房门这有动静,却听到阿烟房里砰的一声!

  齐誉心里一紧,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朝着内室掠去。待进来时,正好?看见一个人举剑朝着床榻而去。

  这么大的动静,阿烟自?然?醒了。不过她什么都没看清,只知道?有人进来。

  “齐誉,是你吗?”

  齐誉?这个名字为何有点耳熟?裕兴还没来得?及琢磨,便听得?身后有风声,他猛的转身,用长剑横在身前。

  来人攻击力道?极大,裕兴堪堪抵挡住,这才没被抹了脖子。转瞬之间,二人已经交手数招。

  胡岩飞速进来,谨记三哥的嘱咐,直接带走阿烟,让她坐在堂屋角落里,他站在身前保护着。

  铁器相击的声音响在耳膜,阿烟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裳,冷和害怕让她抱着肩膀哆嗦。

  没过一会,便听得?男人的闷哼声,再然?后,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齐誉从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阿烟的外裳,上前来给她披上,道?:

  “你先回去歇息。”

  说实话,阿烟是害怕的,刚想说什么,便听齐誉又道?:“若是不想的话,去你祖父房间也可以。”

  “那、那我去祖父房里。”

  和齐誉离的近,她心里踏实。

  只是往那边走的时候,阿烟差点被什么绊倒。低头一看,好?像是个人!

  “齐誉!”

  阿烟惊的下意识叫他名字,齐誉来的迅速,直接护着她绕过去,开?门后陪她进房里。

  见齐誉要走,阿烟拽住他的衣角。

  “齐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屋里暗的厉害,还带着一股灰尘味。可这都阻挡不住他身上的血腥气?,让她担心的蹙眉:“你是不是受伤了,我给你拿药。”

  “没事,”齐誉声音低低的,“一会再朝你要,现在有事需要我去处理。”

  “好?,好?,”阿烟无措的放开?他,齐誉却没立刻离开?,而是道?:“今晚所?有的事情,都和那日一样,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阿烟重重点头。

  “对了,想和你借样东西。”

  出来后将?房门关?好?,齐誉见地上的人已经被胡岩拖到房里了,四个人整齐的摆放在一起。只不过三个不知生死,一个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吓傻了似的。

  裕兴从未想过,他竟然?会被人生擒住!对方招式灵活诡异,下手狠辣,比自?己更像是杀手!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胡岩识趣的点起蜡烛,摆放到合适的位置。

  借着屋里亮起微弱的烛火,齐誉能?看清他们的长相,裕兴却只能?看见他坐在暗色里,宽肩窄腰,手臂修长。

  只听他声音冷漠的问?了句:“现在,我问?你答,如若不然?,你们所?有人的命都保不住。”

  齐誉说完,胡岩上前拿开?裕兴嘴里的破布。

  裕兴作?势就要咬舌,忽地被人卸了下巴。

  坐着的男人声音冷了几分:“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裕兴愣住,抬起眼帘看他。

  只见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腿上,正一下一下的叩着,像是叩在他耳朵上似的,震的裕兴心头发颤。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明明是夏日,可裕兴浑身发冷,像是陷入冰窟窿里,浑身发僵。

  多年以来对于危险的直觉告诉裕兴,眼前整个人很危险。

  甚至比他主子还要危险。

  旁边的胡岩直接上前往裕兴嘴里灌了一颗药丸,裕兴一惊,直接吞了下去,下巴也被按了回去。

  “你给我吃的什么!”

  齐誉神色淡淡的,长眸在暗色里似能?发光。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问?:

  “谁派你们来的,目的为何?”

  舌尖下藏的毒早就被抠走了,裕兴想自?尽都没法。他猜测,这人应该是给他喂了毒,但不至死。

  只要他不说,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裕兴垂下眸子,一声不吭。

  见他不答话,齐誉给胡岩一个手势,胡岩立刻会意,直接随意旁边拎起一个人,堵住那人的嘴巴,用短剑直直的往他大腿上捅!

  .

