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 / 1)

通天杀局 雾满拦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心的觉。”

  听了儿子的话,母亲脸上容光焕发:“小河啊,你还是留着你的故事讲给女孩子听吧。你妈我商海打拼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已经没有能够打动妈妈的故事了。”

  “不,有一个。”苏小河说,“我给妈妈讲一个小傻嫚的故事,保证你没有听过。”

  于是,苏小河拉着妈妈的手,把叶丽讲给他的小傻嫚偷食精灵蛋的故事慢慢地讲述出来。母亲果然听得很入神,随着故事不疾不徐的节奏,她的眼睛慢慢闭上,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看着母亲那张为岁月摧残的容颜,苏小河落下泪来:“妈,为了儿子,你付出的太多太多,而儿子对你的回报,却是将你卷入噩梦一样的生活……”突然之间,他看到母亲的面孔扭曲起来,身体也在不停地战抖,苏小河大骇,失声大叫道,“妈,你醒一醒……”他想把母亲从噩梦中唤醒,可是母亲的抽搐却更加激烈了。

  突然,她猛地坐起来,双手抱在胸前,身体蜷缩成一团,无论苏小河怎么用力摇晃她,就是不见她从梦中醒来。

  激烈的扭曲之中,苏小河看到雪白的床褥上,沁出缕缕血迹。他吃惊地掀开母亲的睡衣,眼见殷红的鲜血,正从那道道鞭伤处涌淌出来。

  母亲正在受刑,而他却只能袖手旁观。

  情急之下,苏小河猛地抄起母亲的腿弯,抱着母亲就往门外走,他想送母亲去医院。他已经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门口,母亲却猛地睁开了眼睛,冲着他的脸大声喊道:“我看到他了,小河,我看到那个男人了!”

  “妈,你不要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苏小河说。

  可是,母亲却用力从苏小河的怀中挣脱出来,她赤脚站在地上,双手抓住苏小河的肩膀,继续大声喊道:“我看到那个收破烂的了,我是今天才看到他。”

  “什么?妈你说什么?”苏小河惊呆了。

  母亲撩开遮住眼睛的头发,喘息着走到沙发前,喝了杯水,重复道:“就是我们白天在聚烟阁酒楼里见的那个人,他叫……对了,叫刘兹新。没错,我刚才在梦里真的遇到了他。而且情况跟他说的一模一样,我被倒悬在刑柱上,等着武士对我实施鞭刑,这时候刘兹新来了,我急忙扯落一块衣襟,在上面写下你的电话和向你呼救的字样,让他转送给你……”

  “你今天才梦到他,可是他昨天就来了。”苏小河感觉自己的脑子,实在是不够用了,“这岂不是说,他之前就见到了你刚才做的梦吗?”

  “没错,就是这样。”母亲点头。

  苏小河沉吟道:“那这事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今天他对你催眠了,所以你梦到了他所说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梦到那两个武士,你又如何解释?”

  母亲说着,突然撩开睡袍,露出血迹斑斑的肌肤:“还有我身体上这血淋淋的伤痕。不需要医生说我也知道,这不是心理暗示的结果,而是真正的鞭痕,现在它仍是疼痛不止。

  “有人在伤害我们,你必须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最后说道。

  【错乱时空】

  〖时间错乱了。〗

  苏小河在他的笔记本上,这样写道。

  〖时间错乱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也不同了。我们如同乘坐于忒修斯的战船,从昨天到今天,所有的甲板都已经换过了。每一个人都不再是昨天那个人,虽然他们仍然拥有往昔的记忆,但他们不是他们,这却是毫无疑问的。

  时间错乱了,收破烂的刘兹新,他在3天前就已经进入了母亲的梦境。在他带回来母亲的求救讯息之后,母亲才发出呼救。如果在今天走出家门,迎面遇到20年之后的我,我绝不会有丝毫的吃惊。

  有一种力量正在悄然潜入,干扰了我们原有的世界秩序,也改变了我们记忆与生存的法则。

  最可怕的是,这种力量不是外在的,而是源于我们黑暗的内心深处。它是我们心灵的愿望,我们的愿望影响了事物本身,也扭曲了世界的形态。〗

  看到这里,我啪的一声,把苏小河的笔记本合上。

  没错,苏小河说得没错,导致这个世界规则错乱的力量,是我们的愿望。

  让我们追溯事情的源头吧,我们追溯到了70年前,一个叫卡摩斯的外国人因为他的愿望,导致他的命运出现了奇怪的变数。我们又追查到了10年前,天才美少女作家吴虹,又因为自己的愿望迷失在蓝天白云之际。此后人类更多的愿望渐沉渐浮,直到古文物贩子潘家帅浮上水面,因为他的愿望,他在万米高空中的飞机上消失了,于是,这个世界就产生了寻找他的愿望。我由此出发,于海鲜城中见到了酒楼老板付业兴的愿望,继而追到了苏小河,发现了这条隐伏10年之久的愿望之线。此后我的愿望,窥视到了10年前就已化尘归烟的幼稚园小朋友周若来的愿望,沿着这条愿望之线,我被引到了老虎的家中,与老虎及他母亲的愿望相遭遇,并目睹了他们的愿望是如何扭曲了艾米一家的生活的。

  基本上就这样吧。我想,苏小河的母亲在噩梦降临的3天前,就召唤着收破烂的刘兹新去营救她,这很正常,真的很正常。而且依我看来,不出这样的事情,那反倒不正常了。

  苏小河对此大惑不解,那是因为他低估了母亲求救的愿望,那愿望是何等的强烈啊!想一想,被两个满脸浓密胡须、目光冰冷得如野兽一样的凶狠男子施以鞭刑,那是何等恐怖的事情?这时候她的愿望,一定是强烈到无以复加,足以颠覆这个世界那脆弱的逻辑体系的程度。

  这个世界,因为苏小河母亲强烈的愿望而改变。

  事实上,每一个人的愿望都在扭转改变着这个世界。但恐怕很难有人,比苏小河母亲求救的愿望更强烈,所以这一次的改变,也是如此的风格鲜明。

  就是这样。

  说到这里,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一旁目瞪口呆的艾米说:“现在我们应该清楚了,我们这条现实的忒修斯之船,是由每一个人不同的愿望为材质,相互勾连错合而成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船上的维修水手,都在不停地强化或淡化着自己的愿望,任何一个人的愿望,对这条船的改变都是根本性的!从70年前的卡摩斯开始,又或是更早,绝对会更早,我确信这一点。早在我们无由追溯的古老时代,这条船就不断地被改变。就在我对你说话的瞬息刹那,这个世界已经被改变了无数次,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以为改变没有发生。”

  艾米站起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