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认床(1 / 1)

山河恸之龙眷 君太平 2258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1章 认床

玄湛悄悄带着他出了宫,全安被留在宫中遮掩皇帝陛下微服出宫的行踪,除了暗处护卫的,明处就带了暗一和小福子两人随身伺候,一行人轻装简行午时便出了城去。

陛下您抬一下手云恸摇了摇下唇,忍了又忍,才艰难万分的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马车太窄了,这样?玄湛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腰板,双臂展开,可是因为一行人低调出行,行装甚为简陋,马车简小,容纳一人到还好,两人便有些拥挤,更别提还大展手脚更换衣衫了。

玄湛举着双臂,左右伸展不开,只得平举于身前,云恸在他身前替他维系腰封,便似将身前的人儿拥在怀中,偏施展不开手脚,便成了两人相拥之态,还是云恸主动抱上去的。

玄湛有心捉弄,胳膊举上片刻故又放下,一身衣衫已经穿了一刻钟,偏偏这腰封还半响都系不上,云恸急得有些手脚无措。

嗯玄湛举着手臂,垂目看着怀中的人儿,唇畔的笑意温柔不已,这是恸儿第一次亲手替为夫更衣着衫,为夫这一生都会记得的。

云恸手一僵,随即默默继续手中未成的动作。

恸儿。

玄湛抬手扶住他的下巴,俯身亲了上去,缠绵辗转。

云恸身子微动,退了些许,就被身前的男人抱了一个满怀,压在怀中,恣意亲吻,半点反抗不得。

嗯唔陛他推拒了一下,再次被压住。

乖,让为夫亲一下。

陛下

你小腹还有不适么?将怀中的人儿搂紧,玄湛低哑着声音悄悄问了一句。

嗯?对于皇帝这般询问,云恸不解。

那夜里你说腹痛,这么些日子了,你也不允孙敬来替你诊脉,我一直挂心不已,你身子还好吗?抬手摸摸娇人儿的小腹,玄湛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那日欢好之后,他叫腹痛,事后沐浴时,那密处有浅淡的血丝浸出,虽不多,也足以惊得他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这般抱抱亲亲。

云恸一怔,倏然想起,那日承幸之后,小腹一直闷闷的不大舒服,他并未在意,也未允孙敬过来请脉原来这些日子,他一直没有再对他行欢好之事,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嗯?好些了吗?

云恸僵了一下,没有言语。

看着他的模样,玄湛笑了笑,将他抱在怀中,无碍,待咱们回宫之后,让孙敬给好好瞧瞧,不喜吃药咱们就不吃,不过总得看看是否身子康健平安。

云恸不言。

玄湛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将他抱在怀中,时辰还早,你先闭眼歇歇。

啤〇因皇帝是微服出宫,一路上并未多做停留,紧赶慢赶赶了半天的路,披星戴月才在夜幕降临时赶到一个小镇上落脚。

公子,到了。

嗯。玄湛轻声应了,刚准备将怀中的人儿抱下车,怀中假寐的人儿即刻便睁开了眼,深色甚为清明。

醒了?咱们到了,先在此歇上一夜,明日咱们再上路。扶着他坐直身子,倾身过去,扶着他的腿仔细捏了捏,明日晚些时候咱们就能到雍州了,今日简陋一些,明日便好了。

陛下严重了,云恸身居行伍多年,不在意这些。云恸腰肢一动,才发觉腰部以下都麻木了。

别再提醒我当年做下的蠢事。当年如若不是将他送至西北,如今他们之间也不至于成了这般。

如若还能再来一回,他即便是拼尽全力也不会将他送离身边。

云恸瞳孔一紧原来他是后悔当年将他送至西北军中了吗?

所以,才有了如今这般?

到底是忌惮了云家这名震天下的功高吧?所以,即便云家血脉凋零到唯剩他独身一人,他也用了如此手段

想着此处,心莫名一紧,垂下眸子,心绪翻涌不息。

玄湛却并未再多言及此事,腿好些了吗?

