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放过,这要多么大的仇恨啊!
正好借着滕云草等人在闹,滕飞抬起头,淡淡说道:“二爷爷,我并不想为难您,您也看见了,他们只想祭拜当年死去的兄弟和朋友,这种心情,我想您应该能够理解。要不就这样吧,你让人,把我父母和当年跟随我父母一起死去那些人的灵位请出来,我们请到别处去祭拜就是,其他的,就不烦劳二爷爷费心了。”
滕飞说着,看了一眼那些面色各异的人们,淡淡说道:“正好,也合了你们的意,这处当年我父母建立起来的宅院,你们喜欢,住着就是,但我希望你们能记住,这里,不是你们的家!以后请不要在我的面前张口闭口说这里是你们的地盘,请不要这么无耻。”
“放屁!”人群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一脸怒色的分开人群走过来,用手指着滕飞骂道:“当年就算你父亲滕云志,也不敢在老子面前如此无礼,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凭什么敢这么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又是谁?”滕飞看着这个跟滕文庭长相十分相似,跟自己爷爷也有几分相像的老者,心中已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老子是滕家三老爷,滕文虎!”身材高大的老者看着滕飞冷冷一笑:“我是你三爷爷,见到长辈,你就用这种态度说话吗?”
表情一直很平静的滕飞,这时候,忽然间笑了。出乎很多人的预料,这个少年的脸上,不见丝毫紧张,滕飞没有看滕文虎一眼,而是看着滕文庭笑着说道:“如果说,是我的礼貌谦和,让你们误以为是软弱可欺,那真的不好意思,我想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小畜生,你找死!”滕文虎勃然大怒,“我今天就替你父亲,教训下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说着,抡起蒲扇似的大手,朝着滕飞的脸狠狠抽了过来。
“老三,住手!”滕文庭想要阻止,厉声断喝。
他比谁都想弄死滕飞,但绝对不能是在这里,如果滕飞真的死在滕家,那他们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海威城滕家的名望将一落千丈!
可惜的是,滕文庭喊出来这一声的时候,滕文虎已经动手了!
滕文虎的脸色狰狞,看着动也不动的滕飞,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仿佛看到了滕飞被一巴掌抽掉半边牙齿的景象。
让你打我滕非孙儿,看老子不抽死你!
滕非,这位海威城滕家的少年天才,虽然滕文虎觉得这小子性子过于狠辣,有些不喜,但终究是一家人。
而滕飞?却是那个他最讨厌的人的儿子,他算个什么?
今天滕非吃了大亏,滕文虎极为愤怒,再怎么不喜欢滕非,那也是他们这边滕氏分支自己的事情。滕云志的儿子,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
啪!
一声脆响,滕文虎的手腕,被人牢牢的抓住,任凭滕文虎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
而抓住滕文虎手腕的,不是别人,正是滕云草!
“放开我!”滕文虎冲着滕云草怒吼道:“你敢管我教训孙子?来呀,还不把他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滕飞忽然厉声喝道,然后看着滕文庭,说道:“二爷爷,看来这里没有人欢迎我,那么,就请您把我父母亲和他们手下的灵位请出来,交还给我们,我们立刻就走!”
“还想走?”滕文虎咬牙切齿的道:“你们今天来了,就别想走了!”
“老三,说得什么胡话!”滕文庭愤怒的后了一嗓子,然后脸色阴沉的看着滕云草道:“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放开他?”
滕云草冷冷的道:“按照少爷的话去做,我信不过你们,请出灵位,我们离开这里,立即就会放了他!”
“什么?你敢要挟我?”滕文虎勃然大怒,空着的另一只手直接轰向滕云草的胸膛,手掌之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色气体。
竟是想要一击打死滕云草!
咔吧!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随即,滕文虎便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那只手,整个耷拉下来,竟被滕云草直接折断了那只轰向他胸膛的腕骨!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没有人想到,在这滕家的核心腹地,势单力薄的滕云草,真的就敢动手。
“你,你死定了!”滕文虎疼痛难忍,想要挣脱又挣脱不开,咬牙切齿的威胁滕云草。
“滕飞,你想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杀你三爷爷不成?快让你的人放开他!”滕文庭厉声喝道。
这时候,一大群海威城滕家的护卫杀气腾腾的赶到,将滕飞等人围在当中。只要滕文庭一声令下,这群人就会出手。
“爷爷,你看到了吧?你请回来的,根本就是个没有人性的狼!狼子野心!”脸上红肿未消的滕非跟滕娇一起从远处走来,无比怨毒的看着滕飞。
滕文庭脸色阴沉的看着滕飞,沉声喝道:“滕飞,你不要自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快点放开你三爷爷!”
“二爷爷,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把我父母双亲,和跟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人灵位请出来,我马上就放人,并且离开这里!”滕飞的表情也冷下来,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滕飞,你父母和那些人的灵位,早就被我烧了,你有本事,冲着我来!”滕娇扬起下巴,一脸冷傲的看着滕飞说道。
轰!
滕飞感觉自己心中的怒火,轰然爆发出来,再也控制不住。
“你,说,什,么?”滕飞一双清澈的眸子,瞬间充血,变得十分吓人,面色狰狞,如同一只要择人而噬的野兽,逼视着滕娇:“你再说一遍?”
“凶什么凶?本小姐怕你不成?那些灵位,都被我烧了,我滕家不供奉那些不相干的人!你能把我怎样?”
滕娇对上滕飞那双如同野兽般的双眼,多少有些心虚,不过想到这里是她的家,四面八方也都是他们的人,凭借一个滕飞,能怎样?他敢怎样?
滕飞牙关紧咬,看着滕文庭:“她说的,可是真的?”
事已至此,滕文庭就算再精通算计,也无力回天,索性冷笑一声:“没错,这事儿,是我让他们做的,开创西陲生意,我们也有莫大功劳,凭什么所有的功绩,都要让他滕云志拿走?就他一个人,又能成什么事?没有家族的支持,他就能坐下这份丰功伟绩么?滕云志一死,那边立即跟我们断了联系,我们却眼巴巴的盼着,能够得到家族的支持,呵呵呵呵……”
滕文庭发出几声凄惨的冷笑,接着说道:“我那兄长,眼中只有他的儿子,却没有我们这两位兄弟,彼此间,早已断绝了恩情,我凭什么还要供奉你父母他们的灵位?”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滕飞用手指着滕文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