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只等卖个好价钱,眼下他们两家各有所求,各取所需,这和战之间……您不可不防。”
文杨武秦一旦私下议和,这千万饿鬼哪里是活路?只怕要被人卖得一干二净了。陆孤瞻沉眉敛目,不言不语,杨绍奇咳嗽道:“陆爷,给点消息。没坏处的。”
陆孤瞻沉默半晌,忽道:“流水倏忽陈年往事,春物依稀有旧情。”
杨绍奇大喜道:“言二娘……还是回来找秦仲海了?”
陆孤瞻仰望天际,虽未点头,却也没有摇头,算是露了点口风。杨绍奇大大松了口气,正要再说,护卫兵马却再也按耐不住,发一声喊,便以逃向阵外。明儿罕怒道:“跑什么跑?连你们的头儿也不要了?都站着!”刷地一声,射出一箭,正统军喊道:“贼子动手了!大家上,快快抢回杨大人!”
“杀啊!”眼看正统军闯入了阵地,杨绍奇自知不能再拖,便向前走了几步,低声道:“听好了,这话我只能说一遍。三日之内,朝廷中枢将有大变。请陆爷请传话给青衣秀士,要他约束各部,别再使什么阴谋诡计,否则国贼未灭,你我反要两败俱伤。”
陆孤瞻心下一凛,道:“你说什么?”杨绍奇拱手笑道:“陆爷请留步,咱们战场再见吧。”行出阵地,喊道:“大家向后退开!我平安出来了!”
“杨大人!快快!快!”大批军马上前接应,一时沙尘大起,只见正统军提起盾牌,结阵后退,一路保着杨绍奇,便向北京方位退却。
眼看杨绍奇走远了,那阿青罕便又走了上来,低声道:“陆爷,这人到底想干什么?阴阳怪气的。”陆孤瞻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管他。”摇了摇头,沉声道:“陶清!”
听得一声诺,人群里走出了一人,短颈矮身,好似一只乌龟,听得陆孤瞻道:“止观那儿……事情办得如何?”
陶清道:“请陆爷放心,军师说过了,只要止观能把信交出去,数日之内,京城便会自行陷落。”
听得此言,两名番女都是低呼一声,陆孤瞻沉吟道:“军师……真那么哟把握?”陶清道:“军师说了,这是他份内之事,请陆爷不必多问。总之数日之内,我方便有内援。”陆孤瞻道:“很好,你持我手谕,即刻进城去见军师,把方才杨绍奇来访之事告诉他。”
陶清接令而去,明儿罕低声问道:“陆爷,您说……咱们这场大战……真能打赢么?”
陆孤瞻轻轻地道:“此战没有退路。咱们不打则而,若要打,便只能胜,不能败。”说着转过身来,望向那漫山遍野的饿鬼,忽道:“只是……秦将军那儿……”
两名番女不约而同静了下来,听得陆孤瞻长叹一声,摇头道:“盼我是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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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下第一大气力(上)
正午、飞雪、暗巷……天色黯如黄昏。
乌沉沉的飞雪中,暗巷里立了三人,左右二人倚墙抱胸,一年老,一年少,正中那人腰间悬剑,剑鞘纯金贵气,握柄饰以一只小小玉虎,看此剑如此尊贵,不消说,这并非是凶器,而是一柄“王器”,佩剑之人必是一位贵族。
正午以来,这三人始终在暗巷徘徊,不过四下也无人留意他们,一来天候酷寒,下了整夜雪,再者时局不对,今早官军入城,打着“北威”、“北宁”旗号,凛凛肃杀,谁还敢出门溜达?
雪花涔涔而落,灰空空的街心传来脚步声,总算又有人来了。凝目远望,来人手提斗笠,身穿一袭长泡,脚步轻缓,显是身怀武艺。那贵族尚未言动,左首随扈已贴身而来,另名随扈也解开外袍,亮出贴身匿藏的一柄剑。
“经箓剑印”,此剑形制狭长,剑鞘镶以金丝,篆书四字,却是道家一派沿用的天师剑,右首随扈深深吐纳,两掌微推,赫是内家绝顶功夫:“太极推手”。
这两随扈一佩剑、一空手,一个踏到那“王爷”身前两尺,一个紧挨护卫。一片戒备间,那布衣男子也已来到近处,三人打了照面,那年轻随扈顿时放下长剑,大喜道:“殷师哥!”
“元亨师兄、元朗师弟。”布衣男子稽首为礼,却也道出两大随扈的名姓,看这佩剑的叫做“元朗”,另一名年岁稍长,却是叫“元亨”,两边做了招呼,布衣男子又朝贵族深深一揖:“王爷,小人来迟了。”说着将手中事物奉上,却都是些常见之物,见是一件蓑衣、一顶斗笠。
看这贵族来头非小,竟是一位王爷。他接过蓑衣斗笠,急忙穿上了,低声又问:“殷兄弟,有人跟踪你么?”那布衣男子尚未回话,元朗却已笑了起来:“王爷放心,我殷师兄身经百战,为人机警无比,谁有本事跟得了他?”还待吹上几句,布衣男子却咳嗽一声,道:“不瞒王爷,草民出城时遇上了几名探子,双方动上了手。”
元亨愕然道:“怎么?真有人追踪你?是唐王的人、还是……鲁王的狗?”布衣男子道:“认不出来。他们身穿夜行装,把五官都遮掩了。”两名随扈笑道:“大白天的穿夜行装?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啦?”正要哈哈大笑,那王爷却是脸色大变,忙道:“等等,你……你说那些人身穿夜行装?”布衣男子道:“是,全身黑衣,头套黑罩。”
砰地一声,王爷面色惊恐,脚步急退,撞上了背后的泥墙,众人微微一惊:“王爷怎么了?”
“没……没什么……”那王爷左手支额,喘道:“只是……只是有些有晕……”说话间左右张望,似有谁在暗中监视。元亨、元朗对望一眼,心下微感纳闷,布衣男子却已吩咐道:“元亨师兄、元朗师弟,劳您俩一会儿守住大街两头,若有可疑人物靠近,立时发声示警。”
两名随扈答应了,眼看布衣男子处置有方,那王爷却还是深感不安,低声道:“殷兄弟,本王……。本王一会儿若有什么差池,还请您转告元易道长一声,请他念在两家的情份上……”听得王爷言语奇异,两名随扈吃了一惊:“王爷,您好好地说这干啥?”
那王爷无意多言,只解落腰中长剑,交给元朗,低声嘱咐:“此剑是丰王府历代家传信物,本王若有万一,由你转交载懹。”宝剑亮出,这位王爷的身份也明朗了,原来他便是“徽唐徐丰鲁”中的丰王爷,至于那三位随扈,自都是武当派的高手名家,专来随行保驾。
眼看王爷袍袖一拂,正要转身,布衣男子忙道:“王爷留步,让草民陪你一齐过街,好么?”元亨也道:“是啊!奸人多诈,咱们陪王爷过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那王爷摇头道:“不了。点子见我带了帮手,断然是不肯现身了。反正你兄弟叁儿便在这儿,一会儿若有什么事,本王自有暗号给你们。”不再多言,只管横越大街而去。
此地位在通惠河畔,对街便是船厂,三人守在原地,都四一脸担忧,布衣男子低声道:“元朗,我来得晚,没把事情弄明白。这王爷不是好端端在天喜楼宴客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