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没说话,再说话我让你爸把你嘴巴封上。司燃月挥拳头,你有什么资格骂人?真以为自己是少爷了是不是,你和你妈怎么进的这个家心里没点逼数?
钟其承脸色一变。
家丑外扬。
平常从来没人敢这么说话,但钟响此时没法反驳这一切。
司燃月牢记着赵星禾对自己的教导。
在底线之前,为人要谦逊温和。在触及到底线之后,绝对不会轻饶那个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
既然都是自己做的,那她也没必要给面子。
也就是钟其承自以为自己是公子哥,实际上现在他妈妈也只不过是钟响的一个情人。
司予始终在旁边,时不时就扫上一眼。
明明没有过多的发言,只不过是在伺候着赵星禾吃东西喝酒,却让钟响不寒而栗。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许久的毒辣眼光告诉自己,这个人比现在的赵小姐更可怕。
如果不顺着赵小姐来,那么这位就要发脾气了。
她看上去无动于衷,实际上一直掌握全场变化与氛围。
似乎是在看谁没顺着赵星禾。
钟响觉得自己惹不起。
赵星禾指着钟其玉脸上的红痕:我平常最喜欢小钟这孩子了,真不知道那条疯狗怎么舍得下的手,把她打成这样。
钟响立马一巴掌抽到钟其承的脸上,对钟其玉说,小玉啊,你快和赵小姐求求情,你弟弟还小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计较了好吗?
在座的许多人,一半的人知道钟其玉是钟响的第一个女儿,还有一半不知道。
这话直接从钟响嘴里说出来,轰动效果更大,现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小声,且源源不断。
外面就蹲守着记者和媒体,恨不得马上就挖到豪门秘辛。即使不发表出去,七嘴八舌的讨论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家都会知道这是家丑。
赵星禾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竟然不知道,原来钟总还有个女儿呀。赵星禾夸张的捂了捂唇,却因为明艳的脸庞一点也不突兀,反而只会让人觉得美艳动人,小钟长得好看多了。
钟响赶紧说:小玉长得像她妈妈一点。
周围虽然不□□静,但主桌这坐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是碰到了什么大佬伦理修罗场。
女孩子轻而坚定的声音响起:他他不小了,只不过比我小三个月。
谁都知道,钟响有情人是有的,但是一直都没和原配离过婚。
小儿子就比女儿小三个月。
婚内出轨实锤。
干得漂亮。
赵星禾给钟其玉放块糖果在手上,转头对钟响:可不是吗?这也快成年了总不能总做个巨婴,有手有脚的还没长大呢,是脑子没长大还是哪里没长大?
赵星禾淡淡的挑起唇角。
钟响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
没想到那个柔弱的女儿居然一点都不给自己帮忙。
失策了。
钟响知道今天不在这里揍一顿钟其承是不行了。
赵星禾的酒都是司予亲自倒的,别人要举杯她都很不屑,唯独对着司予态度柔软亲密。
钟响心念一动,举杯要去敬司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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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没说出来,司予眼睛都没看过来,冷声道:不了。
直接把这条路给堵死。
钟响连着吃了亏,情绪也压不住,一脚揣在钟其承的背上:混账,谁让你惹司大小姐和你姐姐的!成天不学无术。
钟其承被打懵了。
赵星禾笑着看钟其承挨打,见钟其玉那边的杯子里没果汁了,随口道:小钟喝点什么?
钟响把钟其承踹过去:去!给你姐姐和司大小姐倒喝的!
钟其承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的时候有人往他手里塞了瓶子,摇摇欲坠。
赵星禾对他毫无怜悯心:好好倒,别倒在我家俩孩子身上了,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钟其承此时哪还有那个小少爷横行霸道的样子。
被整治的服服帖帖。
一杯果汁倒满了,钟其玉却不喝。
怎么,不喜欢啊?司燃月问她,引的赵星禾也看过来。
钟其玉摇摇头:这里有点有点闷。
闷咱们就走了。赵星禾的目的基本上也达到了,懒得在这里多待,看到钟响这脸也觉着烦人。
因为很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加上刚才还被钟响那样直接承认了身份,钟其玉说话的时候稍微有些结巴,但神情一直都很自信,没有露出一丝怯弱。
我还有话想说。钟其玉将眼神望向赵星禾,可以吗?
