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同时发出惨叫。
继而,随着这股啸声穿过,整个通道再次开始了大面积的震动。而这一次的震动无疑是灾难性的,那感觉可比什么几级几级的地震要猛烈得多!顷刻间,我们所在的地面就已经向下倾斜而去,继而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几近90度的悬崖来。
我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早先与地面平行的通道,此刻居然像烟囱一样竖了起来。
如此大的角度,我和老廖岂能站稳?眨眼间,我们就连同那个女孩儿一起变成了悬空状,眼瞅着就要一脑袋滚落下去。
望望脚下,从这里到尽头也不知道会有多深,这要是掉下去的话,那后果自然是难以预料。
此时,我们身边已经有不少杂物以及粘得不太牢靠的尸体坠落了下去,耳边都是噼里啪啦的混乱声。
而通道尽头的白光此刻已经跃然我们头上,早先在不断喷射的那些粘液虽然已经停止,但那股凄厉的啸声则还在一波紧似一波地从上面传来。
老廖似在大声地冲我呼喊着什么,但我脑袋里隆隆作响,几乎什么也听不到了。
那一刻,我和老廖之所以没有立刻栽下去,完全是因为我俩还死死地拉拽着被困的女孩儿,由于女孩儿的脚还未从粘液中拔出,此时反倒变成了我俩的救命支撑。
然而,随着瘦子小龙从洞中爬了出来,我们的这个支撑则顷刻间便告瓦解。
看着满脸粘液的小龙,他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我估摸着那是因为小龙终于把女孩儿的脚给挖了出来罢?
然而,小龙的笑容几乎连0.1秒都没有坚持住,他就由于没有了着力点而一脑袋滚下了——深渊!
我那里还张着大嘴喊“不”呢!随着女孩的脱困,我们三个却连0.01秒都没用就紧跟着小龙坠落了下去。
当时是应该有惨叫的,可惜我耳背听不到了。
那时候,已经倾斜过来的通道就像一个没底儿的大口袋,我们就这么垂直掉了下去,也不知道会被摔到哪里?
那种急速的下坠感和恐惧感,是任何没有跳过楼的人无法体会到的。我脑袋里甚至看到了自己落地后摔的脑浆迸裂,四肢分家的惨状。
然而,我想了有那么一会儿,却没料到自己居然还没有着陆。我心里便纳了闷,这玩意儿究竟多深啊?想到此,我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都是快速闪过的通道壁,耳畔除了呼啸的风声,就是小龙或是老廖的惊叫挣扎。
那个时候,我的脑袋可能是有些错乱了,因为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平衡感以及方向感,甚至连地球的引力都感觉不到。接着,就在我正欲低头看一看自己究竟掉到了哪里的时候,谁知迎面就靠过来了一堵巨大的墙壁,那墙壁像网兜一样把我们罩在了里面,接着,我们几个就叽里咕噜地全都拍到了上面。
接下来,就是无尽的天旋地转,以及身体各部位传来的疼痛。
我以为这一下,我们几个应该是死得很彻底了,谁知当我最终像个保龄球般地停了下来之后,我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活着?
非但活着,思维居然还很清晰。我先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还健在,接着就双手猛一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谁知,入眼的东西却全都是数不尽的重影。重影里似乎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儿以及老廖,但没看多久,我就觉得眼前一黑,再次趴到了地上。
……
1分钟之后,当我终于能勉强从地上站起来时,我这才明白,为何我们几个人能够大难不死了!
原来,就在我们快要摔得粉身碎骨的时候,整个垂直的通道竟然又倒了回去,重新与地面平行,恢复了原状。而我们几个也就由高空坠落变成了低空坠落,这才得以幸免于难。
此外,那满是褶皱的通道壁也帮了我们的大忙,它不但减缓了我们下落的重力加速度,同时,由于它富有弹性,还像钢丝床一般减缓了我们落地后的冲击!
哎呦,真是大难不死,大难不死!
不过,大难不死,却不见得就有后福,我们几个之所以这么快就从眩晕中缓了过来,那是因为我们此时所在的地方也在一刻不停地颤动着。
眼望着整个通道呈现出波浪起伏的样子,我们自然明白,它很有可能再次发生倾覆,所以,我们依然还处在危险之中。
76、停滞的讯号
为了叫弯曲的腿站得更直一些,我们几个只好互相扶持着朝前走去。
虽然大难不死,但我们也绝非安然无恙。
小龙摔得鼻青脸肿,老廖摔得嘴歪眼斜,我估计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早先特异功能产生的副作用,此刻已经完全消失。
起初,我最担心的是那个孩子。因为在我们坠落之前,我和老廖曾经紧紧拉拽过她,我担心她的腿可能承受不住当时那么大的压力而发生什么问题。
不过还好,女孩尽管看上去伤痕累累的样子,但走起路来并没有什么大碍。这孩子始终没有说话,但显然她已经认可了我们,知道我们是在救她。
走着走着,她甚至伸手想要搀扶一瘸一拐的我,但我怕再次与她接触从而传来头疼,便好意拒绝了。
看这个女孩子,不过10岁出头的样子。尽管她身体还未发育成熟,但就这么赤裸裸地站在我们面前,怎么也不太合适。我刚想把自己仅有的外衣脱下,谁知小龙却抢先把自己的衣服给女孩子披在了身上。
小龙也是只穿着一件外套的,脱下后他就变成了半裸。望着他那搓衣板一样的肋条,我禁不住啧啧称奇。瘦子我见过,但瘦成这样的人我倒还从未见过,是不是这孩子打从娘胎里生出来后就没吃过饭啊?
“挖草!”
小龙的一声惊呼立刻打断了我的瞎想。抬起头,只见我们面前居然冒出了好几条岔路来,这些通道看上去每一条都一模一样,大家一时间不知该走哪条才对。
我赶紧叫大家放心,说有我这个寻人高手在,岂能被这点儿小事难住?
虽是历经磨难,但王心给我的那根红绳却依然还系在我的手腕上,完好无损。
此刻,我根本不用刻意体会,那红绳上的讯号依然还在我的脑中。
当先一个最大的,自然是离我最近的这个女孩子。我现在毫不怀疑她就是王心的孩子。王心说过,鬼人村里的孩子每到8岁就会被送到这个阳坟里,这个女孩儿既然也就10岁出头的样子,那么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