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泄压阀,就是催化剂,能让张德全身心地释放。
愉悦、快活、兴奋……
暴风骤雨、雷电交加,屋外园子中的秋千颤巍巍地晃动,风乍起又缓停,直到云散月升,枝头但见微光,夜枭夜莺,或哭或啼。
许久之后,伴随一声全然抑制不住的高亢女声,那似哭似喊的声调,划破了夜空,竟是把两张麻将桌上的女子都震的惊愕当场。
“九筒。”
“杠!自摸!杠上开花!”
啪的一声,一脸寒霜的武二娘子手指一拍,将一枚八筒拍在桌布上,一字排开的麻将子,竟是个杠上开花清一色。
“呀!好大的牌!”
阿奴兴奋无比,却没察觉周围的姐妹都是一脸的不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输钱的缘故。
嘎嘣嘎嘣,开心果吃得飞起,阿奴好奇地扭头看了看:“咦?阿郎呢?”
夜里留宿小院,终于叫来了两个新罗婢服侍,屋中点了灯,榻上武顺侧躺在张德臂弯中,柔声道:“若是这次怀上一个,兄长觉得取个甚么名好?”
“明则喜欢甚么名,就取甚么名好了。”
武顺一听,顿时觉得心中甜丝丝的,她并非不知道张德给子女取名极为随意。张沔生于沔州,于是叫做张沔;张鄂生于鄂州,于是叫做张鄂;张辽是阿史德银楚从辽地来,于是叫做张辽……
这世上给子女取名,大约唯一比这个还简单的,就是叫张初九,朱重八之类。
能随她心意,让武顺大为快慰,自觉颇有地位,竟是有些骄傲起来。
“兄长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明则喜欢什么?若是喜欢女孩,去观中求签,听说灵验;若是喜欢男孩,江夏铁杖庙颇有英雄气。”
神鬼他是一概不信的,哪怕非法穿越,他也一概不信,非法穿越怎么想也还是科学道理,兴许当初在风机下面,有对抗m78星云的特殊电磁武器呢?
事后的脑子略显混沌,但老张还是爱抚着相对脆弱的女郎,纵使武顺自小心思成熟,却也忐忑,不管是家庭还是人生,她都是无助无力的。若是没有他这个依靠,武氏的日子会何等艰难,武顺见惯长安旧时勋贵的惨烈落魄,如何不能感同身受?
她只想牢牢地,紧紧地,就这样搂住抓住包裹住张德,仅此而已,别无他想。
“兄长待我真好……”
说罢,似是要更加的有安全感,整个人伏在张德身上。软绵饱满的胸脯贴合在张德宽厚的胸大肌上,事后本就脆弱敏感的皮肤,在两颗好似葡萄的物事撩拨下,更是有一种乍冷的激灵,一层微妙不可见的细密疙瘩,遍布了全身,就像是过了一道无伤大雅的低电流。
极致享受的愉悦放松,让江南土狗舒服地闭上眼睛,然后长长地发出一道声音。
“嗯……”
感受到男人的放松快活,武顺更是自得高兴,俯首低头,贴合在张德脸颊一侧,柔声道:“能遇到张家哥哥,真是太好了。”
原本全身心放松的张德,那闭上的双眼,猛地睁开,他感觉现在就是自带bgm的超人,一展雄风不在话下!
“啊。兄长,你……”
原本就贴合无缝的男女,岂能感觉不到哪怕最微妙的一点点变化?
武顺有些紧张,贝齿轻咬朱唇,似是求饶地看着张德:“兄长,我真的不……啊!”
第五十章 扩散
温柔乡再怎么软舒,工科狗最爱的依然是小霸王学习机……
怒吼一声“老子要一条命通关”,张德不得不跟武大娘子来了个吻别,难得没有骑马,而是坐着马车,前往衙署主持公务。
昨夜西楼小东风,吹的腿软,腿软啊。
“观察,这是武昌县令派人送来的。”
“他人呢?”
“正在樊港,毕竟工期催的紧,眼下只能盯着。”
“拟个嘉奖给他。”
“是。”
“对了,让保利营造的工程队差人过来,这路线勘察这么久,忙个甚么?某要甚精益求精?不过是马跑的轨道,怎地恁多破事!”
“轨道施工和湖堤工程有一段交叉,两边调动不甚灵便。”
“谁闹事谁给我滚!”
“是,下走明白。”
吩咐完之后,度支科又来要求盖章签字。原本岳州不怎么想修路,但实在是贫富差距越拉越大,由不得岳州方面不做点事情。
官僚可以一时不作为,但拖个三五年不作为,早晚出事。岳州劳力大量流失,其中一大半都是跑武汉地区打工,哪怕岳州治所巴陵县的日子,都不如原本的穷逼蒲圻,可想而知民间舆情,不甚好控制。
朝中有人好做官,但不是朝中有人就行的。万一朝中的人倒台,死的更惨。
官声的重要性就在于,它未必对一个官僚平步青云有什么实际的重大加权,但它至少能在很大程度上保住小命,说不定后台垮了,自己还能混个光荣退休。
“修路到巴陵?还想板轨?”
老张也是服了,“这岳州是打秋风么?甚么东西!”
“观察,那就回了?”
“慢。”
老张想了想,“岳东北可是有个鸭栏驿?”
“回观察,是有个鸭栏驿,周遭多山,没甚人家。”
“之前不是说去租地种豆么?这地界种豆如何?”
“产量不高,一石二石光景,主要还是人少,粪肥不济。总不能从武汉运了人畜粪尿去岳州东北吧。观察也是知道的,如今粪肥要紧,可寻常州县,哪有似武汉这种集中管理的?纵使长安,也不及武汉。”
事情一旦涉及到统筹管理,对人才要求和执行力非常高。这也是为什么朝廷一直派人空降,想要在武汉体系中掺沙子,可最终却发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不是这些空降的官吏不想搞事,而是事情忙的他们压根没心思去折腾。操练个一年半载,还有个屁个心思回转洛阳。
京官是不差,可京城僧多粥少狼多肉少,有几成把握能让自己升职加薪成为三公,然后荣归故里?武汉是差了些,可混资历一样不少,不管是增加丁口还是缴税多少,这都是有据可查有账可查的。
经得起考验,那就有动力去投入。
这也是玩到最后,饶是中央,也得捏着鼻子,从武汉这里“高薪”挖人。诸如“稼穑令”,就是这样的结果。
至于皇帝要玩大建,他总不能自己建个土木工程学院吧。就算皇帝肯,手底下用人,是用一群阴阳人死太监还是用孔颖达为首的诸学士?连拍马屁拍到令人恶心的许敬宗,也对土木工程狗不屑一顾,更别说旁人。
于是乎,水泥要的,但要鄙视;板轨要的,但要鄙视;计吏要的,但要鄙视……
“地上魔都”名声糟糕,却还是能吸引不少寒门庶民“有识之士”来投奔,绝非只是武汉的金票大大的。
论金票,皇帝老子的金票还少了不成?
整个皇族,也就是吴王李恪这个玩显微镜看小蝌蚪上瘾的,才能凭借亲王尊贵之身,跑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