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吩咐了一声,以免这些莺莺燕燕打扰夫人喝咖啡的雅兴。
却没想,安澜捧着一杯清咖走了回来,浅笑望着荀阳,“荀特助是想让更多的人注意到我么?”
荀阳只觉得……
这抹笑容的杀伤力极强。
“荀阳明白了。”他点了点头,又将清场的人叫了回来,自己也自觉地离开了休息室,守到门外去,以免再吸引什么目光。
不就是夜店女郎么?
荀阳离开休息室后,这里的气氛便恢复如初。
MAL财团的员工来来往往,大多捧了一满壶咖啡、茶水后便回到工作岗位,极少有人在这里停留太久的。
只是,几乎每个人都要向安澜这边探看几眼,视线轻轻一扫,却是夹杂了不少情绪。
“看到没有?那个女人,刚刚荀特助亲自把她送进来的,还差点为她清场呢……”
“真的假的?能得到荀特助的亲自照看,岂不是首席很重视的角色?”
“也是,首席都空窗三年了……”
“可我听说首席对他那个神秘失踪的妻子情深蚀骨,怎么可能这么快移情别恋?”
“就玩玩而已吧……快走吧,别在这里逗留太久了!”
八卦,好奇,羡慕,嫉妒……
应有尽有。
安澜寻了一处角落的小桌,背对着咖啡吧坐下,一边细品着咖啡,一边观察着进进出出的角色,对关于自己的八卦却置若罔闻。
但正在挑水果的谢敏,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后,却没有尽快离开,反而对安澜多加关注了些许。
“呵……不就是一个夜店女郎么?蔺爷花大价钱从笙歌之夜买来的呢,还真以为自己的地位就能跟蔺太太一样了……”
谢敏翻着白眼,泄愤似的用小叉戳了好几下草莓,还特意提高了音量。
果然,大家看安澜的眼色立即又变得不一样了。
若说刚才还有几分小心翼翼,猜测安澜有朝一日真的可能会成为蔺太太;那么现在,也就只剩下鄙夷了……
“啪——”
清脆的一声,安澜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微微侧头,眉头轻蹙。
“呀,这还耍起小脾气来了呢!”谢敏捧起果盘,便扭着水桶腰走向了安澜。
安澜依旧不语,只将头侧了回来,依旧置若罔闻,并不打算多加理会。
谢敏倒毫不在意自己被冷处理了,因为她的目的只是让别人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以免让她先入为主!
毕竟,蔺爷那个妻子都死了三年了,若身边真要再出现别人,也只能是江心瑶,绝对不允许有别的可能性!
她嘲讽地笑出声来,“大家经常打趣,说蔺爷要是会有新欢,那母猪都能上树!真是巧了,我今天见到那头会上树的母猪了呢!”
安澜倏然冷冷轻笑一声。
她本不想在这MAL财团跟蔺一珩的员工大动干戈,也不觉得有什么计较的必要。
但……
谢敏这种人,如果再不收拾,倒真当她是善良的圣母了?
安澜蓦然起身,转头看向谢敏。
“抱歉,这位小姐,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比起你,我身上还是少了很多母猪的形象和气质。”
“你……”
谢敏一时气结,伸手指着安澜的鼻子,怒意腾腾地在心里升了起来。
“如果不会讲话,就麻烦回家重新深造一下再来工作,要是没勇气,我可以帮你递交请辞书。”
安澜看着谢敏,波澜不惊。
冷静大度,戒骄戒躁,不同流俗,反而才会在争吵中更加致命。
所以她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失去素质,甚至失态。
安澜首次虐渣渣
“你这个女人!你……你不过是被夜店调教得好,床上功夫厉害罢了!我就不信,你还能在蔺爷枕边睡一辈子!”
谢敏气得面红耳赤,满心想要将安澜羞辱回来,于是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些表面故事,全部都说了出来。
她被江心瑶安插到MAL财团来,目的本就是清理蔺爷在公司的桃花。
而眼前这个,目前看来便是最大的一朵,她自然不能放过!
况且,处理得好了,她还能跑到江心瑶面前邀功,拿到一大笔酬劳。
“大家别看她现在穿得人模狗样,那天晚上在笙歌之夜被拍卖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多骚呢!那露|肉的薄纱,你穿得够清凉吧?”
谢敏尖酸刻薄地将至尊拍卖会上的事情,夸大其词地向在场的人描述了一遍。
仿佛安澜的的确确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在笙歌之夜那种地方攀男人卖身,而现在又卖到了蔺爷身边去。
“你说够了吗?”
安澜抬起一双清隽冷漠的杏眸,整个人的气场都冷冽了下来,散发着让人瑟瑟发抖的无尽寒意。
谢敏的目光撞入了安澜的眼眶中,只觉得仿佛如深海中的寒冰一般,令她有些胆寒地颤了颤。
但,她也不是会轻易服软的人。
毕竟,她做人堂堂正正,又有江心瑶在背后撑腰,总不能被这个夜店女郎压下一头。
谢敏挺直了腰背,“我没说够!你……”
“啊——”
谢敏的话还未说完,便倏然话音一转,响起一道凄厉的尖叫声。
安澜拿起桌上尚且温热的咖啡,便毫不犹豫地泼到了谢敏的身上,尔后放下杯子便想离开。
“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用咖啡泼我!”
谢敏张大了嘴巴,低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尔后疯了似的抱着自己的果盘冲上去,抓住安澜的手臂不肯放手。
她正准备将果盘扣到安澜的身上,以泄愤慨,却倏然又被反擒了手臂。
安澜抬手抓住谢敏的手腕,轻轻一扭,尔后抽出插在水果上的那根透明的塑料小叉后,甩手打掉了盘子。
“啪——”
盘子随水果的落地摔了个粉碎。
休息室内霎时间一片狼藉,吓得原本在看戏的员工四处逃散,再不敢逗留。
“你……你别乱来!你要是杀了我,你会坐牢的!会坐牢的……”
安澜将那透明的水果叉抵在谢敏的脖颈上,眸光冰冷得没有丝毫人情气息。
谢敏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把随时可以取走她的命的刀。
“既然知道杀人会坐牢,难道不清楚什么叫做诽谤罪吗?”安澜冷笑一声。
“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谢敏慌乱得眼神四处飘移,她现在只想要保命,其他的都是后话。
若是早知道这个女人的身手这么好,她当然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惹她!
“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守在外面的荀阳听到里面频繁响起的巨大声响,担心安澜出事,便推门闯了进来。
谢敏却仿佛是看到了救星,“荀特助!这个贱女人挟持我,你快点把她赶走啊!”
以后都不用来上班了
“贱女人?”
荀阳看着口出狂言的谢敏,又听着她辱骂首席夫人的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心中惴惴,蔺太太到底还是被人给欺负了,还不知道蔺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