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1)

殡葬传说 雪冷凝霜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我也不记得了,怎么了,师父?”

  “奇怪,怎么会是这样一副表情…”师父喃喃的道。

  大家跟着阿冷把镜头往前推,当初,我第一次见到这张遗像时,也很奇怪纳兰元英的表情,只是没有说出来。现在,师父发出了同样的疑问。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总之,这张遗像里的纳兰元英,忧郁中带一点奸邪之气,目光里隐现贪婪,反正,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第一眼看上去浑身都不舒服。

  “那你知道,是谁给他照的这张相吗?”

  “不知道,我父亲很少照相,他去世以后,从箱子底下只翻出了这一张照片,拿去放大以后做了遗像。”

  说着,晨星眼圈泛红,师父便没有再问了,怔立着看了一会儿,摇头走向了一边。

  雨忽大忽小,断断续续的下到傍晚方止,云收雨散,天空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雨润风轻,斜阳夕照,青绿的树叶上,滴着雨珠,被残阳涂上一抹金色。

  师父看了看天色说:“我们回去吧,明天再去山上。”

  从楼里走出来,我又朝别院里看了一眼,心里想,难道,那个梦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

  师父不发一言,目光沉静,匆匆向门外走去,我摇了摇,跟在了后面。

  我们在村头的市场里买了一些肉去晨星那里炖,师父晚上喜欢小酌几杯,从书信中得知,他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于是,我给师父买了一瓶好酒。

  吃过晚饭,我和师父便去了陈木升家里。

  一轮弦月斜斜的挂在半空,金黄而又朦胧的月光洒下来,给临江村镀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湿气迷漫,水雾凝聚,把房屋笼罩进轻纱一般的迷帐里。今晚,又会遇到什么呢…

  来到陈家时,只见陈木升等的脖子都长了,慌忙把我们迎进屋里坐下。

  “小儿和我老婆正在厨房里弄菜,傍晚时,我去请你和小冷师父,没找到人。”陈木升一边倒茶,一边扭头对师父说。

  师父客气道:“老板不用麻烦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夜还长,多少再吃一点嘛。”

  我摸了摸肚子,笑道:“说的是,我刚才似乎还没吃饱。”

  师父白了我一眼,我冲他挤了挤眼睛,随手掏出一张百元钞,递到了陈木升面前,“老板,我师父比较爱喝酒,这样,在你店里给我拿一瓶皖酒王,顺便来一包五叶神。”

  陈木升脸上一红,摆手道:“自家店里的东西,还出什么钱,我去拿。”言毕,放下茶壶,出屋而去。

  师父眉头一皱,道:“冷儿,你在哪儿学的这么油?”

  我扮了个鬼脸,左右一望,低声道:“师父,这种人的东西,不必为他节省,你只管坐着吃喝就是了,其他的事情,冷儿来料理。”

  师父瞪了我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我心里想,师父对人就是好,对陈木升这种人,我才不客气。这几年跟着父亲做生意,见识了不少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脸皮早就练厚了,只是性子还是比较烈。

  弹指间,陈木升取来了烟酒,陈阿旺也把菜端了上来,起身要走时,我把他叫住了:“阿旺,跟我们一起吃嘛。”

  陈阿旺脸胀的通红,局促的说:“不用了,我,我去厨房里吃…”

  我从桌底下‘哗啦’一下抽出一只凳子,“来,坐这儿吃!”

  陈阿旺连连摆手,不时瞟一眼陈木升。

  陈木升打了个哈哈,笑道:“这孩子没见过世面,上不了台案,让大师和小冷师父见笑了。阿旺啊,你去厨房里吃吧,你体质不好,菜凉了可以热一热。”嘴上说着,眼睛却像狼一样,精光暴射,一瞬即逝。陈阿旺浑身一哆嗦,急急忙忙出屋而去。

  “来来来,别客气,吃。”陈木升拿起筷子,笑道。

  酒桌上,陈木升开始切入正题,不断向师父询问驱邪的事。师父说,现在还早,要等到子时,阳气最弱的时候才可以。陈木升嘴上客气,眼睛里却闪现出疑惑的神色,不时向师父套问一些风水道术之类的东西。大多时候,师父只是笑笑,饮酒不答。我心里想,如果师父这次再没帮到他,估计这老儿肯定要让我们把吃了的东西吐出来,去***,想到这里,我一通狂吃,什么好就吃什么,不一会儿,便撑的两眼发直,饱嗝不断了。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眼看着,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师父抽完一支烟,忽地站了起来,说道:“时候差不多了,老板,我现在需要几样东西。”

  “什么?”陈木升一愣。

  “纸和笔,纸要白纸,笔要黑笔。”

  陈木升是开小卖部的,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很快就取来一张上好的宣纸和一支黑色水笔。

  师父又问过陈阿兴的生辰八字,写在了纸上。随后,他把那张纸‘忽拉’一抖,飞快的用手一捻一折,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折好了一个纸人。

  陈木升瞧的目瞪口呆,吞了吞口水,说:“大师,这…”

  师父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说:“现在,我还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

  “你的血。”

  第二十二章 引鬼驱邪(4)

  陈木升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这…”

  师父微微一笑,“不用很多,用针把手指挑破,挤一点出来就可以了。”

  陈木升连声答应着,慌乱的看了我一眼,便要出去取针。

  恰在此时,陈阿旺端着刷锅水从门口走过。

  陈木升叫道:“阿旺!”

  陈阿旺一瘸一拐的退了回来,茫然的看着我们。

  陈木升笑道:“大师,你看,用小儿阿旺的血成不成?”

  师父眉头一皱,摆了摆手,“不成,听冷儿说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必须要用你的血。”

  陈木升脸上一白,冲陈阿旺吼道:“你还过来干嘛?快去店里给我取一根针过来!”

  陈阿旺慌忙往外走,差点把泔水扣在地上。

  陈木升便问师父用意何在,师父指了指对面那间屋子说,现在可以肯定,你大儿子陈阿兴的亡魂就徘徊在那间屋子里,我要把他引出来,附在纸人身上。

  “那,那就没事了?”

  “不,我的目的,是要让陈阿兴带我找出藏在你家院子里的东西。”

  陈木升听完,脸色由白转青,直直的望着对面的屋子。

  陈阿旺取针回来时,陈木升的脸色又变白了,看着那根长长的钢针,直舔嘴唇。

  陈木升接过针,手不停颤抖,犹豫了很久都没扎下去。师父道,冷儿,你帮一下陈老板。

  我嘿嘿一笑:“好咧!”从陈木升手里接过针。

  “小师父,轻,轻一点,我晕血。”

  我把针放到眼前,自言自语道:“唉哟,这根针感觉不是很尖呢,老板,看你皮那么厚,估计得用力扎才行。”

  陈木升没听懂我的意思,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慌乱的说,轻一点。

  我嘴上答应着,拉过陈木升的右手,狠狠一针扎在了食指上。陈木升发出‘嗷’一声惨叫,吓的陈阿旺从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