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等待(GL) 独来独往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若兰公主秀眉一挑,“待一?你与他很相熟吗?”

文惠羽脸上一红,掩饰道:“兰姐姐,别说那么多了,快让人起来吧,冬天地凉。”

若兰公主看着跪在地上的白衣如雪的章影,徐徐道:“起来吧”

章影慢吞吞的站起了身,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紧张,内衫早就被冷汗濡湿了,但还是稳住心神用勉强镇定的声音说:“谢公主殿下”

“抬起头来”声音仿若空谷幽兰,章影听话的慢慢抬起了头,只听“咦?”了一声,若兰公主静默良久,道:“是你”

记忆回流,上一年随父皇去往避暑山庄,不知路过哪个城的时候,偶的掀起轿帘,两侧臣民无一不跪地俯首,只有一人,一个书生,抬头望过来,对上我的眼眸,没有避开,居然就这样不知忌讳的盯着我看,眼神没有往日王孙公子见我的那种垂涎又惧怕,他的目光如天光云影,赤子般的清澈温和。近日在御花园中总有相似的眼神在我身上流转,本以为是幻觉,现在看来这,这眼神属于眼前这人无虞了。

原来,在那惊鸿一瞥中沦陷的不只一个人。

章影一怔,她知道我?怎么可能?在暗处的江待一和李靓也是一脸的茫然。

若兰公主语风一转,冷然道:“章大人,你可知罪?”

章影惶恐的跪下,“请公主殿下明示”

若兰公主侧首,冷傲道:“多次在御花园,窥视本公主,亵渎公主的罪名可不轻。”

章影一个头磕在地上,声音有些发抖“微臣有罪,但微臣从未有过亵渎公主殿下的心思,只是,只是……”

文惠羽轻拉她的衣角,低声道:“兰姐姐这是何故”她也不回答,眉毛上扬,继续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单纯的仰慕”章影心一横,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若兰公主不紧不慢的说道:“巧言令色,本宫命明日来思兰苑请罪。”将系在腰间的一块令牌扔在章影面前,“这是我宫里的令牌,明日拿着令牌来侍卫自会放你进来。”

说完便转身离去,转身的那一瞬间,又极其微弱的声音对文惠羽轻笑道:“你倒是送了我一个有趣的紧的礼物。”

跪在地上的章影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获罪,又莫名其妙的得到可以出入思兰苑的令牌,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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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读书记

一行四人坐在回将军的马车上,各怀心思,章影恍若还在梦中,江待一还在被辱的难堪中,李靓则在回味着刚刚从宫中御膳房中偷吃的糕点。

回府之后的四人各道了晚安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江待一像往常一样支上屏风,在地上铺好被子,正要歇息,坐在梳妆镜前的文惠羽摘下簪子,放下长发,漫不经心的说道:“待一,明日起随我读书”

“什么?”站在屏风外的江待一大呼一声。

文惠羽又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明日起随我读书”

“惠羽,我不想读书,我不是那一块读书的料。”

“难道江公子想像今天一样的被人羞辱却不能还以颜色吗?”

文惠羽如今已经不称江待一为江公子,如今这么称呼,看来心里已不快活了,她怨的是今日郭天放公然在大殿上出言侮辱,而他却只能默默承受。

江待一默然不语,看来今日不仅自己受辱还拖累着惠羽一脸丢了脸,谁有这样的夫君,脸上都会无光。可是自己又不可以再外人面前展露才华,即使有苦也只能生生咽在肚子里,这样一份无奈与辛酸又有谁晓?

文惠羽见他不再出言阻止,继续道:“明日从《诗经》开始,循序渐进”

江待一只“唔”了一声,便倒头躺下,见文惠羽收拾妥当安寝之后,他掌风一推熄灭了房中的蜡烛。

躺在地上的江待一在心中思考着对策,如今让惠羽见识到自己真本领还为时过早,还是继续装傻,等到她教的失了耐心,此事也就罢了。

书房内,文惠羽坐在桌案前,手上的宣纸是江待一刚刚默写的诗,冷淡道:“江公子,这一篇《鸿雁》,共七十二字,你刚背诵错十三字,默写错二十字。”

江待一听着这没有温度的声音,心里发麻,惠羽显然是动了怒了,自己学了《诗经》也有半月了,就连首诗都背成这样,性子多好的先生都会气的鼻子歪了。

其实这《诗经》早在江待一五岁的时候就已熟烂于心,今遭也是难为他了,将自己早就会的诗背诵成这个样子。

文惠羽看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位的低头不语,把心一横,道:“看来,不动用一些处罚措施,江公子这《诗经》怕是永远都学不会了,从明天起江公子就留在府中读书,何时将《诗经》背诵下来何时可以出府去。”

这分明是软禁呀!江待一在心中哀嚎,突然心思一转,眼前灵光一现,脱口问道;“为何只有罚,没有赏?”

文惠羽刚喝下的一口茶差点没有喷出,背书背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敢邀赏,但赏罚确应分明,道:“那你想要什么赏?”

江待一在书房踱步思考着,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机不可失,有了!“惠羽,你与我一起出游一日,就你我二人。”

“这个不难,我答应你就是”随口应道的文惠羽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有和江待一出游的这一天。

江待一每天装出一副早起晚睡专心读书的样子,其实他手中拿着书,心中想的满是与文惠羽出游时的场景,当然出谋划策这种事少不得李靓的参与,而章影这几天总是往宫里跑心思都没在这,这事他也就不跟着插一脚了。

五六天过去了,江待一终于忍不住,在晚上回房后,跟文惠羽说:“惠羽,我背下《诗经》了,你考考吧。”

“哦?”文惠羽心中不信,一篇《鸿雁》都背了半月还错误百出,怎么可能才五六天就把诗经全部背下呢?虽然这几天他读书是蛮用功的。怀疑归怀疑,但既然人家都这么要求了,无论结果如何,自己也要考核一下。

文惠羽随口道:“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江待一故意磕磕巴巴的答道:“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文惠羽有些意外,虽然背的不流利,但却没有错误的完整背下了。又随意的挑了几篇诗,江待一都出乎意料的正确的背了下来。

文惠羽有些搞不清状况,这个人的进步也未免太快了!

天刚蒙蒙亮,江待一就迫不及待的起了身,为今天的出游打点。

被屏风外的响声吵醒,文惠羽惺忪的睁开睡眼,支起身子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不过寅时,刚要躺下再睡一会就被江待一雀跃的声音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