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柱子之上,旋即如死鱼一般软了下来。
只见那粉白的石柱子被兰芳娇躯沾染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兰芳。”
凌风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脚下一动,如风刮过,瞬间闪到石柱子下方,抱起兰芳。
此刻的兰芳无力的歪着头,苦楚的痉挛掠过她还挂着一抹血迹的嘴旁,她的面色纸白,毫无血色,双眸紧紧的合在一起,柳眉紧蹙,满是痛苦之色。
凌风心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刺痛在扩大,扩大成了一片迷惘的、怆恻的情绪。
他的指尖搭在兰芳的柔荑之上,查探着她体内的情况,旋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兰芳受的伤并不严重,只是肋骨断了几根,只要服用用上好的疗伤药,不出几日,就能安然康复,下床走动。
“凌风,愿赌服输,快给本少爷如狗般软趴在地上,喊三句爷爷。”
一脚踹飞兰芳,陈无常脸上不但没有一丝愧疚之意,反而气焰高涨,恶狠狠的威胁凌风。
“陈无常,你别开心的太早了。”
虽然兰芳有惊无险,但是凌风绝对不会放过陈无常,他面色满是浓郁的杀机,一字一顿的道:“这场比试是你输了。”
“事实摆在眼前,这个凌风莫非不能接受输局,脑子拐不过弯来,疯癫了?”
“想来也是,如果是我,当着怎么多人的面,当众下跪,喊陈无常三句爷爷,宁愿死了一了百了,活着也没有脸皮出现在天明城了。”
“应该是那个侍女的缘故吧,你没有看见那个侍女被陈无常一脚踹出去的时候,凌风那充满暴戾之气眼神是多么的吓人,简直跟远古凶兽一模一样。”
几个自以为推断能力很强的中年男子立马推断出凌风胡言乱语的原因。
“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现场这么多朋友作证,你想赖都赖不掉。”
陈无常已经确定凌风想赖账,寒声道:“如果你真的不想下跪的话,我就命人砍掉你的四肢,将你丢到城门口示众,料想你给凌家蒙受如此的奇耻大辱,你父亲也不会有话说。”
“我说的对不对,等下你便知晓了,何必如疯狗一般在此地乱叫?”
凌风按下内心强烈的杀意,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实力低微,奈何不得陈无常,于是转头过,盯着林管事,问道:“林管事,方才陈无常说那块木段是百年玉龙木对吧?”
“不错,陈公子回答的并没有错,这块木段的确是百年玉龙木。”
林管事一脸的莫名其妙。
“错了,其实这块是玉龙木没错,但是成年的年岁只有九十八年,离百年还差了两年。”
凌风抱着兰芳,腾出一只手,竖起一根中指,摇了摇。
“凌风,你别信口雌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块玉龙木只有九十八年的岁月?”
陈无常怒目圆睁,几乎吼了出来。
“很简单,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上山砍过树?”
凌风目光扫视一方大厅,高声问道。
“废话,大厅之中,几乎都是武者,常年在元气充盈的山野中修炼,对那些古树自然熟悉不过了。”
一个男子对凌风故意带着他人胃口的行为很不满,撇了撇嘴,故意扯高嗓子。
“大家砍断树墩的时候,应该都见过树轮吧?”
凌风不疾不徐的道:“寻常的树木每过一年,就会形成一圈树轮,而玉龙木却有些一同,每隔十年才会形成一圈树轮,想判断这块玉龙木到底有没有百年,翻过来,看下树段底部的树轮就清楚了。”
“竟然有这等说法?”
凌风之言简直为所未闻,就连林管事也没有听说过,不过他还是依然凌风之意,翻过树段,仔细观察起玉龙木底部的树轮。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林管事抬起眼,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道:“九圈树轮都完好的连接在一起,唯独最后这一圈树轮差了五分之一的缝隙,如此推算过来,这块玉龙木的确只有九十八年。”
一楼大厅鸦雀无声,几乎针落可闻。
在场的上百人均是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宛如一条正在吸水的鲸鱼。如果可以选择,他们宁愿相信江河的水倒着流,也不会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第十章 你输了(下)
“不可能!不可能!”
陈无常手指颤抖的指着凌风,宛如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疯狂的咆哮起来:“凌风,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你怎么可能看的出来玉龙木的成长岁月只有九十八年,对,你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暗中吩咐下人对我使辫子,就可以稳操胜券?”
凌风的声音逐渐的冰冷下来:“陈无常,正如你方才所言,愿赌服输,如果你是个带把的男人,就跪下来,兑现自己的承诺。”
其实凌风之所以能正确的判断出玉龙木的成长岁月,全部是靠直觉。
直觉这个东西很是玄乎,如果非要打个比喻的话,就如同一个杀手,长期处于生死边缘,就会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就一种心灵的警惕和感觉。
而凌风未重生之前,为了躲避一个厉害的仇家,寄居在松枯老鬼那里,几乎成了松枯老鬼打杂的下人。每天要搬运大量的玉龙木,供松枯老鬼炼丹,久而久之,他就对玉龙木就一种天生的熟悉感和判断力。
“陈公子,愿赌服输,你既然输了,就应该兑现承诺才是。”
“是啊,陈公子,男子汉大丈夫,行走天地之间,说出的话就等同泼出去的水,怎能收回?”
围观看热闹之人唯恐天下不乱,忍不住催促道。
“陈无常,你想反悔?”
见陈无常呆立不动,凌风厉声喝道。
如果没有陈无常脚踢兰芳这个插曲,凌风或许会勒索点好处,暂时放过陈无常。但是此刻绝对不能饶恕陈无常犯下的罪行。
“凌风,你莫要欺人太甚。”
形势突然大逆转实在让陈无常无法接受,他气得面色一阵白一阵青,眼珠凸起,额头青筋毕露,狰狞之极。
“是你辱我在先,我欺你不过是礼尚往来。”
凌风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有本事就来咬我,反正被狗咬了一口,我堂堂一个人,总不可能反咬回去。”
“你”
陈无常满腔的怒火被凌风这句嘲讽之言硬生生的堵在喉咙里。
在陈无常的眼里,一直以来,凌风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要陈无常当着上百人的面,对凌风下跪,以他高傲的自尊,绝对做不到。
这份耻辱如果传出来,陈无常在陈家,不但会失去地位,而且在整个天明城也没有脸见人了。
“无常公子奴婢到底有一个主意。”
一直冷眼旁观的红英怨毒的盯着凌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