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因为和张公谨乃是多年的老同事,程咬金当然当仁不让地在河东道和孔家瞎浪,白捡的钱为什么不捡?于是乎程处弼呵呵一笑,月钱能直接砸死几百个底层官僚。

  “哥哥,哥哥,小弟来啦”

  换了一身锦袍的程处弼,马靴都是新的,推开院子门就进来抱拳道:“哥哥,有个好事儿,小弟来寻你耍子。”

  张德正趴桌子上画图纸,之前搞的畜力纺纱机感觉还是差点儿,脚踏式的虽然便利,可买得起的也不多,目前张德琢磨的还是水力纱机。钓鱼台那边不好好利用水力,实在是浪费。

  “哥哥,你这是要做木工头儿?怎地这般场面,好生浩大。”

  院子里堆着木料,有杉木柘木松木槐木桃木柳木……家伙什也齐备,锯子都是用左卫专用横刀改的,花了整整二十贯,就为了把上好的横刀改成锯子。

  “我要做活鲁班,不行吗?”

  “行行行,当然行,托哥哥的福,小弟月例多了整整五百贯”程老三冲张德竖起五根手指,然后嘿嘿一笑,“对了,哥哥,有好事儿,好玩的事儿。”

  “你说,我听着。”

  鱼鳔熬了之后粘的炭笔果然还是差了许多,张德趴那儿画着图纸,然后琢磨着这贡纸也忒不给力,还得改良一下纸张。

  “哥哥,东北来了一窝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跟着房二,要跟咱们忠义社叫板。打头的好生了得,竟是耍了一手好剑,能写漂亮的诗文,跟着房二过来,开口就说要跟会首过招。”

  程处弼兴奋无比,“哥哥,务本坊设了擂台,咱们打他的落花流水,白捡他们十八样彩头。”

  “不去。”

  “啊?”程处弼懵了,“都约好了……”

  “你是社长还是我是社长?”

  “当然是哥哥。”

  “那我答应了要比吗?”

  “没……”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能替我答应?你这是要做会首,把我拉下来?”

  “不不是……小弟怎敢如此。”程处弼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悻悻然地说道,“要是当时公主不在场,小弟也不会受激应了这事儿。”

  我擦,怎么还冒出来公主的?

  老张从图纸上抬起脑袋,盯着程处弼:“滚。”

  “哥哥救我,我在长乐公主面前打了包票,说哥哥一定回去的。如果不去,任公主殿下处置”

  说着,程老三毫无廉耻地抱着张德的大腿跪了下来。

  男儿膝下有黑洞……

  你特么这是在逗我?老子正忙着改造世界,你特么忙着改造我?

  长长地吸了口气,忍住没当场打死他,张德把炭笔往桌上一扔:“什么时候。”

  找了张木凳,坐下来歇会儿喝口水。

  程处弼跟鹌鹑似的低着脑袋:“明日辰时。”

  老张直接一杯水浇程老三脸上,妈的,你们是大唐早上辰时的太阳,然后在辰时不努力学习反而摆擂装逼?

  “哥哥一定要去啊。”

  程处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颇有唾面自干的勇气,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他。

  

第五十三章 久违的出场(二更)

  最近因为蔡国公生病,吏部的人都有点小心思。刚上位兵部尚书的侯君集,前去巴结的人不少。然后就有人在旁边吹风:侯公,凯旋白糖获利颇丰,侯公江东往日旧友甚多,淮南道亦是富庶膏腴之地……

  豳州大混混虎躯一震,你们这么一说,老子倒是想起来了啊。那时常被皇帝惦记的小王八蛋,貌似就是张公谨那魏州穷酸的侄儿?

  还是那句话,简在帝心是衡量封建集权社会地位的唯一标准。

  侯君集本来觉得自己还不错,左卫将军潞国公右卫大将军兵部尚书……这一路过来,都是圣眷正浓的标志啊。

  然而侯君集还是吃醋了,当然吃醋这个词是去年诞生的,但他还是吃醋了。

  顺利进入最高权力机构的侯君集在琢磨几件事情。

  一是皇帝见钱眼开,弄张德暂时是没可能的,再说了,那才十二岁的熊孩子。二是趁着四大天王之一杜如晦病重,迂回给吏部的走狗来一发。三是灵活一下,发挥大混混的特性,将淮南道甚至江南道的白糖发卖攥在手里。

  侯君集不是不喜欢钱,但他更喜欢权。而权来自上而不是下,所以侯君集很清楚,只要皇帝高兴,百官喷他是条狗,都毫无压力。

  然后兵部尚书就开始分析自己的优势。首先他在淮南道人脉硬扎,扬州一带故吏甚多。其次他虽然和张公谨关系不咋样,但真没害过张叔叔,就是互相装过逼。最次他要是能在江东膏腴之地拿下白糖发卖,这钱他不打算自己吞了,八成以上迂回送给皇帝。

  于是剩下的,就只有一样:如何从张德手里弄到白糖牌票。

  回到潞国公府,侯君集喝着茶汤,他是豳州大混混,大唐有名有姓战将里面,唯一一个年轻时候勇武是靠自吹的主儿,思考问题的方式自然和别人不一样。

  “二郎。”

  “耶耶,唤我何事?”

  侯二郎还在院子里耍剑,舞的有模有样。和侯君集那股有活力社会团体老大的特殊气质不同,次子侯文定绝对是白衣剑侠的那种高大上。

  长得帅有文化武力值高并且温柔可亲不说还彬彬有礼,在长安十六岁以下少年团体中,侯文定虽然混不进领导阶层,但绝对是领导们最喜欢的左膀右臂。

  长孙无忌的几个儿子,都爱带他玩儿。

  “那个忠义社,二郎入了吗?”

  侯君集轻咳一声,掩饰着些许的尴尬。毕竟,算计一个熊孩子,走张公谨叔叔侄儿的门路,这多少让他有点不适应。

  “没有,会首最近都不在社部,没有会首点头,入不了会。”

  潞国公嘴角一抽,我儿子这么有地位有身份的人,连个破社都入不了?

  豳州大混混顿时一贯的记仇翻了出来:肯定是张公谨教唆侄儿这样干的 “那最近忠义社有甚消息?”

  “消息?倒是没有,有趣的事情倒是有一桩。房公妻弟家来了不少人,都是范阳河间两地卢氏的,有个少年大约是不服张大郎,上个月就说要挑战。昨日程三郎在长乐公主面前,替张大郎应了战,明日务本坊要比一场。”

  侯君集眼睛一亮:“咳,二郎啊,为父和张弘慎素来亲密,乃是多年好友。其侄岂能受外人欺辱?你去帮衬一下。”

  “阿耶说的甚话,张大郎这等人物,我心仪已久,莫说耶耶吩咐,明日我本就要让范阳卢家的人好看。甚个五门七望,土鸡瓦狗而已。”

  说的忒豪气云干大义凛然,然而侯君集表情很复杂:儿子,刚才爹是吹逼呢,爹最讨厌帅气的张公谨啊,爹是为了他侄子的钱才这样说的啊。

  然而蛋疼的是,自己儿子貌似有点儿张大郎脑残粉的趋势啊。

  “耶耶?”

  “呃,没事,没事,你去吧,去吧……”

  侯君集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