  阿烟听见呜咽的声音,她不知道?齐誉在做什么,只能?等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雨声还在继续,屋里的声音却没了。

  不知怎么,阿烟总觉得?自?己能?闻到血腥气?。

  就像是那日在林子里一样。

  越想身子越抖,她抱着肩膀将?自?己缩成一团。

  过了会,哗哗的水声在外面响起,换了干净衣裳净手后的齐誉敲门,手里捧着阿烟方才用的被褥,道?:

  “今晚先将?就一下。”

  他一来,带着身上的草木清香,让阿烟呼吸顺畅不少?。阿烟支支吾吾的想要找借口让他多留一会,可实在不知该说什么理由。

  却不想,他借着昏黄的光打量室内,道?:“这是老爷子的房间吗?”

  “嗯,”阿烟点头。

  提到祖父,阿烟有了主意,给齐誉介绍房里,还特?意将?祖父书都拿出来,让齐誉随便挑。

  齐誉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认真的翻看后挑了两本。

  俩人说了一会话,阿烟没那么怕了。

  翌日清晨,等她醒来后发现,屋里什么痕迹都没了。

  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外来人的痕迹,甚至地上连半滴血迹都没有。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阿烟姑娘,醒了啊,”院里胡岩正在喂鸡,而往日看书那人不知踪影。

  “他呢?”阿烟问?。

  “我三哥啊,”胡岩洒了一把鸡食,“他去后面小溪了。”

  未等胡岩说完话,阿烟就哦了一声,本想洗漱一番,但眼见着水缸里的水不多了,阿烟拎着水桶朝往后院去。

  胡岩喊道?:“阿烟姑娘,我来挑水吧。”

  阿烟头都没回:“没事。”

  她脚好?了不少?,不耽误走路,只不过不可以长时间走罢了。再说,齐誉在溪边,让他拎回来就是。

  晨曦微亮,小山村安宁祥和。

  从后院的门出去,没走多远便来到溪边,可阿烟并未瞧见齐誉。

  阿烟探头朝着上游望过去,忽地瞥见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正弯腰在溪边擦拭。

  不是没看过他的身子,不过现在被日光一朝,带着一层诱人的蜜色,看的阿烟直了眼。

  他仰起头,修长的脖颈上水珠滚落,划过漂亮的锁骨顺着紧绷的腹部一直往下,最后没入裤带消失不见。

  小姑娘灼灼目光,齐誉很快反应过来,顾不上未擦干的身子,直接披上衣裳,将?自?己挡住。

  阿烟走过来时,他衣襟还松散着,和他平日里端庄的模样天差地别,尤其是刚洗过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水润,看起来和方才路过时树上的果子很像。

  阿烟盯着他的唇,不知怎么,她竟生出一股肯定?很好?吃的念头。

  小姑娘目光直白?的宛若化成实质,齐誉忽地偏头,耳垂绯红一片。

  他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才问?她:“来挑水吗?”

  溪水流过,哗啦啦的声音掩盖住心跳声。

  阿烟脸也红了,忙晃了晃水桶道?:“是啊,没水了。”

  “嗯。”他神色淡淡的,将?衣襟摆正,不过片刻,又恢复那个风姿绰约的贵公子了。

  阿烟脸热的不敢抬头,踢了一块石头咕噜噜滚落到水边,发出噗通的一声。

  阿烟忽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这块石头似的,噗通噗通。

  好?奇怪的感觉啊。

  “你怎么不进溪水里去洗,再往上走石头后面能?挡住人。”

  她也会来洗澡,不过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几日脚有伤,她只能?躲在房里擦擦身子了事。

  齐誉忽地蹙眉,也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他。

  “不必了,桶给我。”

  说完,他接过水桶,直接灌了一桶水走了。

  阿烟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是咋了嘛。

  总觉得?齐誉似乎心里有事,阿烟特?意做了好?吃的,一大盘的炒鸡蛋。

  胡岩高?兴坏了,连着夹了两筷子。

  见齐誉没怎么吃,阿烟捂嘴假装咳了咳。

  胡岩会意,转而去夹炒青菜。

  吃完饭,阿烟想去找齐誉说话。

  谁成想未付诸行动,家里来人了。

  几个村里姑娘过来,说是找阿烟聊天,可话里话外都是在打听那本书籍的事情,弄的阿烟烦了。

  “我再最后说一次,祖父当真没给我留下任何贵重的书籍,再有,就算是有,那也是我们家的,外人也分不到。”

  之前阿烟对待村里人说话很委婉,大家不会撕破脸皮。可是有齐誉在了后,阿烟觉得?有了倚仗。

  她都没发现自?己变了,而是后来的春桃听见对话,笑着和她打趣时说的。

  阿烟瞪圆了眼睛:“当真?”

