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生,丈夫一同殒命。
这三条关键信息,显然与安澜毫无关系。
“自然是笑你!”江心瑶抬眸与安澜对视,目光中尽是敌意。
今天本该是安澜的忌日,但她现在却好好地活在这里!
幸好江心瑶今天来安氏别墅看了一眼,否则她都不会知道,安澜居然已经查到了安氏别墅,难道想起了什么?
江心瑶倏然冷哼一声,轻蔑与嘲讽的意思在其中尽显,高高在上。
“你该不是为了想要配得上阿珩,打起了三年前被灭族的安氏的主意,打算冒充安氏千金吧?”
安澜唇角轻扯,冷冷一笑。
“恕我的智商跟江小姐不在同一个层面上,你的思维逻辑,我没办法理解。”
她不过就是来安氏别墅看看,兴许可以搜寻到些许有关自己的蛛丝马迹。
这跟冒不冒充安氏千金,有什么关系?
“安澜!你……”
江心瑶指着安澜的鼻子,气急语塞。
她绝对不能让安澜察觉到任何事情,更不能让她恢复记忆,否则自己将前功尽弃。
“总之,在这里死了的那位安小姐,虽然跟你一样姓安,但是已经快四十了!你别想着要冒充!”
江心瑶将手收了回来,双眸像淬了毒液一般,恶狠狠地看着安澜,似是警告。
安澜不由紧紧地盯着江心瑶,步步逼近,“你在担心什么?”
“我……我……”
江心瑶被安澜逼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她挺直腰杆,佯装镇定而又理直气壮,“当然是担心你不要脸,抢走我的男人!”
“那就自己把他看好,别在我面前一会儿表演绿茶女表,一会儿又装白莲花。”
安澜姿态从容地站在江心瑶面前,柔丝海藻般的头发随风轻轻飘起,零散地落在额际、耳际,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江心瑶,我警告你。”
她如潭水般沉静地看着江心瑶,温凉如水的声音,却比冷言冷语更扎人心。
“我安澜,不是太好惹,所以你有事没事最好离我远一点,别挑战我的底线。”
话音落下,安澜低首浅笑。
笑容丝毫不能用灿烂形容,只觉得其中有几分诡谲的冷意,和捉摸不透的情绪。
阿珩,安澜想杀了我
江心瑶只觉得背脊有些发凉,身后升起一股冷意,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安澜,你凭什么那么得意?”
她向后退了两步,环顾四周荒无人烟,而安澜的眸光又冷意涔涔,令她惧怕。
“不是我得意。”安澜轻嘲,“是你太愚蠢。”
恕她直言,这么愚蠢的人,她实在是很多年没有遇到过了。
看江心瑶刚才过激的反应,这安氏别墅一定有问题,绝不会像是她所说的那么简单。
“安澜,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
江心瑶柳眉皱起,一字一句都像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的,伴随着满腔怒火。
正准备破口大骂,她眸光一瞥,神情微顿,瓜子脸上很快又挤出一抹凄美的笑容。
“安澜小姐,我知道阿珩喜欢你,所以我已经做出了让步……只要你们不当着我的面恩恩爱爱,怎样我都能接受!
“可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约到这种地方来?指责我、威胁我、甚至还想要杀我灭口?
“我即便是阻碍了你攀上蔺家这门富贵,我也好歹是个人啊,你怎么可以不把我当人看,随随便便伤我呢……”
安澜凝眉,看着态度突然莫名发生转变的江心瑶,一头雾水。
“你在胡说些什么?谁要杀……”
“安澜小姐,我求求你!既然你已经伤过我了,就求求你放过我吧,留我一条命吧!我……”
“啊——”
江心瑶倏然上前一步,紧紧握着安澜的手,似作恳求状,身体却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还一同拽倒了安澜。
一声凄清的惨叫划破空气。
“好痛!”
江心瑶急如星火地,从地上随意捡起一片瓦砾,割破了自己的大腿。
鲜血瞬间汨汨流出,似乎是伤到了大动脉,血流不止,几乎快成喷射状。
“江心瑶,你……”
安澜睁大了双眸,看着她以极快的速度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几乎是防不胜防。
被江心瑶拽倒的同时,她用手掌撑地,一片细瓦也戳进了掌心中,钻心般的疼。
“你疯了?”
安澜眸光紧缩,立即从自己的衣服上扯掉一块布料,绑住江心瑶的大腿,暂时止血。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倏然传了过来,沉冷而又带着些许呵斥之意。
“阿珩?”江心瑶瘫在地上,蜷成了一团,向蔺一珩爬了过去,“阿珩,安澜她想杀了我……她想杀了我……”
闻言,蔺一珩眸光微眯,却毫无举动。
他低眸扫了一眼爬到自己脚边的江心瑶,看见那一地的鲜血,心口一紧。
“我没有,她的腿不是我……”
“安澜,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狡辩呢?阿珩刚刚都亲眼看到了!”
江心瑶哭得梨花带雨,不敢置信地看向安澜,就像在指责一个杀人不眨眼却又推卸责任的恶魔。
“不是我。”安澜看向蔺一珩,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
蔺一珩嗓音微沉,眼底闪过一道锐利的眸光,似乎在洞察着两人。
安澜的心“咯噔”地向下一沉。
安澜是个蠢媳妇儿
安澜本以为蔺一珩要指责自己,却见男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握住她手腕。
“怎么回事?又让自己受伤?”
蔺一珩紧紧地蹙起眉头,低眸仔细检查着安澜的伤口。
幸好瓦砾刺得不算深,也没有扎在伤口里面,以免造成更严重的感染。
“疼不疼?”
安澜躲了一下。
蔺一珩终究还是将她的手捧了起来,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两下,尔后扯下领带,裹住她的掌心。
“我……”
安澜抿了抿唇,见蔺一珩并没有碰到自己的伤口才放下心来。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难道就不问问自己……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还有别的地方伤到没有,蠢媳妇儿?”
但蔺一珩似乎根本无心关注其他的事情,上下打量着安澜,还掀起她的上衣看了看她的腰……
“没有了,你别闹。”
安澜只觉得腰侧一空,一股凉凉的冷意钻进了衣服里,她旋即一躲。
“走,我带你去医院。”
蔺一珩到底还是不放心,于是弯身将她打横抱起,迈开颀长的双腿便准备走。
“阿……阿珩!”江心瑶慌乱地喊了一声。
明明是她受伤比较严重,明明是她才应该得到阿珩的关心!
为什么……为什么!
“阿珩,我也受伤了!安澜她伤得那么轻,你可以不管她的……况且,是这个女人割破了我大腿上的动脉,差点要了我的命!”
江心瑶泪眼盈盈地望着蔺一珩,一双美眸中写满了不敢置信,却让人看来作呕。
“我……我才是受害者啊!”
她紧紧咬着下唇,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已经开始微微发白,更惹人怜惜。
闻言,蔺一珩顿住脚步,侧头一瞥。
“阿珩,你是担心我的对不对?”江心瑶见状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