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4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采难度应该不高。而根据经验,金矿的伴生矿,多半是银矿铜矿,而这些,又恰恰是唐朝极为短缺的硬通货。

  “呼……如果李绩有机会上位,加上苏烈、程处弼、长孙冲,应该能让不少人愿意拿下疏勒、康居。金矿啊……”唐人对黄金的偏执相当厉害,不仅仅是黄金,哪怕是白银,也是无比的执着。

  当年李思摩到手的丰州银矿,转到长乐公主手中之后,引发的内廷外朝明争暗夺,堪称是一场大戏。

  若非长孙皇后老道,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也还算狂霸酷拽,董事长李世民给自家闺女的孺慕之银,这才让李丽质成了史上最富待嫁大龄公主。

  扶桑那几个矿,就已经怼出了狗脑子,这一回,一颗二两的“狗头金”,怕不是得多出几万条疯狗。

  消息能瞒一时,但瞒不了多久。长孙冲那里就是个筛子,再者,长孙氏一向对于这种能传世传家的金银财货来者不拒。

  作为一个有脑子的家族栋梁,长孙冲修书一封回京,却不是给他老子的,而是给他姑姑的。

  七月初七,天上有没有鹊桥不知道,但长安城的牛郎却是多了。城西的幽寂坊市之内,名号“龙阳馆”的馆场,满身大汉的场面比比皆是,只不过这一回不拘是硬又黑还是小白脸,都在说起西征大军是不是要大发横财,原本二两的“狗头金”,被吹成了二十斤……

  “阿娘,表兄说的甚么?”

  “怎么了?”

  只手撑着香腮,侧卧软塌的长孙无垢看着李丽质,柔声道,“予方才可是入神了?”

  李丽质点点头,默默地在一旁给长孙皇后剥着葡萄,剥好之后,便将葡萄放在水晶盘中,一颗颗汁水丰满,看上去就极为诱人。

  “伯舒信中说,有人在西海找到了金矿,而且规模不小。”

  “西海?表兄不是在西域么?”

  “非是青海,而是西域以西。”

  解释完,长孙皇后依然面带微笑,看着女儿,“找到金矿的人,是华润号的贾氏、张氏子弟,听说还制了舆图,当真也是不怕连累三族。”

  说到连累三族,李丽质脸色一变,眼神似有焦急。长孙皇后见状,心头一声叹息,然后道:“不过非是规制舆图,倒也无妨。”

  李丽质顿时松了口气,然后继续低着头,轻声道:“阿娘可是吓我的?”

  声音嗫嚅,作为一个公主,再是如何呵护成长,却也不是笨蛋。长孙皇后的话,不过还是一种试探。

  半晌,长孙皇后才有些平静道:“等为娘在想想办法。”

  

第四章 传奇

  吏部尚书侯君集剿匪不力,最终还是被李董召回长安。但是豳州大混混显然是玩了个心眼,虽然他没有剿匪成功,可也没有失败,巨野县“匪逆”一路溃散一路转进,如今不过是在巨野泽附近流窜,总的来说,侯尚书还是有功的,只是功不是那么大。

  “你说侯君集一个沙场名宿,在西域战无不胜,怎么小小的巨野县,也不能一战成功呢?”

  “谁知道?兴许也有夜路走多撞见鬼的一天呢?”

  “我可是听说,巨野县那帮人,好些个乡党都带着家伙过去帮忙,连军器监的飞凫箭都有。”

  “你听谁说的?”

  “厘金衙门的人啊,白沟津口设卡那天,收钱的陈二郎,是我杭州同乡。”

  “那这帮鳖孙就没说拿下那帮逆贼?”

  “拿个屁,他们又不是府兵,此事不归他们管。”

  “呸!当兵吃饷,这帮鳖孙!”

  人在楚州安宜县的钱谷,正在津口的东莞镇厮混,开始征收夏粮的时候,商船都要给粮船让道,他就能轻松几天,不必去和偷鸡摸狗的商贩斗心眼。

  此间市镇,因运河而兴,又因商贸大兴,更别说盐、米、粮、茶、丝、酒、糖,都是大宗买卖,有些楚州坐地户,靠上扬州权贵,便能通过“运粮换产本”,拿到“盐业产本”,顺利转型成合法的盐商。

  又因楚州扬州润州乃是江北要冲,运河两岸的工坊越趋增多,人口也和沔州类似,开始了集群效应,于是盐商的利润可能没有别处高,但是薄利多销,又销的快,反而财富积累比别处迅速的多。

  几年下来,南运河沿岸,多是鱼龙混杂,工商农兵交织在一起,诞生出大量寄生虫。香堂会水之流,乘势兴起,成为大商人、大贵族、大官僚的走狗爪牙。

  而钱谷,作为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使得淮南道地面上,居然没有人敢挑战他地位的人。

  官商诸流,都要在他面前服软。

  然而钱谷本身却很清楚,这些人不是对他服软,而是对他背后的皇帝服软。

  但,哪怕只是形势上的恭谦,也让钱谷极为受用。

  因为南北汇聚,也就有了南北的美人汇合,不仅仅是南北的美人,新罗婢、倭奴、契丹奴……异种风情的女子,同样能够在这里看到。

  尽管是非法的营生,但因为需求量实在是太大,安宜县在南运河津口的东莞镇,彻底成了一个销金窟。

  只盘踞苦力码头的暗娼宅邸,就有四百多座,每个宅邸,多有三五个年龄各异的妓女。这些廉价妓女,多是被贩卖到淮南道、江南道的倭女、新罗婢,身材矮小皮肤略黑,但对于苦力、纤夫、船工、打手、青皮们来说,十几二十文操弄一回,倒也不贵。

  这一二千廉价妓女,因为多在河畔营生,时人便将她们比作河畔偷生的螺蛳,于是称呼为“螺娘”。

  若有外地来的客商,到了安宜县,打问消遣的地方,本地人见对方穿戴谈吐不甚体面,就会说道:“东莞镇西临河处,去说要吃个螺儿,自有人指点。”

  于是乎,久而久之,“吃螺儿”变成了嫖个暗娼的黑话。

  但凡有点小钱,又或是家底还算清爽的,就不会去寻“螺娘”,便要往镇东走一走,到那里,就不是什么暗娼,当然也有做半掩门生意的,不过但凡出来做半掩门生意,都有一个令嫖客感慨万千的故事。

  甚么幼年父母双亡;甚么卖身助阿弟求学;甚么婆婆双目失明卧病在床……

  总之,每个半掩门生意的娇娘,都能眼泪婆娑地说出一个让上她的人同样眼泪直流的凄惨故事。

  说来也是好笑,早年扬州多爱听长安诗作,唱诗自然也是为人追捧。但诗句到底也只是文士门第的把戏,到后来,“诗余”因邹国公张公谨之故,逐渐东传,加上行商大兴,商人便喜欢唱词。

  而随着商贸进一步的发展,工坊遍开又使得工人劳力大增,工人们一是听不懂二是听不起,于是便爱听传奇,诸如“香帅楚留香”之类,最是得他们欢喜。

  也因为此,加上“雅俗之争”,倒是又诞生了一批杜撰传奇的人儿,其中就有编排卫公李靖的一段“风尘三侠”,气的李靖在长安都破口大骂。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