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空间设计的举架很高又模拟的自然光,一点也感觉不到地下室的那种压抑感觉。李卫东突然就想起了陆家那个浩大的地下工程,两者还真是有的一拼,真搞不懂这些有钱人是不是脑壳烧坏了,总喜欢在地底下搞来搞去,好好的人不做非当自己是鼹鼠,难道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所以总是提防着别人来害自己?
竹林中间一座小亭,摆了张雕花长桌,上面却只摆上几分餐具,并没有邹长龙所说的酒席。李卫东也不以为意,拉了张椅子坐下,说:“酒席什么的还是免了吧!邹老板有什么话大可以直说不妨,也省的浪费大家时间。”
邹长龙笑着摇摇手说:“那可不行。咱们中国的习俗,吃吃喝喝才好谈事情,李先生又是远来的贵客,怎么好慢待呢?”
伸手按了下桌角的一个按钮,不大一会就看一票MM袅袅婷婷的穿过小桥竹林走到亭子上来,前面几个都端着托盘,穿着倒还好,一色的旗袍中规中矩,后面那位MM却是披着条浴巾就来了,李卫东不禁汗了下,心说这什么意思,难道吃吃喝喝还不够,这是要安排哥们马杀鸡了?
却看那位浴巾美女手先是冲李卫东、邹长龙还有罗军分别鞠了一躬,接着手臂一扬,浴巾滑落,露出里面身体竟是光溜溜不着寸缕,连私处都是一览无余,径直躺到了长桌上。李卫东不觉愕然,说:“这什么意思?”
邹长龙笑而不语,旁边一个服务员MM说:“先生,这是为您准备的女体盛。”
“靠!”李卫东一皱眉头,说:“邹老板,谈事归谈事,用不着这么客套,我觉得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好。还有,这位美女你可以起来了,今晚一顿酒席消费能够折算多少钱,邹老板能不能卖我个面子,把这钱直接给她,可以吗?”
桌子上那位裸体MM正在调整姿势,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愣住了,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邹长龙也是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笑了,说:“既然是李先生发话,那有什么不可以的。行了你们把酒菜放下就好,下去吧!”
裸体MM似乎有些尴尬,飞快的瞟了一眼李卫东,红着脸爬下桌子,连浴巾也顾不得捡,捂着三点匆匆走了,很奇怪躺在那里的时候都不觉得丢人,这会儿倒不好意思起来了。邹长龙说:“这个女孩子可是全国模特大赛云南区亚军,呵呵!看不出李先生还满有爱心的。可是你知不知道,像这种女孩子根本不值得同情,她们要的仅仅是钱而已,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今天你帮了她,明天她还是会选择同样的行当,只不过卖的人不同罢了。”
李卫东淡淡地说:“知道,我又不是上帝,没想过去改变别人的生活方式,只不过我不习惯这种消费而已。”
邹长龙双眼微眯看了李卫东一会儿,说:“你果然跟我见过的年轻人不一样,难怪以陆老爷子的眼光会单单看上你。陆家的灭门血案我深表同情,而你李先生危急关头力挽狂澜,也着实让人钦佩,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再给你闯荡几年,这江湖上可就没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立足之地了,呵呵!”
李卫东沉默了一下,说:“邹老板,罗老板,你们认准了我这次来腾冲赌石,肯定跟陆家有关,是吗?”
邹长龙说:“难道不是?珠宝行业与其他不同,这个圈子很窄,但是因为利润极高,水也深的很。陆家当年曾经在内地有过生意,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因为某些政治原因才被迫退出,但是陆老爷子多年来一直希望能再把珠宝生意做回大陆,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我老邹一向很佩服老爷子的头脑跟眼光,但是就生意场来说,陆氏珠宝主做香港和海外,这块蛋糕已经相当可观了,而罗家翡翠稳居内地市场的头筹,两下真的冲突起来,究竟谁能主宰天下还未可知,但肯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大家出来混,不过是求财而已,又何苦做这种意气之争,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李卫东眉头一挑,说:“邹老板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内地的翡翠圈子就只有罗家来做,别人谁要是碰了,就是敌人?”
邹长龙哈哈大笑,摇手说:“不不不,李先生误会了。在天朝只有D最大,我们都算个屁啊!更不要说操纵一个行业。但是李先生你要知道,别人不管是谁来做,至少不会对罗家构成威胁,而香港陆家不一样,陆家从清朝开始,也算是百年老号,论根基论势力论财力,没有几个能比得上的。有句话叫做一山不容二虎,连中石油和中石化都在划地盘,何况是我们呢?李先生,陆家对罗家来说,就跟罗家之于陆家一样,冲突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两败俱伤,我想这个结局是谁都不愿看到的,对不对?”
邹长龙、罗军这票人之所以今天搞的大张旗鼓,就是认准了李卫东的突然杀出是陆家在投石问路,觊觎内地珠宝市场,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李卫东笑了笑,说:“邹老板,罗先生,我刚才就已经说过,我是我,陆家是陆家,虽然我跟陆家大小姐定了亲,不过并不代表我的所作所为都跟陆家有关。你们可以认为我是一时心血来潮,或者是鬼迷心窍也好,总之这次来腾冲,是我一个人的事,牵扯不到其他人。石头我要赌,翡翠我也要做,至于你们罗家翡翠市场做的有多大,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只想赚我自己的钱,我这样说够明白了吗?”
邹长龙和罗军都是一愣,如果说刚才李卫东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们还认为是掩饰的借口,现在则完全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罗军忍不住说:“你真的是想自己赌石头?就算是你自己,回头你跟陆家大小姐成了亲,你的买卖跟陆家的又有什么区别?”
李卫东一声冷笑,说:“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这么多,如果你是质问我,大可以像刚才一样拿枪指着我的头。我既然说了此事与陆家无关,那就是我一个人做到底,信与不信,随你的便!”
看到李卫东明显多了几分怒气,邹长龙黑黑的脸上马上堆下笑来,说:“生意归生意,朋友归朋友,李先生何必动气。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相信你,虽然我只占罗家三成的股份,不过我想我还是能做个主,罗家的石头主要有两条渠道,一是国内腾冲,还有一个是缅甸的帕敢,那里也是国际最大的翡翠原石集散地。国外的我没有那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