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双方合为一体。正在逃走,又被涂雷、瞿商发现赶来,一照面先是一雷,妖人又吃一场大亏。连受重创之下,仅保残魂余气逃生,不能再成大害,消灭也自然不远。
但是双鹤无知,当妖人破珠时护身妖气吃宝珠震散,满空飞舞,妖人再一回收,双鹤没有想到那等神速,一鹤竟中了毒,幸被同伴冒险救起。正往回飞,忽被异人招了下去,将柬帖、灵丹交其衔回,吩咐到家之后,由飞虹先取一九,使伤鹤服下,等过三个时辰再服一丸,便可痊愈。后面并写着:“灵姑、纪异追赶涂雷不曾追上,被一女仙约往洞中,不久还有事故发生。此时无须往寻,天晴可去水云村,与石玉珠相见。到了破法诛邪之日,再与灵姑会合,方可成功。”那异人未具姓名,只在柬帖后面画着一把戒刀,一个开着笑口的大和尚头,神情甚是滑稽。谁也想不出他是何人,细详语气,好似一位前辈高僧,也为挽救这场浩劫,从旁暗助。
互相商谈了一阵,飞虹见雨将住,知道二人要走,不便再留,想令乃兄林安随同前往。裘元、甫绮知他法力不能使用,虽有几件法宝,乃师尚未发还。又见异人柬帖所说,就这两三日内,各派妖邪已然云集,连灵姑、纪异都不许去寻找,以防骤遇强敌,为其所败,贻误大事。自己尚须随时戒备,再带林安同行,岂不累赘?各以婉言辞谢。飞虹微笑着看了林安一眼,便未往下说。裘元、南绮见天已放晴,满空湿云随风流走,日光照处,岚光如沐。山巅水涯之间,到处白练横飞,玉龙倒挂,泉响松涛,万壑交鸣。一会浮云便被大风吹尽,碧空万里,一色澄鲜。端的天朗气清,秋光明爽。笑对林氏兄妹道:“这么好的天气正是佳兆,行再相见。”随去至门外,略为话别,夫妻二人同驾遁光,向水云村飞去。
到后一打听,下人仍说并无此人。甫绮始终不信石氏姊妹会说假话,便令裘元暗藏附近林中等候。自己去后园隐身查看,见和昨日一样,那五间屋内仍只老道士师徒二人在内。心想:“人如不在,柬帖不应那等说法。”又见那道士貌甚温和,索性现身人内。
还未开口,那道士正是史函虚,见一道装少女突然出现,当是武当七女仙同门之友,立起下拜道:“仙姑贵姓?可是从武当山来么?”南绮闻言,越料张、石、林诸女仙在此。
笑答:“正是。玉珠姊姊他们可在此地?道友何人?”史函虚答道:“贫道史涵虚。张、林二位仙姑同了石大仙姑已然两日未回。适才下雨时,石二仙姑曾来一会,说是洞庭君山近日又来了不少妖邪,方才更有两个极厉害的妖魂在空中施展邪法,破他头上镇压的宝珠已然成功。本想用金牛剑除害,因为独力难支,又看出邪法十分厉害,方在迟疑,妖魂已去,飞遁神速,知迫不上了。归途忽闻雷声,回头一看,见有神雷当空爆炸,雷前飞起一蓬黑烟,后追两道遁光正是前遇舟中少年。双方虽然同是正教门下,但内中一个脾气古怪,张仙姑日前曾与相遇,不肯见面,并还捉弄,如非百禽真人劝解,几乎反目,便未赶去。回来和贫道谈起,忽然想到先在君山左近曾见男女二妖人,颇似小南极落虹岛洪原吉、崔香夫妇,以前本不相识,无心放过。意欲查探这两妖人下落,还没有走,司青璜仙姑忽然赶回,说在双仙崖附近发现张、林二位仙姑与男女二妖人在彼斗法。
正欲去援,快要飞近,张仙姑忽令速回寻找石二仙姑,快去诛邪除害。贫道奉命留守,每次外出必定留话,故此回来询问,恰好相遇,说完立同起身,走了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
南绮知因起身时和林氏兄妹多谈了一会,以致错过。异人令见玉珠必有原因,便把姓名来意匆匆告知,问明途向,飞往林中一看,裘元正向东南方空中遥望。见面拉住手喜道:“姊姊,你怎去了这么多时候?方才空中曾有好几道遁光飞过,正邪都有,走的又是一个方向,飞得都高,如非晴天,几难看出。我看东南方想必有事,石二姊可还是不在此地么?”南绮见他口说着话,手却拉紧自己不放,神情十分亲热,微嗔道:“你只要无人在侧,便是这等没出息的神气,被人看见,岂不笑话?”裘元见她不是真的有气,似喜似嗔,分外娇美,不由爱极,越发涎脸凑近前去,笑道:“你我本是夫妻,怕谁笑话?我又不……”话未说完,南绮将纤手一甩,微愠道:“你不什么?亏你老脸不羞。照你这样,还想作天仙呢。玉珠姊姊去援张、林二姊,人在双仙崖附近,还不随我快去,只管拉扯作甚?”裘元赔笑道:“好姊姊,不要生气,我只想同你无人时稍为亲热。以前你原说只要是名色夫妻,由我亲热,说了话又不算。以前初下山时,夫妻一路还好一些,近来有了两个同门一路,常不理我。上次负气,害我夫妻吃苦,差点送命。
你答应我的话还没有补报呢。真狠心,连手都不让拉。要去双仙崖,须和从前那样,遁光连在一起。再冷淡我,我便寻鬼老那种妖人,任其擒去,叫你伤心着急,受点报应。”
南绮见他又将玉手拉住不放,偎傍身侧,是因见林中无人,想和自己亲热,不舍就走,故意延挨,笑道:“我看你这人,怎么好?从古以来,有你这样神仙么?快人魔了。”裘元答道:“我虽爱极姊姊,但我夫妻全都向道虔诚,冰清玉洁,怎会入魔?不过你我情意太深,我虽情发于中,不能自己,你难道真个一点都不爱我么?古今多少神仙美眷,要是无情无爱,也无须结什夫妇,合籍双修了。”南绮见他仍还缠着自己不走,佯怒道:“你再不走,我真生气不理你了。”裘元见她面带薄怒,只当是真,急道:
“姊姊快莫生气,我和你同驾遁光如何?”南绮见他惶急,忍不住扑哧笑道:“你不听话,谁还爱你这淘气小孩?”裘元见她一笑嫣然,丰神艳绝,益发爱极忘形,口中连声应诺道:“听话,听话,只要姊姊爱我。”随说,伸手想抱。吃南绮回手抓住手腕,说一声:“走!”冷不防驾起遁光,破空直上。裘元本想近来功力大进,可以和她相抗,意欲在当地亲热谈笑一会再走。不料南绮聪明,知他定力颇强,不易带起。单人先飞恐其失望负气,心又不忍,早就暗中准备,乘机同起,出其不意,带了便飞。裘元不便再强,故意不将遁光放出,反倒回手相抱,任其带了同飞。南绮拿他无法,又好气,又好笑道:“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