  春桃边啃果子边道?:“自?然?是真的,你没发现你现在的状态更好?吗?感觉很幸福的样子。”

  春桃凑了凑,小声的道?:“和我说说,是不是成亲后觉得?挺好?的啊。”

  见小姑娘脸颊绯红,春桃笑嘻嘻:“就知道?挺好?的,我觉得?你和那个人还蛮相配的,郎才女貌。将?来你们俩生的小孩,一定?俊的不得?了。”

  眼见春桃越扯越远,阿烟赶紧岔开?话题。

  送走春桃,阿烟来到院子里,问?正在劈柴的胡岩道?:

  “胡岩,你有没有觉得?你三哥好?像心情不大好?。”

  胡岩擦了擦汗,诧异的道?:“没有啊,怎么了?”

  阿烟便将?在溪边的事情说了:“我见他站在水边擦拭,提醒他可以进去洗,可是他面色变得?奇怪,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你说这个啊,”胡岩咧嘴笑,“没事,他就是看着面冷罢了,不爱生气?。他以前也是,从不进水里洗,只在水边。”

  说着,胡岩压低了声音笑呵呵的道?:“我猜三哥是怕水。”

  怕水?

  阿烟琢磨着胡岩的话。

  可是她想了许久,都觉得?齐誉不像是怕水,因为他脸上不是恐惧,而是很复杂的表情。

  想了一会想不明白?,阿烟放弃了。询问?胡岩昨晚那几个人的事情,胡岩叹气?:

  “都处理好?了,阿烟姑娘,这事儿你还是少?打听的好?,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实际上,昨晚他们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三哥好?像知道?什么,只是没告诉他。

  回到自?己房里,阿烟琢磨昨晚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这里太危险了,而且她早就不想在这了,于是小姑娘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杏眸里带了坚定?。

  夜深了,胡岩去溪边洗澡,阿烟听见他走了后赶紧去找齐誉。

  “进。”

  屋里的齐誉正在看书,长指翻过一页,眼睛盯着书面,等小姑娘说话。

  过了一会,眼前出现一碗汤水,端着汤碗的手指纤细,指甲归整圆润,泛着粉色的光泽。

  “这个是补药,我想着你眼睛刚恢复,喝一些比较好?。”

  气?味闻起来甜甜的,不过还混杂着其他药味,让阿烟不喜。

  所?以她没听彩霞的吩咐,只给齐誉做了一份。

  阿烟放下碗献殷勤似的介绍道?:“都是好?东西,对身体很好?的,胡岩说想喝我都没给他,只给你喝。”

  齐誉终于合上书籍,视线看向她,长眸像是看透了她似的:“说吧,想干什么?”

  阿烟不自?在的摸了摸耳朵:“也、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身体好?一些。”

  齐誉挑眉:“然?后呢?”

  小姑娘面颊浮上红晕,瞧着更娇憨可爱,她紧张的动了动,脚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夫君,你就喝嘛。”

  驯马计划已经在脑子里排练了无数回,不过阿烟依旧有点紧张。

  她想起小时候就是这样和祖父祖母撒娇,所?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把他看成长辈。

  纤细的手抓着他的胳膊晃了几下,齐誉忽地生出一种无从抵抗的感觉。

  半响之后他仰头将?黑漆漆的汤水喝了,忽略怪味儿问?她:

  “现在可以说了?”

  “就是说要去都城的事情,”阿烟扭捏的搅动手指,说了这句话。

  估计他不会答应,但是没关?系,驯马计划还有下一步。

  她想的入神,耳边忽地传来一声好?。

  “真的?”

  齐誉颔首:“真的。”

  小姑娘露出一口白?牙,笑的狡黠。

  果然?有用!

  驯服烈马,首先就要喂饱!

