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1 / 1)

等待(GL) 独来独往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是一样的过,我也还是执掌凤印,无人可撼的皇后。朝臣们不是没动过送女人给待一的心思,想出各种名目来选秀,好让自家的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而待一的应对之策就是,从刑部统计了各种数字,结果显示,囚犯中多是好色的奸恶之徒,若是男人能做到不贪女色一定能减少很多的刑案。待一便下了一道旨意,男子不三妻四妾,对家庭负责的可优先录用,而他愿为天下人做表率,宫中只有一位皇后而无其他后妃。朝臣们为了想在待一那留下好形象,便不敢多言选秀一事了。我对待一说过此举多有些胡闹,但他说,忠于妻子和家庭的人总不会坏到哪去,多录用些这样的人也无不可。

这一日,庆元殿上,我坐在待一的身旁,设宴召见属国番邦的使者。像往常一样,使者进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但我已见怪不怪了。

只是其中一个使者,让我印象深刻,那使者在酒宴中起身,行了个礼,道:“敝国还有一份特别的礼物送给皇上。”

待一心情不错,饶有兴趣的问:“哦?是什么?朕可要好好瞧瞧了。”

使者挥了挥手,一行舞姬翩翩而至,在殿中央的红毯上跳起了颇有异域风情的舞蹈,跳到最□的时候,一以轻纱蒙面的女子,丛天而降,玉足轻点落在众舞姬的中央,就像戏文里的情节,看到这我已经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使者单手搭在肩上,行的是番邦的礼节,道:“此女是我国国主为天朝皇上精挑万选出来的,不仅精通汉语还通晓音律书画,特此献给皇上。”

几年里,这种把戏我已经不止一次的见过了,我不动声色,轻啜了一口杯盏中的酒,实际上早就让小月换成了清水。

待一脸上也闪过一瞬的惊奇,随即淡淡笑着说:“贵使有所不知,我朝乃是礼仪之邦,只娶一房妻子的男子多被人称道,朕可不想打破这个规矩。”

那以纱巾蒙面的异国女子轻轻的揭开了面纱,宴席上的所有人都发出了唏嘘的声音,低声赞叹着她的美貌。我甚至都不免被她所惊艳,但我更在意的是她竟与我有几分相像,却比我更年轻,看来这个使者做了很足的功课。

使者道:“皇上乃是天子岂可与平民一般,更何况皇上也要为皇家子嗣考虑。”

与其说为了子嗣不如说为了联姻,生出一位有异族血缘的皇子才是他们最强有力的保障,看那女子的气质并不普通,多半是个公主或郡主。

待一向下环视了一圈,勾了勾嘴角,挥手召唤道:“吕王世子过来让朕看看”。

当年吕王归顺之后,待一虽收了他的兵权,却保留了他的王位,给了他足够的体面。吕王世子年纪十六七岁,这几日刚好代替他父王来京朝圣。

吕王世子从坐位上出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微臣在”。

待一摸了摸下巴,问:“世子今年有十六岁了吗?”

“回皇上的话,微臣今年十七。”

“可有娶妻?”

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道:“微臣年纪尚轻,还未娶亲”。

待一抚手大笑:“也不小了,朕当年就是十七岁娶的亲,世子年轻有为,风流倜傥,我看与这位姑娘刚好是天作之合。今日朕就为你指婚可好?”

吕王世子刚在下面已经被那女子的美貌所深深吸引,现在听待一这么说,喜上眉梢,连忙跪下谢恩道:“微臣谢主隆恩”。

那女子脸上露出难堪之色,却又不好说什么,我暗自为她叹了口气,命运的捉弄,谁又能摆脱?

使者还欲说什么,却被待一抢白道:“吕王与朕交情匪浅,朕没有什么兄弟,一直拿吕王当兄弟,今日他的世子娶亲等同与皇室娶亲,朕会为他们好好操办的。”

当夜,酒宴散去之后,我与待一同乘御辇回寝宫,我问他,“那女子生的倒是极美,嫁给吕王那个庸碌的世子不觉得有点可惜吗?”

“那也要比嫁给要我好,我觉得有意思的是,她倒是长得有几分像你。”待一身上沾了梅子酒的香气,我枕在他的肩头,便能闻到梅子的清香。

我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比我更年轻貌美,我今年已三十了。”可恨东君,把春去春来无际,春风吹面容易老,过了三十,美貌便离我越来越远了,眼角似乎已经出现了些浅浅的细纹,而待一他长了一张少年的脸,虽与我同年,看上去却要比我小一些。

“你会老,我也不会越来越年轻呀,我们一起老,谁也不嫌弃谁。”我知道他在安慰我,芳华不再大概是女人最伤心又无奈的事情吧,我亦不能免俗。

待一见我不说话,便换了个话题,“我想给小夜再请一个骑射师傅,你心中可有什么人选吗?”

待一他失去武功,自然不能亲自教小夜骑射了,每每想到此处我便又是一阵心疼,待一从前最骄傲的就是他的武功了。“我看新科的武状元还不错”。

待一点头道:“他是不错,可以让他试试。”

一日夜里,我睡的甘甜,手习惯性的攀上待一的脖子,却被他脖子烫人的温度所惊醒。我顿时没了睡意,支起身子问:“待一,你怎么了?”

待一似乎很难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只唔了几声。我慌了神,急忙披件衣服,点上灯,灯光下待一眉毛拧成一团,嘴唇发白,额头又滚烫滚烫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擦着待一额上的汗,向外面高喊道:“快传御医!传御医!”

待一突发高热,昏睡了好几日,御医院的所有御医都不知病因,只大致推测是积劳成疾,战伤颇多,又曾中奇毒,身体底子被掏空,今有寒邪入体,无力抵御,终致此病。

待一的病症我都看在眼里,发热,畏寒,呕吐,经络血脉收引,身体屈伸不力,疼痛不堪。对于这些病症,御医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只能以各名贵药吊着命,主要还是看待一自己能不能闯过这一关了,我在床前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心中被恐惧和担忧塞得满满的,好怕他醒不过来。

待一他喝不下药,我便只有含在嘴里一口口的过给他,药很苦。

有时他会清醒片刻,握着我的手,断断续续唤着我的名字。可没过多久就又昏睡过去了,能看到他眼角有泪水划过,是不舍得我吗?既然不舍得,为何不快点醒过来。

月亮又圆了一回,我却怨恨夜空不懂的在我伤心的时候藏起它得意的圆月。

我对外只称皇上是感染风寒一类的小病,对内只有几位靠得住的御医和我知道详情,连小夜都是瞒着的。可时间久了,还是有风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