当然。赵星禾让出场子。
钟其玉这话是对钟响说的。
从小家里也也没有承认过我,您不必这么费心思在我身上,我我也没有这样的弟弟。等您和我妈离婚了,我便和钟家什么关系都没有了。钟其玉的声音里全是轻松,听不出一丝半点的沉重,少女的声音轻快,您那时候就说,养儿防老,结果养出来这样的一个儿子,我还是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不要老的好。
漂亮。
这话做总结真是太棒了。
你他妈不是特喜欢这儿子吗,看看这钟其承的臭德行。
还养儿防老呢,不害死他就行大运了。
赵星禾觉得有意思,小钟这回怼功力满分啊,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么厉害,还祝钟响长命百岁。
变着法子的说钟其承不成器。
笑死。
看钟其承一副被打的七荤八素的样子,赵星禾也解气了。
但还是要问下崽子的意见。
舒服了?赵星禾对司燃月示意,疯狗和主人都打爽了没?
司燃月喜笑颜开:爽了。
嗯。赵星禾一抬手,司予立马去扶上,司燃月尖着嗓子,起驾回宫
接完了之后才觉着不对劲。
自己怎么接梗接的这么自然,这么喜欢扮太监的吗?!
钟其玉心情很好,挽着司燃月的胳膊笑着往司燃月的肩膀上靠,很自然的亲密。
司燃月心动的不行。
要走前,钟响忙问:赵小姐等等,那您看城郊那计划?
都用上您了。
赵星禾笑意加深:那就先开始吧。
钟响终于松了口气。
就眼前人的一句话一个字,足以决定一个企业的生死,就在一瞬间。
他亲自送赵星禾和司予出去,还带上了钟其承。
钟其承刚才被钟响踢重了,加上先前被司燃月打的伤就还没好,走路有点瘸。
外面的媒体蜂拥而至。
房车外有保镖,将赵星禾四人保护严实。
司予开了车门,让赵星禾先坐上去。钟其玉和钟其承对视了一眼,钟其承这时候才想愤恨发言,被司燃月一掌打在右脸。
不重,刚好能让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恶言恶语消失。
老实点。司燃月冷声警告,钟其玉不是你能动的人。
钟其承脸上的新伤旧伤一起来,即使司燃月这一下没多重,也把他痛的够呛,低声骂了句脏话,这一整场下来受的屈辱在此刻爆发,拼足了劲去扬手,却被司燃月轻松捉住。
加重的力道,让钟其承在媒体的面前痛的龇牙咧嘴,毫无形象,还是面部对着镜头的那种。
随后,司燃月毫不留情的将钟其承甩在地上,笑了声,我就更不是你能动的人了。
自不量力。
作者有话要说:小赵同学:我们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变成了小钟同学~
小司崽:我的战斗力在我阿妈面前,不值得一提。
司予:小意思。
大概率在中午前还能掉落一章,如果摇某人今天还能日万的话TAT
第59章
钟其玉很少听到司燃月念自己的名字, 大名。
她之前一度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其玉, 其承, 总是让她联想到并不光彩的家庭关系。
今天才发觉, 原来这个名字在司燃月的口中如此的好听。
她开始喜欢上自己的名字了。
以前她一点也而不喜欢自己的。
在遇到了司燃月之后, 她才开始慢慢接纳自己。
赵星禾也教会了她如何去喜欢自己, 成为一个更好更坚强的人。
还有钟响在边上盯着, 钟其承倒是不可能再说点什么。
司燃月让钟其玉坐进车里后,关上车门, 扬长而去。
车内赵星禾笑得开心,去问钟其玉:开心了没有?
钟其玉开心死了。
赵星禾:你可别和我说谢谢,说谢谢就是见外了。
你今天好帅气。钟其玉由衷的夸奖, 有一种
司燃月不太乐意了, 我呢?
赵星禾轻哼:你还和我来争?要不是我和你妈给你的这些, 你算什么你自己说说。
那也是你和妈给我的,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我能怎么办哦。司燃月语气里还带着点惆怅, 我也好苦恼。
你差不多得了啊。刚才钟其玉后半段的话都没说出来,司予隐约察觉到钟其玉想说什么,笑着问,像什么?
