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4 章(1 / 1)

唐朝工科生 鲨鱼禅师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4个月前

到了张德跟前,好话说了一箩筐,这才把慕容诺曷钵塞到了洛阳谋生。

  现如今,鲜卑人也很清楚,吐谷浑没救了。大唐留着伏允,不是因为不杀他,也不是因为没能力。纯粹就是放置play之后,好消化吐谷浑的地盘,然后伏允在鄯善,又没有根基,早晚被吐谷浑人自己给干了。

  人尽敌国的伏允,只有不断地盘剥底层羌人,才能维持战力。

  但这种疯狂的剥削,对本来就艰苦的山羌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比烂,自古以来就是这么玩的。唐人也盘剥山羌,甚至还歧视山羌,拿党项人当动物看待。但令人欣慰的是,唐人对党项人的那点家当,真看不上。

  再一个,天可汗陛下伟大光明正确啊,你要是愿意投降唐朝,只要是放下屠刀的,立刻让你立地成佛,鼓吹成各种典型。

  比如说石国曾经的扛把子安西里,也就是安菩的亲爹,不也给了一个五品散官吗而且按照现在的行情,将来肯定是要打西域的,西突厥还没有完蛋呢。

  前途一片光明,大唐就是天堂

  吐谷浑的上层建筑已经败坏,慕容氏想要重新登位,不是没这个机会,但前提是大唐要扶持。

  慕容诺曷钵的爸爸现在虽然还顶着个郡王头衔,那有个屁用,每天不还是醉生梦死而大唐这几年动不动就把那些不服的灭族灭国然后种群分化,慕容氏在长安也看透了行情,倘使大唐不是那么有钱,兴许还能让慕容氏重新上位,给个西海郡王啥的,好给大唐抵挡西边的敌人。

  然而现在邬堡邬堡邬堡棱堡棱堡棱堡

  一个地方塞几百号人,定期换人,还搞了一堆的“义从”。

  总之,没希望。物质基础群众基础理论基础都不存在,理论上慕容诺曷钵假使将来登位,放吐谷浑的王族一脉来看,那绝对正统的不能再正统。

  可惜啊,伟大光明正确的天可汗陛下,明显更加正统嘛。

  所以只要不是傻逼,都会很清楚,拿下青海的唐人,怎么可能让吐谷浑继续存在下去李董可是专家。

  慕容诺曷钵一咬牙,也不想混吃等死或者跟他爸爸一样醉生梦死,于是应了屈突诠的建议,跑去谋生。鲜卑儿多有跑去沧州的,有好些个去了新罗百济的华润分号做事。而诺曷钵因为自身的身份原因,也不能离开关洛一带,长安像他这种地位,肯定是别想有什么营生。

  于是因为屈突诠和张德的帮助,就在洛阳落脚,做了物流事业,这两年下来,不说像模像样,但攒点钱去参加科举,走门路行卷,那是没问题的。

  老张到了偃师,诺曷钵听说之后,早早地让人在洛阳收拾了一块院子,又亲自去了偃师,等着老张训话。

  当年诺曷钵年纪小,曲江池前见识过忠义社的威力,却也是不服帖的。不过后来老张的几次大手笔,连长孙冲都服了,他还装什么逼 加上屈突诠这个大哥级人物,也在张德手下当差混饭,他还能有什么资本装逼 前阵子三百万石粮食,好大的动静,他也是出了力的。全然没有去想,这事体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后果。

  京洛轨道上,每天的马车车厢,都装满了粮食,一车接着一车,朝京城送。他在洛阳做事的这两年,觉得最霸气的时光,就是百万石粮食过手的感觉。

  当真是让人兴奋的无以复加,诸多勋贵子弟,都是目瞪口呆,再不敢招惹了他。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末代君王

  “哥哥在偃师逗留了几日,不知何时进洛”

  随着年龄的长大,随着在汉地的生活越来越熟悉,慕容诺曷钵身上那点吐谷浑的野性,也被彻底的洗干净。

  更何况,如今的诺曷钵,从来都只提自己是前隋光化公主之后,却是不会把慕容家的招牌亮出来。

  “不急,总计不过是走走看看。”张德邀着诺曷钵随意地在客舍外头走着,街市上叫卖的贩夫多了不少。有几个酒家,幡子迎风而动,老远就能闻到酒味。

  这些酒家都是问官家买的酒曲,如此一来,酿酒也就没什么太大的干系。当庐卖酒的勾当,太平年月,总能赚上几个开元通宝的。

  “哥哥,去年有人闹事,说是动了祖宗风气。又夹带了几个道士和尚,和顺丰号打了好几回。”

  “噢,是新安和渑池的事情吧”

  “对,还夹带了几个陕州人,来头不小。”

  “不怕的,闹出事端,打杀了几十个人又如何你我毫无干系,到时不过是州府县衙出来摆平,出钱赔几条人命罢了。”

  张德随意地说着,跟着诺曷钵混饭的鲜卑人听了嘴角抽搐,整个人表情都僵住了。然而这不是老张冷血,实在是这事情根本无解的,只能将矛盾暴力碾压,或者无限期的延后。

  但不管如何,矛盾只要存在,总归是要闹出来的。

  比如新安县闹的事端,说是动了祖宗风水,几百号同姓乡党,持枪仗剑就一股脑儿堵了洛阳顺丰号的轨道运输。

  要说矛盾,最浅层次的,就是这等朴素乡民和普通轨道工人运输工人之间的矛盾。因为这是表象上的矛盾,双方是要直接碰面的。

  然后当然打出狗脑子,没打出狗脑子的,都是因为顺丰号的补偿到位,官府又睁一眼闭一眼。只要开打,这年头,肯定是要死人的。

  别说是河南道这地界,就是长安,倘若两家书生闹了矛盾。你子曰,我诗云,讲不出个道理胜负来,那就没办法了,君子六艺,有一招叫射,一人抄着一把弓,当街互射。

  一般来说箭术水平不会太悬殊,所以一般来说这样也死不了人。但是双方发现弓箭也不能说服对方,立刻就会解下腰间的佩剑,大吼一声“我爱真理,我特么弄死你”,噗噗噗有人倒在血泊中,世界安静了。

  贞观年,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真不多。书生往往还夹带着“武生”“狂生”的隐藏属性,不说别人,房玄龄当年战乱时候,可不是靠运气才能混上来的。

  “哥哥说的是,这等事体,着实不算大事。”

  “总计要有人使坏,也不过就是与民争利四个字,这等说法,倘使去了长安,御史大夫开口,还能有个用场。在这河南道,这河南府,这东都洛阳,便是争利了又如何不消多说,只这些地头豪强,就压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丝路开了北线,李思摩和尉迟恭双料恶棍保驾护航,瓷器、漆器、生丝、火麻、毛织品、丝织品、皮革等等商品,万里外一倒手,立刻腰缠万贯。光关内道新开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