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出现如果。”
蔺一珩大掌捧起安澜的脸颊,坚定地看着她,眉眼笃沉。
安澜阖了阖眼眸,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
这次,究竟又是谁想要她的命?
为什么她和她身边的人,总会危险重重?
“砰——”
手术室的灯未灭,医生却从手术室中冲了出来,焦急万分地看着两人。
“伤者失血过多,我们医院的血库暂时缺血,你们谁是Rh阴性血,跟我进来!”
Rh阴性血?
安澜的心“咯噔”向下一沉。
为什么会那么巧,蔺玦的血型……与她相同,而且又如此特殊罕见。
“我是Rh阴性血,带我进去。”安澜毫不犹豫,便向医生伸出了手。
医生清楚躺在手术室里的是微城蔺爷的亲生骨肉,本以为给他输血的会是蔺爷,却不认识眼前的女人是谁。
“蔺爷?”他将眸光投向蔺一珩。
蔺一珩未语,却是趁安澜不注意时,向医生摇了摇头,拒绝让她输血。
“医生,带我进去。”安澜催促了一声。
她明白输血刻不容缓,而且蔺玦的确失了太多的血,真的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抱歉,这位小姐!Rh阴性血太过于特殊,一旦输血不慎容易引发生命危险,您不是伤者的直系亲属,您的血,我们不敢用。”
医生硬着头皮,胡诌着理由。
说话间,他不断地将焦急的目光投向从容淡定的蔺一珩,额上沁出冷汗。
“可是……”
“没有可是。”蔺一珩牵着安澜的手,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血源马上就来,我不允许你去犯险!”
安澜的性子,蔺一珩再清楚不过。
若是让她跟着医生进了手术室,哪怕抽干了自己身上的血,她也会要求救蔺玦。
“蔺爷,人到了!”
就在这时,荀阳带了一个年轻男人过来。
“医生,我是Rh阴性血,以前也给小玦爷输过血,不放心的话,您再检查一遍。”
医生打量了年轻男人一眼,又得到了蔺一珩准予的目光后,点了点头。
“不用,快跟我进来!”
话音落下,两人便迅速进了手术室。
“这是……”安澜将眸光投向蔺一珩。
“玦儿之前烧伤,也急需Rh阴性血的血源,我寻遍微城,找了几个最符合要求的人来。刚刚在路上,我就已经通知了荀阳。”
所以,荀阳才会及时地带着输血的人来。
“那……玦儿的亲生妈咪,也是Rh阴性血吗?”安澜倏然出声问道。
玦儿亲生妈咪的血型!
既然蔺一珩不是Rh阴性血,那么血型的遗传,只能来自于蔺玦的亲生妈咪了。
蔺一珩眸光幽深,半晌才答,“……是。”
闻言,安澜的心尖轻颤了两下。
可医生方才的话也提醒了她,她并非蔺玦的直系亲属,这一切,实属巧合……
只是,这世上又怎么会有如此蹊跷的事?
她们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血型又可以匹配得上……
安澜记不起三年前的事,却隐隐有了一种预感,让她的心有力地跳了两下。
难道,梦境里抱着蔺玦从火场里逃出来的年轻女人……根本就是她自己?
“啪——”
安澜胡思乱想着,直到手术室灯灭。
她立即起身,快步走了过去,“医生,玦儿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伤到大动脉,幸好控制住了失血,小玦爷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主刀医生的话音刚落,几名医助和护士,便将蔺玦推了出来,送进SVIP病房。
小蔺玦躺在病床上,一张俊俏而又稚嫩的小脸依旧泛着苍白,他紧抿着薄唇,似是坚强与隐忍,深得父亲的遗传。
“玦儿还小,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安澜坐在床边,轻抚着蔺玦的脸蛋,心疼不已,更多的还是担忧。
“不会。”蔺一珩握着安澜的手,“他很清楚,这些事情是蔺家男人该经历的。”
否则,便不会在受到胁迫的情况下,危急关头依旧给安澜提供线索。
如果蔺玦不那么做,便不会受伤。
“他只是个孩子。”安澜轻轻皱眉。
“你只是个女人。”蔺一珩接话极快。
但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安澜在心底默默反驳,却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吐露出来,只是稍稍敛了一下眸光。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可能也不会引来这么多追杀,牵连身边的人。
“这件事情我会查。”蔺一珩眸光微深,笃沉道,“不会再让你和玦儿遇到危险。”
无论是谁想要他媳妇儿的命,他都会查个水落石出,让对方为此付出代价!
……
基地。
冷月将留下的唯一活口,扔进了江心瑶的房间,尔后冷声下令将这里锁好。
黑衣人浑身是血,意识已经有些不太清楚,“放……放了我……”
“放了你?”冷月踩着黑衣人的胸脯,狠狠一用力,“指使你们的人,是谁?”
黑衣人双手握住冷月的脚踝,极力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脚下逃脱出去,却未果。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摇头,“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谁!”
年轻的女人?
冷月蓦然眯眸,紧紧盯着一旁的江心瑶。
“那个年轻的女人,是以什么方式跟你们通讯的?”冷月摸出一把匕首,抵着黑衣人的喉结,随时准备终结他的性命。
“是……是文字方式!”黑衣人缩着脖子。
“你从来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
“从来没有。”黑衣人为保命,如实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冷月眸中冷意更慎,有意无意地瞥向江心瑶。
与安澜结怨的年轻女人,除了江心瑶之外,并没有别人了!
在地狱好好做个人吧
“是听别人说的!我只看到过那个女人给我们发来的通讯文字!”黑衣人胡乱地猜测着,“她好像……好像不能说话!”
闻言,冷月眸光深眯。
他阴鸷地看着跌坐在一旁的江心瑶,周身散发着无尽的寒意,令人胆怯。
江心瑶现在嗓子几近废了,为了不让自己发出难以入耳的声音,她一直尽可能沉默。
“不……真的不是我!”
她哑着嗓子,如长指甲在泡沫板上呲拉划过般的声音,难听地响了起来。
“不是你,还能有谁?”冷月眸光森冷。
江心瑶拼命地摇着头,她想挣扎,想狡辩,却发现自己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啊……我……”
她掐着脖颈,想要强迫自己发出声音,却无论如何只有几句咿呀,还难听得让人想要堵上自己的耳朵。
“蔺爷,您打算怎么处理?”
冷月给蔺一珩拨通了电话,将刚才审问的全部过程,尽数汇报给了他。
蔺一珩眼底蒙上一层寒冰。
他侧眸望着躺在病床上的蔺玦,墨色的双眸锐利森冷,“我不想再看到她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男人蓦然挂断了电话。
他给过江心瑶机会,是她不珍惜!
“好汉!大侠!老大!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我是不是……”
黑衣人见冷月收了电话,便狼狈地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腿,懦弱地恳求着。
“噗——”
他话未说完,冷月便蓦然将手中的匕首,捅入了黑衣人的脖颈大动脉中。
霎时,鲜血四溅。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