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议。”

  然后大理寺一群同僚都是站出来:“臣附议,非杨公不足以安灵州。”

  中书令眼睛一斜,你们大理寺的什么时候和太常寺关系这么好了?

  大理寺是神圣的地方,他们玩的是法律。太常寺当然也很神圣,不过他们玩的是封建迷信……

  所以,论谁看到一群大理寺的人在那里吹捧太常寺的老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让人明白过来,这特么是要让杨师道去灵州做点什么事情啊。会是什么事情呢?不少人开始琢磨,准备下了班就去打听打听。

  而李董则是很满意地给大舅哥一个眼神:干得漂亮。

  长孙无忌眉头一挑,表示收到。

  其实一般来说,这个流程走的有问题,但杨师道身份不一样,前隋皇族血脉,且赴任的地方又是北地河套。这事儿就得另当别论,至少前隋遗老肯定不会反对,这对他们是个利好。

  山东士族更是无所谓,因为他们压根就瞧不起那旮旯,只当是人类和野兽快乐玩耍的鬼地方。

  至于新贵,更加不会反对了,因为首倡之人是长孙无忌,新贵一杆旗,反对长孙无忌,不就是反对新贵一杆旗的走向?

  刚正不阿的那票人呢?则是觉得德阳郡公素来和善,如今河套新定,正要老成谋国之人前去鼓励农事,还有比杨公更适合的吗?

  于是整个事情,就从契丹人打小报告说怀远郡王千里抢劫,变成了深孚众望的杨公前去灵州教怀远郡王做人……

  太特么符合逻辑以及一举多得了。

  于是等下了班在廊下吃饭的时候,杨师道被皇帝叫了去,千叮咛万嘱咐就一句话:“景猷啊,朕命你去灵州,主要是盯着一个人。”

  “陛下放心,臣一定盯紧了李思摩,绝不让其……”

  “朕不是让你盯紧思摩。”李董眉头一皱,连领导的想法都不能揣摩,去办这个差事,靠谱不靠谱啊。

  “陛下,不盯着思摩,该盯着谁?”

  “张公谨的侄儿。”

  “梁丰县男?”

  杨师道一惊,“陛下,莫非张公要造反?”

  李董很想一巴掌扇过去,这种领悟能力,也就适合在太常寺跳大神。

  “你给朕盯着他在做什么”

  李二语气加重了一下,然后又道,“如果他有需要,力所能及之处,景猷就帮衬一二,但不要太明显。”

  “臣遵旨。”

  然后一头雾水的杨师道,就莫名其妙地去了灵州。

  任城王李道宗卸任的时候,张德还让人送了一百匹好马过去,让李道宗笑的眉飞色舞。然而老张却很淡定,反正都是赢来了,做做人情没什么不好。

  等和杨师道交接工作完毕,在灵州还没有安顿好的杨公,听说怀远城那个简在帝心的少年缺少木头,顿时马不停蹄地带着一百二十根规格不一的木料,前往怀远城视察工作,慰问创业艰难的青少年。

  

第八十二章 斛薛少年历险记(求票)

  我是斛薛特勤,要有骨气……

  怀远城就在眼前,斛薛卜咬咬牙,为了尊严,他艰难地转身离开,往北边去了。本来他想去定远看看能不能混个饱饭,主要是出来一天了,又没带弓箭,身上就一把铁勒弯刀。

  行囊空空如也,连半个开元通宝都没有。

  为了尊严。

  斛薛卜内心默默地发誓。

  然后很快,他迷路了。

  等他发现东南西北也分不清的时候,人已经在贺兰山中,周围狂风呼号,偶有野狼嘶吼。

  脸色发白的斛薛卜咽了一口口水,身体微微地发颤,胯下的马儿还能靠着青草垫垫肚子。可自己怎么办?

  又累又渴,饥肠辘辘,又在山道中迷失了方向,斛薛卜顿时方寸大乱。

  不行,我是突厥勇士,怎么可以这么胆小,这里离定远肯定很近,肯定的。

  然后天黑了,然后……他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阿塔,阿纳,你们快来救我呀……”

  贺兰山中,响起了突厥青少年的哭声。

  树叶梭梭作响,星光垂落,山间偶有光亮,却是野狼的眼睛。斛薛卜更加的腿软,靠着马儿半点都不敢动弹。

  要想再赶路,只能等天亮。可谁知道等天明的时候,会不会自己就死于狼吻之下?

  “呜呜呜呜……”

  一想到这里,斛薛卜哭的更加伤心,“都怪阿史德银楚都怪张德呜呜呜呜……”

  哭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声音,接着几个身影出现。斛薛卜脸色一变,他看到了对方的横刀,顿时要拔出腰间的弯刀。

  结果还没拔刀,就听到一声爽朗关中口音,接着眼睛一黑。

  “哈哈,是个突厥小崽子,在这里哭爹喊娘哩。真是怂蛋孬种。”然后关中汉子又叫道,“王哥,王哥,这是匹好马啊”

  这时候,亮了火折子,点了几个火把,手中握着硬枪的汉子穿着甲胄,络腮胡子铜铃眼,凑着光亮看着斛薛卜之后,才道:“瞧这打扮,是个值钱货。”

  “王哥,宰了这小子?”

  “去去去,宰什么宰,现在不让随便杀突厥狗了。任城王卸任,咱们别惹事。听闻新来的都督是个老好人,咱们抢了突厥崽子的马就行了,杀人就不必了。”

  “还有这刀,钢的。”

  “你要就拿着吧。”

  言罢,斛薛卜被扔在马背上,一行人缓缓地下山。

  第二天,斛薛卜醒来之后,来了个和气汉子,开口有些淮南口音,蹲在地上用蹩脚的突厥话问道:“小子,你什么人?”

  “这是哪儿?你们是谁?你们是马匪?”

  “啐你才马匪”那汉子笑了笑,“这里是崇岗镇,我是这儿的镇副,王镇将让我过来问问你的根脚。”

  “我可不怕你们”

  “算了吧,昨晚上哭爹喊娘的。你小子也够本事的,差点钻进狼窝里去了。托你的福,宰了八条狼,皮子完好无损。”

  “你们想拿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是边军,又不是土匪。不过你的刀和马,就别想要了。我们和狼群生死搏杀的时候,你的马被狼吃了,刀丢在山里找不到了。还有你的衣服,袍子,披风,被树枝刮坏了,我们帮你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裳。”

  斛薛卜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灰麻衣裳,脸一黑:“你不要欺负我是突厥人不懂,这是你们汉人的丧服”

  那汉子表情有点不自然:“嗳,你别管丧服不丧服,关键是干净合身不是?再说了,我们崇岗镇苦哈哈的,哪有新衣裳给你?这不是路过一个风水宝地,看到有天赐之物,所以就给你这突厥小郎披上了嘛。”

  斛薛卜的脸更黑了:“你别骗我,你们汉人的坟地都是风水宝地。这衣服肯定是坟前捡来的……”

  “……”

  汉子表情尴尬,讪讪然道:“小郎,这儿往东呢,是定远。往南呢,是怀远。你能走岔道走到这儿,想必就是从这两个地方来的。你家大人是不是在这儿谋差事呢?要是的人,正好这几天要去领粮草,你就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