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6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一把,露出了里面微黄的米粒,“五凫之状,坚而不骼,其种:陵稻、黑鹅、马夫。这是管子记载的。”

  管仲牛逼的地方不是说他把齐国如何如何,而是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管仲当时去哪个国家,哪个国家都能如何如何 春秋那个时代,就对土壤进行分类,对山地平原各物种产出进行记录,并且还能进一步优化农作物的种植,这就是为什么管仲是政治家,而裴寂只能是政客的原因。

  “獠人也不爱种,总之是难以推行。眼下新修梯田,多是生地,这等有类杂粮之物,只怕是愈发不愿种。”

  “陵稻的优势在哪里,想过没有?”

  张德看着年轻的贾潜,他和他哥哥贾飞一样,在农事方面,很愿意投入思考。

  沉思了一会儿,贾潜就有些明了,连连点头道:“张公的意思是,陵稻虽然亩产很低,远不如江稻诸种,但有一点,它不需特意浇水灌溉?”

  “贞观一二三年时大旱,若是换成陵稻,总归还是有些收成,一亩地一石总归还是有的,也不至于挨饿。”

  没错,陵稻其实就是旱稻,而且中原这块土地上,七千多年前就开始放弃它,到始皇帝统一中国,基本上核心地区已经看不到这种地产稻米。

  陵稻适合山地丘陵等难以灌溉的地区,而这些地区,都是蛮夷生活的地方。比如贾潜刚才口中的“六诏”,正是黔中剑南以西地区,和吐蕃及大小婆罗门国接壤。

  张德决定“出口转内销”陵稻的念头,不是今天才有,早在大河工坊开建之前,他就琢磨在“塞上江南”搞一把。

  只是当时手头的资源不够,甚至可以说捉襟见肘,加上要防止长孙无忌告密及李世民强迫张叔叔让他这个江南土狗尚公主,所以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但眼下,工科狗开了好些个分基地,除开将来的“高产稻”要引入,这种“低产稻”同样要规划。

  说到底,不管是荆襄还是哪里,终究是人少地多。和一千多年后不一样,这年头不需要划什么耕地红线,也不需要什么开放二胎,而是你特么给老子可劲生,给老子可劲开发生地!

  此刻的荆襄,还不是什么“湖广熟天下足”,被开发的地方其实有限,这跟云梦泽有关,也跟獠人有关。

  而张德现在要做的,就是农业和工商业并行,把獠人从山寨中赶出来或者集中起来,或是汉化,或是被汉化,或是在作坊汉化,或是在矿场汉化,或是在坟地汉化 人口有效管理,哪怕仅仅是一部分的有效管理,那么,这个时候,只要能保证食物供给,可以说人口增长是没有上限的。这就要看张德是喊口号还是拿出真金白银来勾引,对衣冠巨室喊口号,对贩夫走卒泥腿子獠人拿出鸡鸭鹅猪羊牛,结果如何,可以想象。

  具体到陵稻,也就是旱稻上,张德并不打算让普通农户去种植这种低产作物,也不会逼迫本地獠人去学“六诏”那些苦逼。

  陵稻种植,张德是打算“忠义社”自己消化。实际上,也只有“忠义社”能够自己消化。

  首先,种植意愿上,只有张德愿意干其次,大规模的丘陵山地需要的劳力不是一州一县官方可以承受的最后,低产作物只能靠广种来冲量,这需要一定的组织 巧的是,张德手上直接或者间接掌握了数万倭奴、高丽奴、百济奴、新罗奴。这些奴工中,战俘不多,多是“被战俘”,很多都是这几个地方的普通底层。主要用途是在全国最大工地上献祭,而献祭之后剩下来的,一时半会儿又不能继续献祭,只能持续的给他们的人生每分钟扣掉一秒钟。

  那么,这时候把多余的,甚至可以说无用的大量山区丘陵生地种上旱稻,这些随时准备献祭的奴工,不正好派上了用场吗?

  尤其是旱稻不需要太多照料,低产出归低产出,可胜在稳定,旱涝都是一两百斤左右打转转,可以说和大豆芋头一样,是可以作为一道人生保险来运作的。

  如果贞观一二三年的中原能够听从贾思勰的建议,以家庭为单位一年种个一亩几分芋头,又怎么可能饿肚子?

  于是,在听张德一番解释后,贾潜想也不想,便道:“六诏陵稻,倒是可以多地试种,张公不若再调遣一批人来,各往河套、黔中、剑南、河东。”

  

第五十三章 有蛇出洞

  正月忙着给工部老大段纶送礼外加写信,不外是新年好啊要发财啊之类的吉利话。不过一向不怎么愿意回信的段纶,这一回居然还真就认认真真地回了一次。

  “呵,好大的口气,这山东生丝也想入京?”

  工部尚书段纶做了一回掮客,六部尚书做掮客,不是五姓七望这个级别,还真打不了招呼。

  山东士族终于在贞观九年末按捺不住,准备主动出击。范阳卢氏被李董操的叫爸爸的后遗症,大概是过去了。伴随着丝路的正式打开,作为中原对外出口的拳头产品,丝绸永远都是紧俏的,哪怕再过一百年五百年一千年,中原的丝绸,依然是最高端的商品。

  它不仅仅能在中原当作一般等价物,在外域同样是硬通货。

  可以这么说,这些蚕农培育出来的蚕宝宝,它们吐出来的哪里是蚕丝,而是白色的金丝银线。

  “怎么,是哪家想要接入长安?”

  说话的是老张的老朋友了,被李董提溜过来荆襄的张亮。这老胖子自从跟赵郡李氏分道扬镳后,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

  皇帝让他干啥他干啥,只要不和前妻复婚。门人求他帮啥他帮啥,只要不和太子掺合。

  总之,张亮张刺史,他敢拍着胸脯冲全天下怒吼:老子是孤臣!更是忠臣!

  “使君为何明知故问?”

  张德嗤笑一声,懒得和张亮打马虎眼。这货是从相州过来的,眼下来沔州鄂州,是给皇帝做耳目,有什么风吹草动,每天刺史府进出的“万骑”成员,可没有闲着。

  一身玄衫,内衬夹铁牛皮甲,一人配双马不说,一马是河曲马,一马是金山追风。腰间横刀是“八年造”,连马靴别着的匕首,都是新出的“九年造”。这也就罢了,马鞍挂马弓一把步弓一把,飞凫箭直接两壶,一壶一个基数三十支箭……

  这些抢眼夺目的锐士,就是“千骑”扩充为“万骑”之后在外面做事的成员。基本上如今中上的州县,都知道这些家伙乃是皇帝的亲军爪牙。

  而除了这些张牙舞爪的锐士,江湖传言,还有“万骑”的内务精锐,神出鬼没极为犀利。

  张亮跑来沔州鄂州,身边跟着“万骑”,可见其皇帝心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