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想他。
“我还没说是谁……”顾潇潇耸了耸肩,美艳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坏笑。
她就知道,爱一个人是刻在骨子里的事情,哪怕失忆了,在内心深处也不会改变太多。
“我都懂,都懂。”顾潇潇摸了摸自己的下颌,一脸看穿了安澜的模样。
安澜:“……”
伤口再是养了两天,已经开始愈合结痂,安澜也不想继续在阑墅里面闲散度日。
“我想出去走走。”
安澜走进夙北的书房,抿唇低眸望着他。
夙北合上面前的电脑,抬起一双冰冷的眸子回望着安澜,起身,“我陪你。”
你长得像老子媳妇儿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安澜毫不犹豫地回绝,尔后便转身离开了书房,留给夙北一个清冷的背影。
夙北随即安排了暗卫紧跟了上去,以随时保证安澜的安全。
她这几天……性格有些孤僻。
想自己出去静静,那他便不拦吧。
……
蔺一珩近日在Hotel五星级酒店住了数日,但凡有稍许闲暇,便盯着冷月的笔记本电脑,寻找安澜的定位。
安澜当初并未察觉到自己逃生时无意间打开了戒指中的蔺家系统,因此这几天都能向蔺一珩传来微弱的感应。
但……阑墅中也有屏障。
所以蔺一珩至今没有确认安澜的位置。
今晨,尚早。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倏然掠过许多黄色字母、数字拼凑成的数据,一个明晃晃的定位点显示在了精密的H市地图上。
“媳妇儿,我看你这次往哪儿逃……”
蔺一珩薄唇微微上扬,笑得恣意而又透着些许妖孽不羁,极为勾人。
他随即跟着定位追了过去,果然看到安澜坐在市政厅旁的临湖咖啡厅外,静静地欣赏着H市的异域风情。
“这位小姐,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请问可以坐在你对面吗?”
蔺一珩单手理了理领口,弯身将一大捧玫瑰花递到了安澜的眼前。
“像谁?”
“老子媳妇儿。”
蔺一珩极其自觉地坐了下来。
安澜连眼皮都不必掀,听到这种没脸没皮的话,便清楚……是蔺一珩。
她睫毛微颤,“你来了?”
她说的是,你来了。
静无波澜的口吻中,听不出丝毫的讶异,反是稍许有些让她自己都捉摸不透的期待与小雀跃。
“媳妇儿在这儿,我怎么可能不追来?”
蔺一珩勾唇痞笑,将那捧玫瑰花塞进了安澜的怀里,瞬间芳香四溢,填满了她的心房。
心脏似乎蓦然跳跃了一下。
安澜垂眸,难得乖顺地接过了蔺一珩递过来的玫瑰,“为什么没回微城?”
D国不是蔺一珩该来的地方。
尤其是,这里是天阑阁的驻扎地,而她是天阑阁的杀手,与军人站在一起,总不是那么一回事。
“媳妇儿在哪儿,我在哪儿。”
蔺一珩伸出长臂,将安澜面前的咖啡移到了自己面前,对着杯壁上的唇印,贴上了自己的薄唇,轻抿一口咖啡。
安澜:“……这是我的。”
“我们之间,不分你我。”
况且媳妇儿养身体这几天肯定都在清淡饮食,咖啡这种饮品,还是少喝为好。
安澜无奈地轻扯着唇角,却没有察觉到,自己在下意识地浅笑。
“澜澜,这几年你一直生活在这里?”
蔺一珩环顾市政厅的景色,辉煌的广场旁是一片澄澈波澜的湖泊,湖面上架桥,桥上有商厦、餐厅、休闲所,极为别致优雅。
像是一座生活在水上的城市。
“嗯。”安澜轻轻颔首。
三年前,她醒来的时候就在阑墅。
这次去微城执行任务,也是她记忆中,第一次离开D国。
“我带你去个地方。”蔺一珩倏然起身,牵起了安澜的手。
哪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稍微有些粗粝的大掌,将安澜的小手紧紧地包裹了起来,十指相扣,毫无缝隙地贴合着,温暖又给人以安全感。
安澜冰冷的小手渐渐回温,能触到蔺一珩左手无名指上套着的那枚戒指。
与自己手上的那枚……显然是一对儿。
“澜澜,我记得你西餐吃多了会嫌腻,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现在口味儿变了么?”
蔺一珩牵着安澜,漫步在小桥上,向唐人街走去,心情愉悦。
安澜微微诧异,“还是会腻。”
但她没想到的是……蔺一珩竟然清楚。
“D国的中餐厅不多,做的小笼包竟然长得跟肉夹馍一模一样,也吃不惯。”
安澜的杏眸中透着些许无奈,就像是在跟朋友分享自己的异国生活一般。
氛围极为轻松。
两人之间难得不是一方穷追不舍,一方针锋相对的状态。
“那……”
“我自己做。”安澜眸光清澈,不以为意道,“哪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虽然只是无心的随口一提。
蔺一珩却蓦然怔住。
他媳妇儿……曾经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这三年来,除了身手突飞猛进之外,竟还学会做饭了么?
三年前,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蔺一珩只觉得心脏被猛戳了一下,他握紧安澜的手,“不想尝。”
其实……又怎么可能不想?
他媳妇儿可是主动提出,要亲自给他下厨的,简直是天上砸馅饼一般的待遇。
“我媳妇儿,还是乖乖地被我全方位伺候着比较好。”蔺一珩口是心非道。
这番情话,他是发自内心的。
但不想尝媳妇儿的手艺,却是口是心非。
两人很快便携手来到了D国极为隐蔽的一处唐人街,仿若Z国的小吃街一般,只是没有那般喧闹,还有着西方风情的影子。
“想吃什么?”
“炒酸奶。”安澜指尖点了点某个小窗口。
“不准吃。”蔺一珩往那边看了一眼,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绝。
安澜以前也喜欢吃炒酸奶,抹茶奥利奥口味的,多加奥利奥和红豆,不要葡萄干。
只是炒酸奶是冷品,她又是虚寒体质,来例假总是痛得死去活来,所以蔺一珩一直限制她对炒酸奶的追求。
“不是你说带我来这里吃的吗?”
安澜望向蔺一珩,眸光中没有埋怨的意思,却是挣开了他的手,自顾自地向炒酸奶的窗口走了过去。
“澜澜,再不听话丢床上处置了!”
蔺一珩箭步追上安澜,握住了她的手腕,将人向自己的怀里一拉。
他一手圈着安澜,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我查一下天气,如果气温高于20℃,就勉强同意让你吃两口。”
安澜:“……”
想吃美食,还要考虑天气的吗?
她待在蔺一珩的怀里,乖巧地等待着,还抬头看了看太阳。
唔……掐指一算,应该温度不低吧。
“一份抹茶奥利奥炒酸奶,多加奥利奥和红豆,不要葡萄干。”
蔺一珩看过温度后,将手机收了起来,随即向店家递过去一张欧元钞票。
“你怎么也清楚我的口味?”
安澜捧着炒酸奶,眸光微黯,夹带着些许怀疑和质问的意味。
蔺一珩勾媳妇儿的打算
“也?”蔺一珩眯眸。
除了他,还有谁清楚他媳妇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