公子,镇上只有一家客栈,有些简陋,还请您和小公子委屈一夜。暗一去而复还在车外回话。

无碍。

待了片刻之后,车中才有了动静,修长的手掌撩起了车帘,先下车的是皇帝陛下,他下了车之后,折身抬手扶了一把车上的人儿。

小公子。看着云恸下来时踉跄了一下,福全刚想伸手去搀扶,看到皇帝陛下直接将他伸手将人抱进了怀中,他立刻退开了一步。

知道他不喜在外人面前太过亲密,玄湛也不敢直接将人抱起,只是扶着他,福全,去吩咐备些热水,再备些清淡的食物。

是,公子,小的这就去。看小主子有主子护着,福全便领了差事匆匆先进了客栈去吩咐备水备膳。

活动活动便好。扶着他缓缓行进,这般受罪,明日骑马吧。

骑马?

恸儿多年来都在军中,只怕是更习惯于骑马吧,今日是我想得不周。他一直都清楚,这个人儿不是女人,不需他呵护女子那般呵护保护于他。

他有着男儿应有的铮铮傲骨,顶天立地的能力和本事,他的爱不是将他困顿于深宫后宅的理由。

云恸眼中有些微动。

客栈确实有些简陋,福全和暗一看着连连皱眉,两个主子却相当淡然,不以为意。

陛下福全有些踌躇,不知是该跟进去还是该退避。

不必,都下去歇着吧。玄湛摆摆手,示意不必伺候。

是,小的告退。在宫中,小主子的贴身事宜一向是皇帝陛下亲自伺候,福全也没有大惊小怪,恭顺的退了下去。

宫外不比宫中,沐浴所用的只是一个能容纳一人的木桶,皇帝陛下想要亲自伺候他沐浴都只得作罢。

沐浴更衣之后,不等皇帝陛下催促,云恸早早的便上了床榻歇下了。

待他安顿好之后,玄湛才又吩咐人送了热水进来,沐浴梳洗之后,也没有急着上榻。

侧身向着床榻里侧,半响都没有察觉到那人的靠近,云恸小心翼翼的翻身过来,看着他背对着坐于灯下,似乎在写着什么。

云恸看了看这逼仄的床榻,悄悄往里侧挪了一些。

虽然赶了半天的路,但是他却有些辗转难眠。

怎么了?怎么还不睡?还不累吗?玄湛正在灯下写着密函,听着榻上的动静,头也不回的轻笑道。

正在翻身的云恸一僵,默默的放轻了动作,也不出声。

没有听到声响,玄湛转过头去,看着仰卧于榻的人儿,微微失笑,加快手中的动作,写完最后几个字,装入密封小管,起身开门将手中的小管交给了门外的暗一,折身回来,看着床榻上连一丝动静都没有的人,失笑摇摇头,灭了烛火,翻身上了床榻。

不比宫中那宽大得能容纳数人的龙榻,这简陋客栈中的小榻仅能容下两人并肩平卧,枕被也不比宫中宽大,不过对于已经习惯相拥入眠的两人来说倒是无碍。

将人纳入怀中,抻了抻棉被将他背后掩好,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入睡。

怀中的人依然没有动静,半响之后,怀中的身子才真正渐渐松弛了下来,气息也逐次平稳安定。

直到确认怀中的人儿睡沉了,玄湛才合眼。

枕被不大整洁,玄湛睡得并不好,不过被他抱在怀中的云恸倒是睡得尚好,晨间起身时,看着玄湛揉着额际,云恸心中一顿,知他是不习惯这般简陋的环境,莫名就有些无奈,到底是尊贵的皇帝陛下,出生时起便是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份苛待?

不过接下来这一日,他那些莫名的触动又多了些许。

神色看不出异常的皇帝陛下,即便昨夜并未睡好,可是一日赶路下来,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日落时分,几人便赶到了雍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