如果只是星姐自己的话, 就是那种让人很想臣服的帅气。钟其玉如实答道,但身边陪着司姐就很像是那种,被大佬宠着之后就能作天作地无法无天的小娇妻。
钟其玉又说:我这个形容会不会不好?
没有,很好。司予觉得这个形容非常的到位, 自己唯一想做的事情确实如此,给赵星禾创造更多更好的条件,让她想干什么干什么。
你看看人家多会说话,看看你。赵星禾开始假意数落起司燃月,翘着漂亮的手指戳着小崽子的脸颊,感叹道,如果小钟也是我女儿就好了。
司燃月脱口而出:那怎么行!
这可是要我老婆的人,之后不也是一家人了吗!要是认了钟其玉当女儿,哪有这样的。
赵星禾半眯眼眸:嗯?
司燃月转移话题,改口:这个钟其承以后应该不敢兴风作浪了。
怕什么。赵星禾嘁一声,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不怕啊小钟,你在咱们家绝对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司予的手一直放在赵星禾的腰侧,赵星禾没说,她也就一直扶着没放下来。
礼服的腰部是镂空的,能直接触摸到柔软细润的肌肤。
手感特别好。
离开的日子近了,即使是稳重如司予,也生出一丝留恋来,更别说是感性的赵星禾了。
等到再看到小崽子十八岁的时候,自己和赵星禾竟然已经相伴走过了快二十年的婚姻。
时间过得真快。
在进家门分别之前,赵星禾又反复的对司燃月强调了一遍,别给她乱来啊,不然没好果子吃。
还是当着钟其玉面说的那种。
两个小孩的脸都泛红。
司燃月忙不迭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一边对司予投去求助的眼神。
司予本想不予以回应,但是后来小钟也求助了,只好让赵星禾再交代了两句,就以明天还要上学的名义,将赵星禾带回家去了。
高三的生活过得紧张充实,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
百日动员大会在即,各科老师都很重视,更别提富有仪式感的一班班主任文老师。
先前高三教研组开会,需要选一名学生出来在百日动员大会上带领大家宣誓,这是往年的惯例。
当然,一般来说都是从前面五个班级,选出最优秀的学生。
五个班的班主任各有各的看法,很难协调。文老师也有了自己心中的人选,但是他选了两个人。
班主任开早会的早自习,一班的早自习无人看管却还是很有秩序。
赵星禾啧了好几声,一掌拍在庐阳和贝柘头上:就连林双都开始好好学习了,你俩还不给我学着点!
两个男生吃痛求饶:星姐啊,我们真不是那块料
赵星禾看着他们崭新的书,恨铁不成钢。
看都没看就放弃。
林双最近表现的不错,让她背的她都背了,现在还说要向司燃月看齐,好好学习和做题。
主要是之前见识过她星姐那财大气粗的模样,深深地发觉只有听赵星禾的话,才能紧紧地抱住这个大腿。
为了金钱而瑟缩着。
赵星禾发觉这一个星期特别的风平浪静,还有点不习惯起来。
她好像成了一班唯一一个不学习的学生,还是每天懒洋洋的睡觉,懒洋洋地上课,偶尔和司燃月打闹一下。
司予也不需要学习,不管是课下还是课上看到书其实都不是高中课本儿,但是老师们只会觉得这孩子肯定是又在勤奋的钻研奥赛题,不会对此进行打扰。
动员大会安排在周二的早操例会,全校师生都要参加,高三全体被带领宣誓。
周一,赵星禾睡晚了,匆匆忙忙下床的时候不小心磕到床角,顿时感觉今天开头就不是特顺。
司予知道她磕到了膝盖,特地等她一块儿让车送去学校,替她擦药揉腿,希望尽快能将淤血揉顺了,这样好的也快点。
我怎么觉着今天这么不对。赵星禾出门的时候眼皮还跳了,你看海连累你今天这么晚才去学校,平常你都很早的。
瞎说什么。司予失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迷信了。
赵星禾反驳:这可不是迷信,这就是一种感觉。
总感觉今儿个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毕竟前一周过的太顺利了。
司予又安慰了她几句,还好去学校的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
现在司燃月每天早上都是和钟其玉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