  .连着两日,齐誉都喝了那碗汤水。

  没觉得?身体便好?,倒是一觉醒来又得?洗裤子了。

  阿烟还好?奇的问?他怎么天天洗,齐誉面无表情:

  “天热。”

  这日,阿烟一早便被告知收拾东西。

  “现在就走?”

  齐誉淡声道?:“一刻钟后。”

  阿烟眼眸发亮,忽地激动起来:“好?好?!我这就去收拾,对了,我还得?告诉王婶子和彩霞姐她们。”

  “阿烟姑娘,”齐誉叫住因着兴`奋而不知所?措的姑娘,想要告诉她我们最好?秘密出发。

  可是对上她那双澄清的眸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好?,快去快回。”

  等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了,胡岩皱眉:“三哥,我们的行踪越少?人知道?越好?。”

  齐誉抬手:“无碍,左右她和旁人说是去都城。”

  “三哥,难道?你没和她说我们是去漠城?”

  不是南疆都城,而是大历的漠城。

  这不止是两个地方,更甚至是两个国家。

  “先不告诉她,待安全了再说。”

  昨夜又来了两个人,被齐誉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但这样到底不是办法,于是决定?回去。

  “郝仁传来消息了吗?”

  郝仁带着一行人去找蛊童了,估计是没找到,暂时没有消息传来。

  胡岩摇头说没有。

  “东西准备齐了吗?”

  “三哥放心,都备好?了。不过要是坐马车的话,肯定?没有马走的快。”以前他们都是骑马,这次齐誉却吩咐准备辆舒适的马车。

  胡岩猜着是因为阿烟的缘故。

  “无碍,等出了这块地界,你将?人引走,我带她往漠城去。你脱开?他们后迅速带人过来接应,明白?了吗?”

  胡岩呲牙笑:“明白?,就是一定?要保证阿烟姑娘的安全呗,三哥,你当真只是因为同心蛊,才对她这么好??”

  屋里忽地针落可闻,安静的让胡岩尴尬。

  许久之后,齐誉才垂下眸子,淡淡的嗯了一声。

  .

  没过多久,阿烟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不少?人,有王婶子一家,还有春桃和玩的好?的小姑娘,甚至雀儿一家都来了。

  又是嘱咐又是抱头痛哭,甚至王婶子偷偷过来,让齐誉不要走,就在村子里过日子多好?。

  齐誉应付过去,最后总算是将?他们送走。

  看着院子里摆放的满满当当的东西,齐誉捏了捏额角。

  “这都是什么?”

  有活家禽,有新?鲜的野菜,有红彤彤的果子,还有自?家酿的酒水。

  总之,能?想到的都有,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乡亲们的一点心意,对了,雀儿家里没五两银子,先给了我二两,欠三两,等过一阵子我们再回来时就给。”

  阿烟边说边收拾,还将?院子里的小鸡仔都抓进筐里,像是要带它们走一样。

  “阿烟姑娘,”齐誉重重的吐口气?,道?:“一切从简,只能?带两个包裹。”

  说完,不待阿烟回答,齐誉就进屋了。

  “啊?不行啊,我这……”东西太多,阿烟都没地方下脚,她苦着脸道?:“可是,我都想带着啊。”

  不管她说什么,齐誉都不同意,没办法,只能?将?东西送去王婶子家。即便这样,最后收拾好?也足足两个大包裹,和一个满满登登的竹筐,外加一个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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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誉微微摇头,阿烟赶紧扑上去,甜甜的叫了两声夫君。

  “走吧。”

  齐誉便没说话了,率先踏出院子。

  “胡岩,拿东西,”阿烟招呼人,“愣着做什么,走啊。”

  说完,她捧着坛子追随齐誉去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胡岩。

  “她管三哥叫什么?”

  日头在天上挂着,胡岩觉得?自?己一定?是晒迷糊了,于是他伸手狠狠的掐了胳膊一下,疼的他哎哟乱叫。

  就这样,阿烟带着欣喜和憧憬离开?小山村,朝着她以为的都城进发。

  只是走到下午的时候,车里的阿烟受不住疲惫,靠着车壁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周遭静悄悄的,掀开?车帘一看,山野平地,渺无人烟。

  甚至齐誉和胡岩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