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那个脑残到跑来张德这里威胁的妹妹百花公主,自从在龟岛消失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听说过她的消息。
“特么的这新罗怎么还不亡国啊,高句丽百济这两个废物”
老张等的心焦,恨不得亲自上场让三大正义船队灭了新罗,可惜不能干啊,只能干着急。
至于倭人那边,舒明天皇和苏我虾夷同样很默契地假装没看见筑紫岛的主权遗失,在弄死新罗之前,他们也没敢于冒险到双线开团。
“百济人连洛东江都没有打过,被新罗民间义军挡住了。”
王万岁临时回了一次沧州,然后有些感慨道,“我让鲜卑人两百骑冲了一回,两边都乱成一锅粥,第二天又继续打烂仗。”
总之,老张感觉这就像是两个史莱姆互相吐口水的战争,唯一像样的,就是高句丽大军过来,让金德曼女王从自家王城跑路了。
新罗王都金城已经被抛弃,死多少人张德不知道,但流离失所的人多不胜数,让某些人口贩子兴奋的浑身燥热。
“唉,菜鸡互啄”
骂了一声,老张对王万岁道,“对了启年,之前你说倭人北地发现了铜矿”
“大铜矿,船队在隐岐岛停靠,就临时派了船往倭人岸上看看,隐岐岛对岸有一国,名曰但马,几个工坊学徒,在那里找到了矿石。”
说着,王万岁从背包中,拿了一块矿石给张德看。
老张愣了一下,掏出一只放大镜,然后拿起一个小榔头,瞧了瞧之后,他拿出一个小颗粒,仔细地端倪起来,然后脸色变得很讶异,连忙几榔头把矿石巧了个稀巴烂。
只见这矿石就像是粉碎了一般,外壳哗啦啦地成片剥落,内里却别有一番模样。
“黄土”一样的东西,包裹着锡纸一般的金属物。
王万岁嘴巴也是张大了:“这这是”
天然银块啊卧槽
老张将那不规则的银块放手上颠了颠,感觉少说也有三四两:“让人再上去一趟”
这根本不需要张德吩咐,见到这银子,王万岁现在豁出去的心都有了。让倭人君臣死去吧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张德正感慨万千,忽地外头来了声响,就见一老者领着人,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龙行虎步,精神矍铄,老者步履稳健,全无虚弱之色。
张德一看,顿时大喜:“坦叔,终于到了”
“让郎君挂记了。”
坦叔施了一礼,然后连忙道,“郎君,这便是麦氏族人。”
江都之变后,麦氏也彻底跟着杨广一起去了。如今流散在外的,多是不得志或者心灰意冷的。
前几年张德跟着大佬们推动麦铁杖封神计划,通过的斗争,让麦氏有了点希望。
“江阴张德,见过诸位。”
“位卑不敢造次,见过操之公。”
“哎,不必如此,快快入座。”
坦叔也是笑呵呵道,“不必拘谨,郎君非寻常贵人。”
麦氏老少还是有些犹疑,不过见坦叔这般说,倒也都是一一入座。
张德环视了一番,然后才笑着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陛下给了我一个算学差事,打算明年入京。麦氏隐匿多年,也该再兴门楣,德在京中,还是有些便宜,不若谋个武职,有个官身,十年二十年,也能立足朝堂,闻达乡里了。”
猝不及防听到张德的话,麦氏子弟有人心动有人忧愁。这一二十年变迁,其实念想也没什么,连个感慨都谈不上。
陡然有人竖起麦铁杖的招牌,祖宗荣耀,引发的祖宗崇拜,使得麦氏自然而然地想要证明什么,可是,他们并没有这样的力量。
直到坦叔将他们重新聚拢在了一起,然后,从岭南江南荆襄剑南,聚集到了沧州,或许下一站,就是京城。
“操之公胸怀坦荡,待人以诚,老朽钦佩,只是”麦氏一长者微微叹了口气,“数十年涤荡,鄙陋不堪,若去京城,怕是让人耻笑。麦氏虽是武夫之家,亦知体面德行,当下只能多谢操之公提拔之心。”
不等张德说话,长者又接着道:“麦氏子弟,愿修习数年经纶,再论富贵前程,还望操之公成全”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一颗正义的心脏
“德明,汝之弟子,当真是水中的白条,游的甚快。”
江东山东多说水里游的一种梭形白鱼叫做白条,倘使会水的男儿,游的极快,无人能比。便夸他一个水里白条,倘使江湖上沉浮的任侠,那更是要道一声浪里滚打的。
要死要死然而还是没死的陆元朗,焚香沐浴然后把家养的丹顶鹤放出来听他弹琴。然而丹顶鹤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就晒太阳去了。
“老夫不过是教授了几日抚琴……”
不管是过去、现在、将来,陆老头儿从内心到灵魂,都不是特别想要张德这个弟子。因为这个弟子,他甚至研究了《孟子》《韩非子》,争取在道德和法律双方面和这个弟子割裂开来。
唐俭笑呵呵地上门,潇洒地挥挥手,让奴仆都散了去,仿佛是自家庭院,随性的很。
“这一间‘知音’,都是操之的一番心意,你这老倌收了好处,却要撇清,寒了做弟子的心啊。”
老唐最近心情不错,主要是民部的屁事儿跟他没关系。戴胄接他班之后,民部现在就是一团糟,爽啊。
当然老唐跟戴胄没仇,这完全是出于对皇帝的鄙视心理:小心眼儿。
打量着陆德明的这间名叫“知音”的雅致小院,看着不大,其实也有二十来间屋子,还不算一大一小两个联通的池子,里面的鸳鸯就有五六对。还种了松柏,养了仙鹤,分外装逼。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知音”这间雅致小院,隔了一条坊间小道。比较闹腾。因为那里是李思摩郡王殿下在长安置办的产业,和“知音”一样。都是保利营造的手笔。然后李思摩郡王殿下众人皆知有一大爱好:读书。
所以,李思摩郡王殿下的这间园子,叫做“读者”。
某条工科狗的恶趣味,在贞观年玩的非常溜。
“咳咳咳咳……”
陆老头儿一看老唐那表情,就显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升天。
“别装了。”
唐俭笑呵呵地自己找了个椅子躺下,为什么是躺下?因为陆老头儿抚琴的座位,是一个收放式的多功能躺椅……
老唐当然也得找个能躺的,才能平等对话。
很快,吴县男爵面前的那张琴被一只儿子移走了。很快。另外一只儿子过来,弄了茶几,弄了茶叶,弄了炉子,弄了茶壶,弄了泉水,弄了糕饼,弄了个钩子,钩子能把廊檐下的遮阳棚拉下来。
宽袍大袖侧躺着。脚上穿着白叠布做的拖鞋,然后有颜值中上的新罗婢在那里按摩着小腿胳膊,一张嘴,吸管放嘴里就能吸自己想喝的东西。
俩老头儿由内而外的**。
“汝从五庄观来?”
陆德明问道。
老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