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9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搏浪、搏命,浩瀚大海,野性男儿。

  ……

  不知道什么时候,疲惫的水手们朝着西北赶路,船队亮着灯,于黑暗之中,海天一线皆为星火。虽然美丽,却依然疲惫。

  “淳于十二郎,海图星图罗盘你用对了没有?这真是筑紫岛?”

  “应该没错。就算不是筑紫岛,也是筑紫岛附近。”

  “夯货!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那座山是伊予岛西北海上才能看到的。你他娘的跟老子说应该没错?咱们往西走!”

  那山上修了灯塔,是单道真让人前往伊予岛修的。伊予国的地方首领收了好处,同意了上国豪强的要求。

  “越智氏在附近有个码头,是和筑紫岛交换物资用的。不过还要往东北一段航程。”

  “你真是夯货啊。谁都知道今年我们要对伊予岛下手,越智氏东拼西凑,已经凑了一万多人马,就等着我们打过去!”

  伊予岛就是以后的四国岛,此时也的的确确分有四国,只是因为岛上多山多丘陵,粮食产量相当的低,把野人部族算上,可能才能凑足二十万人。

  西北伊予国的账面户口,越智氏对外吹逼说是有九万,然而实际上王万岁带着人把筑紫岛蚕食鲸吞之时,伊予国治所的卫戍力量,仅仅五百人左右,这还是因为伊予国之下对越智氏相当有敌意的缘故。

  “船长,你忘了?之前苏州船到过伊予国东北,在那里收购一批倭女,然后带了几块石头回来。”

  “铜山矿石?”

  “伊予国的人,肯定不认识矿石,也不知道那里有铜矿。咱们最好派人先去看看,要是真有,今年打了之后,最好让伊予国割让那块地给我们华润号。”

  船长舔了舔嘴唇,显然十分意动,忽地扭头看着淳于十二郎:“说起来,你这厮怕不是故意往这里窜吧?”

  “嘿……”

  淳于十二郎同样舔了舔嘴唇,眼睛在船灯下闪着光:“那头巨鲲,正好在伊予国发卖,鲸肉在这群土人眼中,也是肉食美味。船长,你看如何?”

  “好!若是真有铜山,下半辈子不用愁了。不是,是三代不愁!”

  东大洋的海风,吹动了水上男儿的心。而此时,已经到了收麦的时节,闷热的江汉平原,丘陵之间的小麦,已经明黄一片。田间地头,都是已经组织起来的民夫劳力。数不清的人头攒动,大量的人力打谷机被投入使用。

  规划妥当的村落,都有长史府建设的晒场,这些晒场用来翻晒麦子。因为用了水泥,造价对很多村落来说,算得上不菲。不过他们都是分期付款,每年用税赋缴纳后的粮食收益中的一成来支付。

  承担多寡,不算田亩数量,只以当年粮食总产量为准。放在别州,兴许很难这样推行,然而在沔州,这一州二县之地,又被杀了流放一批地方豪强,张德就算不是说一不二,也是威严十足。

  “宗长,东海急件。筑紫岛的。”

  “嗯?”

  老张一愣,抖开信封,看了一边信上内容,有些讶异:“这伊予岛上竟然有个铜山?而且估算产量不会低?”

  “王太史的弟子,去了几个,有个极善炼铜,当不会作假。”

  “这信上说的可是年产五十万贯以上。”

  “这……”

  国内缺铜缺金银,也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唐朝有完整的货币体系,但担当货币主力的却不是开元通宝,而是绢布。尽管在财政反映上,武德四年之后的财政结算,也是以折算为多少钱来计算,但一枚枚铜钱,在十年前,张德依然记得,那可是相当的有购买力。

  一枚开元通宝,在武德年,可以买到半斗米。除开天灾**导致的物价上扬,常态下的开元通宝,在没有大量铜锭输入之前,购买力都是相当强劲。

  但随着铜锭大量贸易以及走私进入唐朝,长安洛阳这样的富裕地区,一斗米又来到了十五文的价钱,而且是上扬态势。

  这一回的价格上扬,却并没有什么感觉。这是因为,大量的铜锭在长安洛阳地区熔融重铸成开元通宝。

  几乎所有的粮商都断定,长安粮价明年一定会冲到二十文一斗。除开西域、交州、天竺的铜锭输入,更多的铜锭通过登莱、苏州进入中原,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虽然全国范围依然是“钱荒”状态,但长安洛阳两京之间,却因为短时间大量的铜钱输入,没有流通到下级州县,形成了短期内区域内的“通货膨胀”。

  这样一个大帝国,想要通过挖矿手段来解决“钱荒”,是完全没可能的。但是,伊予岛上发现这么一个年产量极高的铜山,不仅仅是“忠义社”中内部要狂欢,那些外围的同盟,甚至是朝廷中的奥援,都会像是闻着血腥味的鲨鱼,片刻都不会停地要将铜山中的每一块碎渣榨出铜汁来。

  “这样,七郎,你辛苦一趟,去洛阳,把伊予岛铜山丰产这件事情,宣扬到‘风流薮泽’之地的歌姬,也要如数家珍。”

  “是,宗长。”

  

第二十一章 简单粗暴

  “‘忠义社’来了十七八个人,洛阳这几日当真是热闹。”

  “洛阳宫监康德,副监王秋道,专门找上了凯申物流的大东主常明直,你当这几日长安的都知跑来东都作甚?”

  “那东海……就那个甚么岛上,真有铜山一座?”

  “不似作假,这次可是华润号作保,登莱水军得了上命,那就要正式东行。你们可知杜大郎的跟脚?尚书右仆射嫡长子,只是以往不声张,这才坊市知晓的人甚少。”

  “有个‘忠义社’小郎的相好,是‘画皮馆’的都知,前日唱罢了一曲,正推杯换盏,倒是吐露了一事,说是那铜山年产少说五十万贯。”

  “五……五十万贯!”

  “入娘的,这事偏和俺们没甚干系,这门路往何处寻,却也不知啊。”

  “听关内来的朋友说起,他们河套行商的,正要凑钱走康宫监的门路。”

  “只怕没有两三千贯走不通。”

  “这个数。”

  一人伸出了一只巴掌,五指撑开,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然后感慨万千道,“实话说,就算走了康宫监的门路也不成。此事朝廷已经知晓,昨日长安就来了人,是褚侍书查询此事。”

  “可快要天黑的光景,褚遂良不是又返回长安了吗?”

  “明日就是大朝会,怕是皇帝要知道跟脚。”

  这话一出口,居然当时就冷场了起来。之前皇帝盯上了白糖,糖市建立之后,短短几个月,死了一两千人不说,更有许多中小家族破灭,被流放者不知凡几。江南道更是传了一件事情过来,说是有会稽人扯旗造反,只是被史大奈给灭了。

  史大奈是从丰州都督的位子上跑去江南做事,虽然没有被水土不服给干掉,但因平定会稽山啸聚作反一事,又重新迁回了长安,皇帝知道他这几年被折腾的够呛,于是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