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8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贤明,亦陛下圣明也。陛下当以此为戒!”

  “你!”

  争名?

  这话从来都是放在底下说的,然而杜天王却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若非是君臣问对,只有起居郎在一旁抄录,在大朝会上这样一句话,只怕当场就要炸锅。要么李皇帝认怂认错,要么杜如晦滚蛋。

  这次问对不欢而散,杜天王离开皇宫之后,大剌剌地乘上自家的马车,返回家中去了。

  而太极宫的主人,将手中做工精美的玻璃水杯,砸了个粉碎。

  到大朝会时,重臣多有建议效仿东宫“养济院”一事,政府可以免税减税鼓励民间类似组织。

  有人提出“恐为歹人谋私而结社”,但反驳的大臣直接就说可以派遣内宦监督。同时民部可以定是派遣度支司查账,还能让当地统军府随时突击检查是否结社谋私。

  侍中魏征觉得可以,秘书监也有人觉得这样不错,不但减少了政府支出,还能扩充官吏岗位。而且名声相当好听,绝对是清流中的清流,最重要的是它是清流的同时,更不是清水衙门。

  但皇帝说了,中书令刚刚死,在没有委任新的中书令之前,还是先放一放,等新的中书令上位之后,再继续这个议题。

  东海养济院一事,就算是“搁置争议,稍后开发”,不过朝廷虽然还在公推讨论,民间却是来了精神。

  恰逢柳营队大战霸王队,霸王队边路跑锋21号突袭太过厉害,居然以五分优势,将霸主级强队柳营斩落马下。

  又因为霸王队是“西秦社”组建,跟脚在城西,趁这个机会,“西秦社”居然准备在城西建个馆场。并且和柳营券不同,发行的“霸王券”来者不拒,只要长住长安,都可认购,五百文起购,上不封顶。

  “大兄,听说没,只要和东宫所办‘东海养济院’一般,就能免税。我看,咱们不如这样,新建馆场票钱可以拿出来养些老汉,如此也能免税。”

  “还未定呢,听大人说,陛下以中书令未定,推迟决议。”

  “此事定能成功,大兄,我听杜二那厮说其,当日杜公差点和陛下对骂,有宰辅强推,又有重臣公认,此事又不曾祸害甚么,陛下焉能拒绝?”

  “‘西秦社’不比忠义社,咱们若是把馆场票钱让出去一部分,只怕难以维持啊。三郎,你也是知道的,入西秦社的,多是甘陇老世族,没甚花销。”

  “大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眼睛放光的薛氏三郎搓着手,“大兄你可知道那日咱们大胜柳营队,赚头最大的一笔是甚么?”

  “二成票账,还有甚么?”

  “不不不,是21号竹盔,一顶南山制竹盔,不过十文钱。可大兄可知卖了几何?”

  “多少?”

  “散货两万多。”

  “那才两百贯。”

  “可两市铺面及洛阳咸阳诸地货商,却是包了长单,只要21号还能跑,这‘飞毛腿’就是个摇钱树,咱们琢磨几个花头,又能赚上一笔。”

  “你还没说多少。”

  “二十万。”

  “多少?”

  “二十万。”

  “嘶”

  两千贯,虽然单独拿出来是不多,可这只是因为一个人,于是就卖了一样东西,就赚了两千贯。

  要是多来几样呢?

  “而且大兄,我看了,灞水那馆场,大头也不是票账。”薛三郎目光灼灼,“这东宫也着实有些能人,柳营队那地界,多是卖咸香豆子的。不拘是松子、阿月浑子、板栗多是咸口。这也就罢了,除此之外,光酸梅汤,就卖了一万多大筒。止这些吃喝,就有一千多贯进账。”

  舔着嘴唇的薛三郎更是道:“再有柳营队皆着绿袍,光绿头巾就卖出去六七千。一条头巾才值当几何?可上面印着柳营二字,它便是能卖二十文!”

  “这一个月要是有三五场要紧大赛,岂不是大赚?”

  “可不是?当初我等还觉得东宫修那场馆是个榆木脑袋,如今看来,这本事全在场外,不在场内。大兄,咱们也不消多去琢磨,照着柳营队来就是。”

  “好,咱们在合计合计,明日召来弟兄,早作决断。”

  柳营队虽然输给了霸王队,但威风不减,城东拥趸多是想着下一回卷土重来,杀的霸王队四面楚歌。

  而此时作为詹事府令史的侯朔侯七郎,正在春明楼和几个山东商人吃酒。

  “柳营队去洛阳打几场,这票账如何分,崔氏一切交由侯令史做主。倘使洛阳百姓还算欢喜,这柳营队在洛阳的馆场,就交由崔氏来建,如何?”

  “无妨。”

  侯朔点点头,抬起酒杯饮了一爵,“这几日某察觉市井之间不禁短袖薄衫,正要制上一批,天热总能卖出去。”

  “礼不下庶人,短袖短裤乃至披发左衽刺面纹身,都无不可。令史可是要将这短袖薄衫交由武城来做?”

  “裁剪有些不同,用料也有些不同。”

  “寻常人家,有个麻衣就不错了。”

  “某要棉布。麻布也要,但棉布要多。”

  “这令史,去年棉花存料,多是两京包销,唯长安东城洛阳北城能用。若是市井用了棉布,怕是引起朱紫之家禁穿庶民之服。”

  “他们能穿几件?便是你们崔氏,主家再贵,一年能穿几身衣裳?由他们去。”

  说罢,侯朔更是道,“你们若是耳目灵光,也应该知道沧州前年就开始穿短袖免衫,更有工坊织工减了头发,防止长发卷入织机。莫非就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便要担着头破血流的风险,去做工赚钱?既然‘礼不下庶人’,又何必纠结,在商言商,只管增收,哪管贵贱。”

  “令史说的是,贵人用的铜钱,倒也不比庶民用的铜钱要值钱。”

  “若是今年怕棉种不够,某也能帮忙。”

  这句话一出,清河崔氏的走狗们眼睛一亮:“令史当真?”

  “难道太子和张沔州交情莫逆这件事情,某也会随便乱说的?”

  “虽有所耳闻,听说张沔州还曾救过储君一回,以免储君坠马之危,不过‘忠义社’素来行事独到,棉花种多少如何种,都是彼辈一言而决。”

  “噢?那只能说,尔等还不够诚心诚意罢了。”

  说着,侯七笑的意味深长,手中却多了一枚被把玩的华润银元。

  

第四十八章 此间节操

  “杜克明,你既知陛下心思,又何必鼓吹‘东海养济院’?莫要自误!”

  瞟了一眼上门拜访的长孙无忌,杜如晦像个老农,双手背负,慢慢地踱着步子。长孙无忌亦步亦趋,像个在后面被牵着的牛儿。

  “辅机为何觉得某是自误?”

  杜如晦突然问道。

  “陛下喜或不喜东宫,乃天家事务。若任由东宫兴建‘东海养济院’,岂不是为储君在山东养望?”

  “呵。”

  意味深长的不屑一叹,杜如晦回头盯着长孙无忌:“皇帝是不喜东宫吗?”

  “这……”

  见杜如晦突然发难,长孙无忌底气不足,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妹夫是个什么想法。只是,作为皇亲国戚,他成也外戚败也外戚,天大的本领,在这贞观朝,是施展不开的。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