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计划自然不会简单,依他擅于玩弄权谋与人性的心态,对此事怎可能就此作罢,想来是已有谋算的,她禀眉思索,一时到无言语交谈,唯剩寂然。
“不知…方才姑娘可有受伤?”清俊的面容上有丝关切,低沉的嗓音打破了离伤的沉默。
经此一提,离伤后脑微微隐疼,她颜容微摺,不过还是回应,“呃…无碍。”眉头依旧紧锁,并未展颜。
又是一低首清雅谈笑,待抬首时却已消失,“不知如何称呼姑娘?”
“莫离伤,莫邱烩莫尚书之七女。”离伤注意力于自己后脑与方才事情,故无想其他,匆匆抬首以应。
“莫-离-伤!”薄唇轻轻低吟,似在咀嚼,“莫姑娘可是赴宫中之宴?”
待疼痛缓解,离伤才缓了神,她抬起丽妍,瞳眸注视眼前儒雅清逸的姬子兮,“姬公子此刻应该是于御花园宴中赏舞饮酒。”她并未回答他的问话,反而反问道。此人身份极为独特,故离伤也是有所保留的。
他摇头失笑,“确是,子兮是因宫宴无聊,故此偷溜出来散散步,以解烦闷气氛。”
偷溜?离伤清闲的面容上难得出现讶然,他…她丽瞳圆瞪,唇微启,离伤突然有一种不知所措之感,如此坦白,到叫离伤一时讶然无语,本想由反问来掩饰自己不在宴会的缘由,哪知眼前的翩翩公子却如此坦然相告自己偷溜宴会之举,且带顽皮俏趣,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宫廷之宴甚是无聊,故此才出来走会,哪知…”离伤也不再拒人于外,她颇为无奈略微迟疑的说道刚才情形
两人相视一笑,反而无了生疏,倒有些默契。
作品正文 湖畔夜游
更新时间:2010-11-2 14:39:05 本章字数:1199
两人沿着湖畔游散慢走,月色照耀下,银色的光芒仿佛为两人镀上一层璀璨的辉华,朦胧的月色下两道身影一高一低交叠往前,人行月亦相随。
“圣上御花园摆宴,款待三大世家的三位掌门人,没想到离伤有幸,竟能在此湖畔就偶遇两位。”离伤忽觉好笑,今日自己才与小舞说道并不会遇到这三位,哪知世事多变,一遇就遇了两个。
姬子兮也是莞尔一笑,“竟是在那种情况下遇到姑娘。”
“姬少主,好是爱笑的一个人。”离伤有感而发,自刚刚出的洞穴至今,眼前俊帅的容颜上就未停笑颜。
姬子兮一顿,停下脚步,微有些错愕,“笑?”他问道,虽他是爱笑之人,但通常他的笑都是带有目的笑,或是为了掩饰自己心思而笑,漠焰就曾说他经常笑里藏刀,很少对陌生人谈笑自若,笑的真诚。但,刚听离伤所言,他一直在笑?而自己竟是毫无所觉?
“对啊,”离伤不解为何他一脸惊讶,也停下自己的步伐与他对面而视。“至刚刚离伤碰到头时姬公子就未停笑颜。”她解释道。
子兮记得,刚莫离伤碰到头时,表情甚是可爱,故此他才失笑,而自己竟一直发自内心的笑到现在?他看着眼前清清淡淡的离伤,心思绕转。机智聪慧,态度不骄不作,闲冷中带着一丝淡然,好是独特的一位女子。他摇头叹笑,见过绝色佳丽无数,自己竟然因一女子的表情就失神,且是一位相貌只能堪称为清秀的女子,真要说这女子有什么吸引人之处,大概就是飘然尘世的那份雅致,后又微撇了眼满是不解的佳人,也不解释只道,“姑娘叫我子兮便是,子兮虽现居庙堂,但还是江湖武林之心,那番繁文缛节,子兮还真不适应。”他无奈一笑
“那子兮也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了,就叫我离伤吧。”离伤言道,对姬子兮好感剧增,两人再次起步。经此一番谈话,稍微有了认识,便有心心相惜之感,似有相逢恨晚之念。“离伤也是向往无拘无束,悠然自得的生活已久,无奈命运捉弄,始终无法摆脱世事的牵绊。”她轻微叹息。
“离伤向往江湖吗?没想到,离伤也喜欢江湖的自由,“是的,就是这份特别,这份没有矫揉做作的姿态才让人移不开目光,“虽然不否认它的血腥,但是,江湖是落英缤纷的世外桃源,是快意恩仇的刀光剑影,是牧羊塞外的神仙眷侣,是终老其中的广天远地,遗落江湖,是提心吊胆的恐惧,也是自由翱翔的美梦,身在江湖,虽说是身不由己的,但却是自由的,无拘束的。”
离伤洒然聆听,微笑闲谈。“听子兮言,已是心神向往了。唯有自在,才是离伤所求。”她清然一笑,却带着一抹苦涩,“听你这么一说,这个世界,到时我从未碰触过的一个世界,确实我一直向往着的世界。”
“洒脱人生乃子兮梦寐以求之事。”他含蓄而内敛。“浩荡江湖,舍柔情附谁,唯有把酒言欢,豪情倚在。”
作品正文 巧言笑兮
更新时间:2010-11-2 14:39:05 本章字数:1181
像想到何事,他忽而摇头失笑,离伤眸带困惑,“子兮为何摇头失笑?”她满是不解。
“你可听说过黑家宗主黑默焰?”他不答反问。
“未识其人,但闻其名。”她虽讶异有次疑问,也如是而言。“可是好奇不已之人。”
俊彦挑着唇畔的悠然笑意,“说到酒,我可不谓不佩服漠焰那小子了。”他仰头天空,对望明月,似在回忆往昔,“除了钱。他最好之物便是这杜康。”
“哦?”她微笑聆听,“原来黑宗主不但是一个钱奴还是一盒酒鬼呢。”她玩笑一语,调侃浅笑,自他语气中不难发现他对黑默焰的了解及重视,看来他二人应是相交甚久了。
“离伤此言差矣,漠焰虽说好酒,可他并不是好那杯中之物,他不会喝酒却会品酒。”子兮含笑解释,“其实我与漠焰自小便已熟识,只他在江浙忙碌,而我于淮南相居,固然不能常聚,而…”他微一犹豫,后接语,“而因为这一代皇族与世家关系日趋紧张,因此更不敢频频接触,世人极少知道我们之间交情也是情有可原的。”那张柔和热切的俊颜有些无可奈何,对于现今局势,他恐怕也是无奈的。“犹记得初遇漠焰那小时候摸样,我父亲携年幼的我前往黑家拜访黑伯父,那时漠焰也只6岁,我初遇他时是在黑家后院,那时他面前摆了十几来个酒杯,酒杯里盛满酒酿,还有好多丫鬟手持酒壶于一旁,俊颜专凝,神情专注。当时我好是惊叹,满脸崇拜,以为他能喝下全部的酒,哪知…”他失笑,“哪知他只每杯酒都只浅尝一口,不但如此,等品完杯中酒酿,他就直直坠地,当时可吓了我一跳,后来经由黑伯父之口才知晓,原来他酒量奇差,但却对各种名酒都知之甚详,且都要得于一试,可每次一试完立马就会昏睡。”
离伤看着讲的眉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