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1)

我请求有罪 [日]早见和真 2000 汉字|16 英文 字 1个月前

点一般,慎一一点都猜不出之前所说的“有个东西想让你看看”到底是指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八田慢慢望向慎一的眼睛,然后露出了带有些许挑衅意味的微笑。

  “佐佐木啊,你也别再畏首畏尾,赶紧去见幸乃一面吧?”慎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八田也没有管他,继续说道:“如果你认为她是被冤枉的,直接去当面告诉她不好吗?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又打算等日后再后悔吗?”

  “八、八田先生不也还没有去见过她吗?”

  “我跟你不一样吧。”

  “哪、哪里——”

  “我已经不能将自己的人生赌在她身上了,因为需要我来保护的另有其人。”斩钉截铁地说完后,八田却又马上垂下了头,“不,不是这样。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为她赌上人生的立场,我跟你是截然不同的。”他站起身来,重新望向那棵樱树,“判决的那一天啊,如果她回过头来看的是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这么想。然而,事实上她看的就是你。当时她那个柔和的表情,甚至连敬介都没有见过。真让我有点受打击呢,原来她也有一个能够如此笑颜相待的对象呀。这么一想就觉得,或许那件事真的不是她干的。”

  八田的话一点点地渗透进心里,慎一能够感觉到自己内心的触动。可是最后关头他还是摇了摇头:“我、我还没有找到值得去跟她当面说的话。”

  “那是什么意思啊,你可以去为以前的事道歉啊。”

  “可、可是,我并不是想让她原谅我。”

  “那是谎话。不然的话,你到底是为什么在做这些事呢。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快点去吧。”

  八田的用词比以往都要强硬,他的语气却是温柔的。见慎一没有回答,他将手搭在慎一的肩膀上,劝导似的冲他点了点头。

  “现在的你肯定没问题的。好好去见见她吧,你是有这个资格的。”

  八田再次坐回到长凳上,突然变得很在意时间的样子。十三点四十五分。从刚才开始,耳边能听到的就只有风声。

  “话说,对佐佐木来说,幸乃是个什么感觉的人呢?”八田问完反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感觉?这个嘛……小、小时候的话,应该是很开朗、无忧无虑的感觉吧。”

  “哦?真厉害,跟其他人对她的印象完全相反呢。而对我来说,最强的感觉还是无垢吧。”

  “这样啊。”慎一听不出这样的对话有什么意义,内心只觉得非常焦躁。

  八田却好像故意戏弄他一般呵呵笑起来:“顺带一提,纯粹、无垢这样的词,你知道英语怎么说吗?”

  “不知道。那、那个,八田先生……”

  “是INNOCENT。”八田打断他说道。然而慎一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八田笑得更加灿烂了一些:“然后呢,这个‘INNOCENT’同时也有‘无辜’的意思。很不可思议吧,为什么会用同一个单词来表示‘纯粹’与‘无辜’呢?”

  八田并没有等待慎一的回答。他又看了一次手表,然后说着“差不多了”站起了身。

  “实际上,今天有件事我必须向你道歉。”

  “道歉?”

  “嗯。今天我将为她的故事画上句号。之前的那个博客,还是被我妻子发现了。不过我已经不再更新了,所以她也并没有觉得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只不过我觉得正好是个机会。再说我家的第二个孩子也出生了。”

  “啊不,可、可是,那个……”

  慎一还没有说完,八田就抢先摆了摆手:“不好意思,今天我就会关闭博客,这样一来我这边就再没有什么新消息进来了。然后,我也打算把你和丹下的联络方式从手机里删掉,还有很多年没有联络过的敬介,我打算切断一切与幸乃有关的联系。所谓从故事中退场,就是这么一回事。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目送她走到最后。”

  慎一总算明白了为何今天的八田看起来一脸清爽。他当然不会反对八田的决定,或者应该说对于八田至今为止的配合他都是心怀感激的。然而尽管理智上能够理解,心情却还是无比郁闷。因为八田是为数不多的能理解自己的人,没有了他的未来令慎一感到非常恐惧。

  八田似乎也明白他的心思,擤了擤鼻子说:“所以,今天我要向你提供最后一条信息。我觉得很有把握。”

  说着,他迈出了坚定的步伐:“走吧。已经到时间了。”

  慎一静静地跟在他后面,想问的问题堆积如山,但八田背影中散发出的紧张感又不容他问出口。

  他们两人像来时一样沉默地走着,几分钟之后,八田停下了脚步。他悄悄躲到了电线杆后面,视线注视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木造民房。屋前挂着一块基督教系团体的牌子,在这条街上倒是随处可见。

  八田盯着那扇门,小声地讲起来:“大约两个月前吧,我的博客邮箱里收到了奇怪的匿名邮件,写着‘我的亲人有一个对任何人都不能讲的秘密’‘我很怕自己现在不小心就会说漏嘴’之类的话。字里行间有一种奇怪的迫切感,当我试着给那边回信的时候,却从此没了音信。所以,我又试着写了封内容不太一样的邮件发过去,主要就是‘您贵体是否安康’之类的话,结果那边马上给我回信了。”

  八田毫无停顿地一口气说完,慎一却依然捋不出头绪。他好不容易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什、什么?”声音不由得抬高了许多。

  八田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我现在入了教,所以心情平静多了’,那封信上这样说道。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对方是谁。所以从一个月前开始,我就时不时来这边观察一下,结果还真猜对了。我发现每周六对方都会到这边来,如果今天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应该就快到出来的时间了。”

  慎一也已经想到了八田所说的人是谁。在接受电视采访时,那个人的脖子上始终戴着一个十字架的项链吊坠,这正是教会信徒的标志。那句歇斯底里的评语“神是不会宽恕这种事的”,也曾成为网上的热门话题。

  两个人都沉默地等待着那扇门打开,当那个身影确实出现在视野中时,八田拍了拍慎一的背,对他说:“去吧,我能做的也就到此为止了,加油哦。”

  一脸平静地从建筑中走出来的人,是一位白发老婆婆。案件发生之后,正是她非常积极地在媒体上发表着评论。

  慎一在法庭上也曾看到过她,那一天应该还有个头发染成金色的年轻人陪在她身边,他们两人小心翼翼警惕着四周动静的神态,在气氛热烈的法庭上显得尤为突出,给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