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8 章(1 / 1)

暗中将所有令咒偷偷赠予远坂时臣。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搞这么一出,让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他手上保有大量令咒这个消息呢?”

间桐雁夜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背翻转朝向间桐脏砚的方向,上面能够清楚地看到鲜红的令咒印记:

“能否获得圣杯战争参加者——御主的资格,是由圣杯自行决定。在我知道这一点之后,我就觉得,所谓的圣杯,应该是有自我意识,或者有一套复杂的自我判断机制的。圣杯战争的裁判,表面上看是言峰璃正神父,实际上真正的裁判其实是圣杯本身。从这个角度出发,那么璃正神父应该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到。”

间桐雁夜指着自己的令咒,看着间桐脏砚:

“令咒对于御主而言用处极大,能够做到许多事情。而如果令咒数量极多,甚至能够把英灵当做真正的使魔来差遣。拥有令咒数量过多无疑会打破这场游戏的公平性。对于这一点,圣杯本身是不允许的。”

“当然,璃正神父作为圣杯战争的仲裁者,自然也是有一定的权限的。通过Caster引发的这件事,璃正神父对所有人提出了这个任务,如果最后远坂时臣真的能够干掉Caster,经过竞争和比赛获得了胜利,得到令咒作为奖励。在这种情况下,璃正神父应该是有权限将令咒赠予他人的。毕竟谁都有获得令咒的资格,整体来看是‘公平’的。”

间桐脏砚点了点头,拄着拐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说到正题,你在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打算干什么?”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如果让远坂时臣杀死了Caster,我想要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就太难了。把令咒作为普通的攻击防御手段来使用的Archer哪怕是所有英灵集合都不一定能够打赢,因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远坂时臣杀死Caster。”

“然而,作为御主参与圣杯战争期间,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作为魔术师的能力究竟有多么弱小,也深刻了解到远坂时臣的强大。想要阻止他,难度非常高,为了阻止远坂时臣,我希望能从你这里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借脏砚你的人头一用!”

凌厉的红光化为弯月,划过间桐脏砚头部与躯干相连接的脖颈

“未远川的盛会如此热闹,你不去参加,到我这个老头子这里来,是打算做些什么?雁夜?”

间桐家府邸,大堂,间桐雁夜与间桐脏砚分立于礼堂左右。

虽然使用的是看似邪魔外道的虫魔术,但魔术师对魔力的感应是一致的,Caster在未远川搞出如此巨大的动静,冬木市所有的魔术师以及了解魔术神秘之人都有所感应,间桐雁夜与间桐脏砚自然也是。

而在圣杯战争期间,除却七名战争参加者的御主之外,间桐脏砚也没有闲着。靠着使魔和虫魔术中一些能够获取情报,进行监视的魔术,间桐脏砚一直关注着圣杯战争的进展。 未远川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因而,当间桐雁夜出现在他的身前时,他才有此一问。

“现在在未远川搅风搅雨的人是Caster,他和他的御主都是无可救药的杀人魔,他们的行动也无疑违背了圣杯战争秘密进行的规则。仲裁者璃正神父已经宣布,能够把他们杀死的御主将获得额外的令咒。”

“所以呢?”

“远坂时臣一定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他和Assassin的御主,言峰绮礼是师徒的关系,而言峰绮礼是言峰璃正神父的养子,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猫腻,我是不信的。言峰璃正保管的令咒是此前第一、第二、第三三次圣杯战争中御主所剩下来的令咒,数量不止一两枚,但他在给我们颁布讨伐Caster的任务时,却没有清楚地说明获胜者将获得的令咒数量。”

间桐雁夜不经意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着的手表,继续说道:

“言峰璃正神父是冬木市德高望重的人物,平时从来都是谨言慎行善良温和的样子,这样的一个人。一个能够做到圣堂教会神父,并且成为冬木市圣杯战争仲裁者的人物,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间桐脏砚也点了点头,看着间桐雁夜,嘴角露出微笑:

“你觉得,言峰璃正神父,是故意这么说的?”

“没错,远坂时臣或是他的从者Archer取下了Caster的人头后,实际上很可能已经是远坂阵营一员的言峰璃正完全有可能吹黑哨,把自己保留的大量令咒全都赠与远坂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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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樱的回忆

很多年以后,都还清晰地记得那个夜晚。

人的一生总会有许多的转折点,对于自己来说,被父亲送到间桐家是其中一个,一年后的那个夜晚是另一个。

那是一个略微有些寒冷的夜晚,但月亮却很明媚。月光照耀进自己的房间内,但那不像温暖的太阳,月光,一直都是明亮却清冷的样子。

一个人在房间内,蜷缩在角落里。那个时候的自己,只要不去虫窖,每个晚上都会这么度过。

墙角虽然同样冰冷,但裹着被子还能有几分温暖,重要的是墙角左右都是厚厚的墙壁。石头和木头虽然冰冷,但可以依靠。这样子,自己就能生出几分安定的感觉。

究竟这样度过了多少个夜晚自己已经记不清了。能记得的,只有那样的年月里,太阳和月亮的交替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到自己不想去回忆。

但那晚有些不一样,不知为何,那一夜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何感到极度燥热,从全身上下都传来轻微的针刺般的疼痛。

针刺程度的疼痛,是几年后回忆那一晚的感受。但当时,其实自己没有任何感觉,区区针扎而已,已经不算什么了。

记得当时自己做的唯一的事,就是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在街边电视上听到过的马蹄声。不过那一夜的马蹄声比电视里的更急促,声音也更沉闷。

达达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但自己没有给予多少关注。

窗外的世界,从进入这间城堡开始,一直都与我无关。无论是笑声还是哭声,雷声还是雨声,在自己的方寸之地内都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那一晚不一样,达达的马蹄过后,是“咔嚓”一声被砸碎的窗子,碎裂一地在月光下仿佛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玻璃碎片,一个单膝跪地降低身子看着自己的白色人影。

“樱小姐,你……”

白色的男人张开口,说出了那句自己记忆犹新的话:

“请你成为我的master。”

雁夜叔叔赠送的怀表亮起光芒,浮现出法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