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通天杀局 雾满拦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看,让我大吃一惊。资料上显示,右舍这一家,除了一对老夫妻之外,还有一个正上小学的孩子。可当时小刘为什么没说起这事?

  小刘不说,那是因为他掌握的资料中,缺漏了关于这个孩子的记录。这表明,之前的警员们行动时,是有意将这个孩子排除在外,不认为孩子会与此事有关,只是单纯地认为孩子应该是保护的对象。

  难道孩子不是应该保护的对象吗?

  当然是,只不过……我感觉到脑子有点不够用,就去看另外三家的资料。

  另外三家的情况大同小异,失业的夫妻,卧病的老人,沦落到社会底层的家庭,具有共同的特质,就连家庭结构都没什么区别。

  单从资料上来看,看不出这几户人家有什么异常,我必须进入他们的家里,亲自验证一下,才能够得出最后的结果。

  我到附近的一家劳保用品商店,买了件劳动布工装,一顶柳条帽,又朝售货员要了只破烂的木头箱子,里边装了些铁管钢锯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背在身上晃悠晃悠地回来,先把脸抹上油腻,直到看不出本来面目,才去郝斯文家的楼下,按门铃。

  里边有人粗声大气、凶巴巴地喊:“干什么?”

  我回答道:“煤气安全检查,最近你们这栋楼出现了煤气泄漏,要是出事就麻烦了,所以公司让我们来,唉,在家里待着多好啊,谁愿意挨家挨户地跑,累也累死了……”正抱怨着,房门哗啦一声开了,一股人体的臭味扑面而来,这户人家有老人卧病在床,看起来照顾得不够周到啊。

  开门的是个矮个子男子,满脸的不高兴,他看着我径直走进厨房,这里敲敲,那里看看。屋子里有个老人在叫喊:“谁呀,来的是谁呀,二瓜你怎么不说话,到底来的是谁啊?”

  开门男子没好气地呵斥道:“查煤气的,跟你没关系,你好好躺着。”

  里屋的老人仍然在叫喊:“查煤气的你让人家进来啊,你怎么不让人家进来,我说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你这么不懂事可怎么行啊。”

  开门男子分明是感觉到屋子里的老人让他丢了脸,很是难堪地说了句:“我爹,脑子糊涂了,你不用管他,有漏气没有?”

  “这不是正查着吗。”我说,“我爹也是这样,老了,脑子就不清不楚了,这几天睡到半夜,总是突然爬起来,扯着嗓子喊:‘谁呀,屋子里这个走来走去的老太太是谁呀?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什么时候进来的啊?’喊叫声太吓人了。我们急忙打开灯,屋子里根本没什么老太太。可是刚刚关了灯躺下,我爹他又嚷了起来:‘谁呀这是,我说你这个老太太到底是谁呀?大半夜的你在我家里走来走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一边煞有介事地说着,一边紧盯着开门男子。看他脸色没什么反应,我又补充道:“你还真别说,让我爹夜里这么一嚷嚷,现在我们家,晚上真没法子住人了,睡到大半夜就听见有老太太猫着腰走着,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咳嗽,吓得你全身汗毛直竖。可你打开灯,却什么也看不见,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家里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开门男子怒气冲冲,像是吵架一样地说道,“我爹可不像你爹,我爹就是家里一来人,就吵呀叫呀,不来人的时候可老实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明白了,这家没什么异常情况。如果有的话,开门男子不会是这种淡漠的反应。于是我用力敲了敲煤气管道,说:“检查过了,还算是正常。记住啊,以后如果闻到煤气的气味,要马上打电话给煤气公司,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男子在我背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这家没什么问题,下一家就是郝斯文家的对门。

  郝斯文家的对门,住的是婆婆、儿子、儿媳妇和孩子一家四口,区别就是这户人家卧病的是儿媳妇,因为交通事故脊椎受损,从此瘫痪在床,拖累得一家生活落入了如此凄惨的地步。像在楼下一样,我仍旧边敲击煤气管道,边现场发挥编造了个恐怖的鬼故事,观察他们一家人的反应。

  这一家也不见有什么反应,那就轮到了郝斯文家楼上的人家。

  郝斯文家的楼上住着十几个打工仔,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老乡。一群年轻人打着赤膊,只穿短裤,站在厨房门口看我乱敲一气,我仍旧是编了个鬼故事给他们听,看这些年轻人有什么反应。

  这些年轻人满脸的呆滞麻木,看着我不吭声,让我脊背陡然生起一股寒气。

  这么多的打工仔挤在狭小的居室里,如果有什么异常事件,早就吵翻天了。既然他们这里也没什么问题,那么,问题就只能出在与郝斯文一墙之隔的人家。

  我还记得,那户人家有个上学的孩子。

  【摸到一只冰冷的手】

  背着工具箱,从郝斯文家所在的楼道单元出来,我走进了相邻的单元。上了楼,按门铃。屋子里有声音问:“找哪个啊?”我仍以煤气安全检查为名,很容易地让对方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表情很胆怯的男子,一个瘦瘦的孩子手扶门框,站在里屋门口看着我。我伸手向孩子打了声招呼:“嗨,小朋友好,你有没有闻到过煤气的味道?”

  小男孩很大声地回答:“没有。”

  “没有就好。”我走进厨房,敲击着煤气管道。心想,事情多半就出在这个孩子身上,可为什么会这样呢?道理何在呢?

  我想不明白,不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只好故伎重施,对开门的胆怯男人说:“这个煤气管道啊,这个东西啊,我跟你说,这东西可不叫个东西了,怎么就不叫个东西呢?是这么一回事,上个月城东有户人家,家里只有夫妻小两口,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有只手在中间乱摸,丈夫以为是妻子的手,妻子则以为是丈夫的手,但是摸着摸着,就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那只手,阴冷冰凉,而且手的指甲非常尖利,指缝间好像还长着又粗又硬的毛。妻子最先察觉出不对头,可是她害怕啊,你想她一个女人,睡到大半夜的,有这么一只怪手在身上摸来摸去,能不害怕吗?妻子害怕得不敢吭声,就把脸凑到丈夫的肩膀上,用牙齿狠劲儿地咬。丈夫痛得‘哎哟’一声,那只手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这一下丈夫也知道不对劲儿了,也和妻子一样,害怕得全身战抖。抖着抖着,那只怪手又摸了过来,这时候丈夫再害怕,也不能忘了自己是个男人,他得保护妻子啊。于是他一咬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