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5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将学生们送走,正要给“苦聊生”同志写一封大力抨击科学人才不平等遭遇的檄文,结果“苦聊生”同志因为中午又吃了一桶醋,让某条土狗竟然连房门都不得进入。

  无奈之下,张德便去找人打听,这特么又是怎么了?

  结果不打听还好,一打听,老张嘴都抽歪了。

  “什么?!武家子弟在丝路杀了二十几个马贼?!这他娘的关老子什么事情?!”

  “可是……可是长安那边都说,是姐夫你给的门路,让他们去投奔程处弼的啊?”

  李葭一脸萌萌哒的表情,十分的欠扁。

  老张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会干这种事情?尤其是,谁不知道武士彟那老东西是太皇的人?我要是这样干,这不是明目张胆挑衅你二兄么?”

  “姐夫……眼下你同予说话,不也是在挑衅么?”

  “你闭嘴。”

  老张横了她一眼,几次赶她走,她都不走。还说什么要是再赶她走,她就闹事。

  至于闹什么事情,老张用马眼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公主殿下不在洛阳好好地做一个安静的女才子,偏来武汉浪,你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再说了,还不止一个。

  淮南公主和遂安公主都是知道的,有个公主顺利爬上了梁丰县男,也就是现在梁丰县子的暖榻……

  这是个把柄,老张是知道的。

  但老张更知道的是,当年干这破事儿的人,是李芷儿自己。特么的当初就是逼他就范,当然了,自己也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那么一丢丢,觉得李芷儿还是不错的。

  “这个武柳,是个什么来头?”

  “武士彟的远方侄孙。”

  “端的好身手,在陇右这地界,能杀二十几个马贼,绝非凡人啊。”

  “他可是跟随苏烈学过武艺的。”

  “苏定方还收徒弟?苏定方不是马背上的本事吗?”

  “这予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武大郎,却不如他二弟,此人才是这场截杀马贼的要紧人物。两丈的大矛,一矛贯死了马贼头子,这才让武大郎得手。一骑杀出,连射十几箭,还有余力挥舞马刀,这可不是一般人。”

  老张不由得无语了:“这武家既然有这等厉害角色,怎地就混成这个模样?”

  又想起武顺的那两个兄弟,那分明就是两个废物……

  现在不但是差距大,连画风都不一样。

  

第四十六章 老好人

  “夫子。”

  “噢,操之啊。怎地过来了?老夫无碍。”

  见曹宪要从软塌上翻身,张德赶紧上前,蹲扶了一下,忙道,“夫子歇息就是。”

  “年岁大了,要么睡不熟,要么渴睡。”曹宪说着,有些惭愧道,“没曾想,老夫居然也有贪嘴惹祸的时候。只两块肉罢了,怎地就吃撑了。甄医生来看过了,服了一枚丸子,又揉了一会子肚子,眼下舒坦的很。”

  “往后还是吃些肉糜算了,大块的红烧肉,吃了作甚。”

  “嘬那甜味,也觉好食啊。”

  那是不是甜味的屎也好食啊!

  要不是看老夫子乃是武汉一杆黄金大旗,老张真的想狂吼。眼见着一百岁了,别惹事啊!

  “你要吃个蜜糖,我也弄得。偏这大鱼大肉,不能这般贪嘴。眼下才出了个《音训正本》,这才两版,难不成三版四版交给崔氏卢氏或是长安人去做?”

  “哎呀,莫要说这些来堵老夫。不过是多吃了两块,往后不多吃了还不成么?你当老夫不怕死么?老夫现在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再活个一百岁。”

  “……”

  再活一百岁?这特么是人?!

  见曹宪还能跟人斗嘴,老张也放了心,又道,“夫子,眼下图伦碛的事情,夫子也是知道的。这《音训正本》,依夫子所见,能不能在图伦碛站住脚?”

  “突厥文是以音为表,自能替换,此事无须担心。只是,操之啊,此事于程处弼有大不利,怕是稍有疏忽,又是血流漂橹。此人好杀凶恶,又是奸猾诡诈,到时怕是让突厥人满腔怒火,都喷到朝廷身上……”

  说到这里,曹宪盯着张德,“事情若有变数,再有人攀扯你,或是程处弼因此获罪,被押解入京,你又当如何?”

  “三郎是我兄弟,倘使真到了那般田地,便和当今皇帝好好商量就是,放三郎一马。”

  他说的轻松潇洒,曹宪也是被他这般作态给逗笑了。

  指了指张德:“你倒是敢和皇帝好好商量……”

  “有何不敢?‘天可汗’可是千古一帝呢。”

  “哈哈哈哈……”

  曹宪大笑,差点笑岔气过去,半晌才道,“朝廷有你这奸贼,倒也是祸事。”

  “夫子怎地说我是奸贼?去去去。”

  老少二人互相打趣,好半天,曹宪才又打问了一个事情:“那巨野县的反贼,眼下如何了?”

  “山东、江淮的人也是大胆,窝藏的窝藏,遮掩的遮掩,还有暗中资助的。甚么军器监的货色,都能在河南现了形,我看啊,这黄河,还得反。”

  “怕是事情更大。”

  见惯了造反,眼见着王朝兴盛覆灭,曹宪没什么看不透的,他很是感慨道,“这巨野县的反贼,堪称是千年以降头一遭,那些个没胆没皮的贩夫走卒,居然也敢造反了。还敢在洛阳、扬州、荥阳冒头。”

  “杀人和被杀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便是以前战战兢兢的造反大事,到如今,还能算个甚么?吃喝拉撒睡,都是谋反。”

  “操之看好这些巨野县的余孽么?”

  “不看好。”

  老张摇摇头,笑道,“这世上贩夫走卒要是造反这般便当这般厉害,那‘田氏代齐’不成了笑话?有那贼心,没那贼胆,才是平常事么。运河两岸,眼见着船工脚力十数万,运的米面粮油皆是万石计算。可只要‘厘金大使’钱老板设个关卡,这些个财力雄厚的人儿,不还是乖乖地交上金银,拿出财货?待事情罢了,再在背后骂娘几句,大约连皇帝都要捎带着咒骂。可如此,又能甚么用场?”

  “所以是贱人。”

  老夫子美滋滋地吐了个槽,商贾贱人,还真是没说错。

  “那缘何操之的兄弟友朋,竟是在河南轰轰烈烈地跟着瞎闹?”

  “夫子是说‘凉州儒林郎’么?奉诫是个心肠正义的人,胸怀不平事,气魄担当比李凉州还要胜上三分。说起来,他和处弼是最像的,只是一个拿了笔,一个握了刀。也不好说高低优劣,各有各的取舍,各有各的道。”

  “这是个好孩子,倘使死在玄甲卫士刀下,老夫觉得可惜。”

  “谁知道呢,反正哪天不死人?真要到了要紧时候,脚底抹油赶紧跑路就是。再说了,真要是拿甚么鸡毛蒜皮就定个死罪,长安有人不要脸,杜克明还要脸呢?难不成,真去直隶近畿地头,在杜总统眼皮子底下,去抓几个国家干臣之后?”

  “你也说谁知道。当年,谁又知道杨广是这么个物事?”

  “口无遮拦啊夫子,谋大逆啊夫子,诽谤帝王啊夫子。”

  “一边去,要不你去长安告发老夫好了。”

  “就夫子你这岁数,谋反都不杀啊。”

  又是玩笑了一通,老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