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交差?”
“咳咳……”江待一躺在床上一阵剧烈的咳嗽,颤颤巍巍的伸出手,道:“我这身体从小就不好,出了远门又劳累过度就一病不起了,拖累了公公,真是对不住了。”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小太监想了起来这江家的少将军是个病秧子,从小就是闭门在家养病,只得连忙摆手道:“得得,江大人您还是先歇着吧”
这江少将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抵的,小太监急的一脑门子的汗。
文惠羽走过来,递过一杯茶给小太监,说道:“这位公公,我家相公现在的确是赶不了路,先等几日,待我家相公病情好转一些再启程吧。”
小太监喝了一口杯中的茶,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说完就放下茶杯,走出了屋子,带着门口的手下和侍卫回去了。
见所有人都走远了,江待一便一下子掀开被子,下了床。
“待一,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拖着?”文惠羽问。
江待一坐了下来,单手扶额说道:“先拖着,父亲正在调兵,为他多争取些时间,还有就是,我要耗的皇上等不及了,直到他下旨派人来剿杀我。”
文惠羽也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握住他的手,问道:“我们一定要走上造反这条路吗?”
终究还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再有才学也是少了些胆色,对于造反这种叛逆的事,心中难免惴惴不安。
江待一反握住她柔软的手,直直的看着她,一双眼睛射出的精光直抵人的心房,“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在无忧谷学艺的事吗?”
文惠羽点了点头,说:“记得”
“我在无忧谷学的有很多,包括起义和治国,当我第一次接触到《盛世政要》这本书时,我也曾不解的问师公,我为什么要学这些,这些本不应该是将军需要知道的,可师公只告诉我,你要知道。”
文惠羽抿了抿嘴唇,说:“你从小就被这么训练,看来公公是早有反意,只是缺一个适当的时机”
“是,是缺一个适当的时机,我知道即使是现在也不是适当的时机,但现在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皇上一定要除掉我,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与他拼个你死我活。”江待一握紧了拳头,发了狠的说。
文惠羽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掰开了他紧握的拳头,低着头说:“我从没见到这样的你”
“这样的我?”江待一挑眉问:“说说看这样是哪样?”
文惠羽蹙眉答道:“现在的你浑身透着危险,野心很大,不像平时的温和内敛。这样的你我觉得陌生,离我很远。”
江待一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说:“你还感觉我离你远吗?我不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边,不要胡思乱想。”
文惠羽环上他的腰,倒在他的怀里,耳朵贴在他的心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声,缓缓道:“这声音听着让人心安。”
江待一用下颌蹭了蹭她的头发,“那就听着,这声音你永远有的听。”
文惠羽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好,那我就一直听着,我不叫停,它就永远不准停。”
江待一拢了拢怀里的人,静然应道:“行,我听你的,你不准它停下,它就不能挺。”
文惠羽满意的点了点头,便一直窝在江待一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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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兵临城
又过了五日,江待一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急的来下旨的小太监是团团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得带着自己的人垂头丧气的回了襄京。
这些人一走,江待一的病也好了,每天和章影吟吟诗,和李靓练练功,和文惠羽调调情。所有的暗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生活中悄悄的进行,章影还满心欢喜的等着江待一给他记上一功回去好迎娶他的公主殿下,可他的生活轨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悄的改变了……
皇城皇帝寝宫
“啪”的一声,皇帝怒拍了一下龙案,“病了?我看这个江待一分明是不敢回来见我”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怕的直哆嗦,生怕皇上他老人家迁怒到自己身上。
侧立在皇帝身边的刘公公,垂首恭敬劝道:“皇上,请息怒”又转转身对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小连子你也舟车劳顿的累了好几天,就先下去休息吧”
小连子连忙叩首谢道:“多谢刘总管体恤,小的告退”便躬身退出了大殿。
“咳咳……”皇帝被气得一阵猛咳,刘公公连忙将桌边的参茶双手奉上,“皇上,龙体为重,何必跟一个将军家不争气的儿子置气。”
“不争气的儿子?”皇上稳了稳气息,冷笑一声,“你真以为他是个简简单单的纨绔子弟吗?”说着,将几本奏折挑出来扔在桌案上,“钱塘发回来的折子,你自己看看吧”
刘公公小心翼翼的拣起桌上的奏折,打开翻看,仔细的看完后,不自觉的眉毛上扬,“没想到这江待一还有两下子,在朝廷没有拨款的情况下还能江水患在处理的这么好。”
“哼”皇帝冷哼一声,挑出江待一发回来的奏折,“你再看看这个”。刘公公双手接过,翻开来看,“这江待一的折子里把所有的功劳都记在了翰林院的小编撰身上,他倒是不贪功”
皇帝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说:“朕看他是知道没法子交代,才把功劳让给了别人。朕知道江待一和这个叫章影的编撰素来交好,前几日兰儿还跟我提过这个章影,似乎是属意于他,朕本对这个探花郎还有几分好感,但如今看来他多半是江待一安插在兰儿身边的眼线,以期可以打探朕的消息,手都伸到皇宫里来了,江待一的城府可是够深。”
刘公公放下手里的折子,低着头问:“皇上准备怎么做?”
皇帝向龙椅背上靠去,揉了揉眉心,沉吟道:“叫兵部的白侍郎来”
“是”刘公公弓着身子退出大殿,去了白府。
刘公公办事向来麻利,不久兵部侍郎白冰贤便跟着刘公公来到了皇帝寝宫的正殿里。
“皇上,白大人来了”刘公公走到单手支在龙案上睡着的皇上身边,轻声的说道。
“嗯”皇上睁开眼,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白冰贤行礼跪拜道:“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晃了晃脖子,起身朝白冰贤走了过来,温和笑道:“白爱卿请起”
“多谢皇上”白冰贤低着头站了起来。
“白爱卿对江待一可熟悉?”
“江待一?”白冰贤狐疑,他不过是江大将军家不长进的儿子而已,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皇上怎么突然问起他来?“江少将军,微臣知晓只是并不相熟”
“前些日子,朕派他去治理钱塘的水患,你可知他治理的如何呀?”
白冰贤轻蔑的扯了扯嘴角,这江待一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草包,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