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出来。
所有食材中,最好抓的是章鱼,做几只细口瓶,然后绑根绳子扔海里就行了。然而问题来了,孕妇不怎么适合吃啊。
而鱿鱼要么拖网,要么钓,好在这年头近海到处是海鲜,路亚几只鱿鱼白天黑夜都轻轻松松。
“明天吃别的。”
“哎。”
有些孕妇怀孕了会有怀孕心理病,然后有的孕妇怀孕了会脾气变得暴躁急躁狂躁,还有的孕妇怀孕了会怀疑老公找小三偷人什么的 安平公主殿下她没有,因为她怀孕前脾气就很暴躁急躁狂躁,动不动就要跟突厥美少女撕逼。大概就是负负得正的原理,怀孕之后,安平变得温顺了许多,而有了第一次胎动之后,她从温顺进化成了温柔。
这让老张有点不习惯,一度有点不适应,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问题,后来他总结了一下自己的这种情况。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后,老张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是贱骨头。
然后有一天,张青山过来跟宗长汇报工作,说是高句丽动手了,已经和新罗开打,请宗长指示 “管我鸟事老子要陪老婆滚”
当时张青山就这样被喷了一脸口水,悻悻然地离开了沧州。
“作甚吃恁多鱼虾”
“乖,听话,这是淮南道的青虾,你知道抓起来多不容易吗好在这难不倒你夫君我,略施手段,淮南道乡民平白得一进项,唉,为夫功德无量,无量功德。来,这些虾子每一只都有虾籽,绝对鲜美。最重要的是,淡水虾富含dha,最胎儿的智力发育有很大的帮助。”
“淡水虾什么来着”
“子曰:淡水虾富含dha,有利小儿之智。”
“妾多吃一些。”
“那是,圣人之言,不可违之。”
高句丽兴兵十二万,南侵新罗,那一天,东北的山间到处流窜着捉拉蛄的靺鞨人。
尤其是当初以为自己不用太尊敬梁丰县男的黑水三星洞洞主索尼,这一回,他亲自带着父老乡亲跑去抓这些虫子一样的玩意儿。
然后再亲自把这些虫子送到河北,送到沧州,送到仗义无双的梁丰县男大人面前。
“嗯,不错。”
老张看着谦卑的索尼将那些东北黑鳌虾送上门,给予了肯定。
一看梁丰县男这么高兴,索尼笑的合不拢嘴,更加的谦卑了:“恩公满意就好,满意就好。小的族人听闻是恩公的差使,男女老少全都出动,为的就是让恩公给我的差使做的妥帖”
“会说话。”
张德居高临下看着索尼,然后道,“这样吧,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了。”
“谢恩公”
索尼连忙跪地磕头,热泪夺眶而出。
之前他背着张德,跟长孙冲接洽,想要在朝贡馆混个脸熟。很可惜,老张这个人或许可以容忍沧州治下百姓跟长孙冲眉来眼去,甚至也能容忍石城钢铁厂那些契约工人跑去跟长孙冲求投献。
然而靺鞨人他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让三星洞的木料,继续进浮水码头吧。”
张德转身,对庞缺道,“去跟木料仓的靺鞨仓档头说一下。”
解下了印信,递给了庞缺,庞缺应了一声,便指了指索尼:“山长,就这个人吗”
“对。”
“明白了山长。”
庞缺牵了一匹马,跨上去之后,索尼还跪在那里磕头,直到张德进入大门,然后大门重重地关上,他才小心翼翼地起来,然后小跑着跟着庞缺的那匹黑鬃马,喊道:“庞郎君,小的跟郎君牵马”
“我骑术不好,那就多谢索尼洞主了。”
“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
拉蛄是鳌虾的一种,高句丽地盘上,一共有两种鳌虾,个头儿跟老张读大学时候的麻辣小龙虾差不多大,就是一双大钳子不够给力,但是屁股很肥黑翘。
当年跟着领导上岸,虽然在某些油田没呆上几天,然而老张却吃这玩意儿吃了个爽。后来去戈壁滩玩浪漫主义情怀的时候,这玩意儿快被吃绝种了。以至于隔着一条鸭绿江,不少北宇宙大国的边防军,会专门捉一些这个偷卖到北岸的饭店 鸭绿江两岸的虾种还是有点小区别,虽说一般人看着,也就差不多就是了。
刷子刷了一遍,又去了虾线虾头,提前又用小麦发酵了麦酒,虽说没有啤酒花,但这不重要,因为这虾子用粮食酒来烧的话,土腥味很容易就去掉。
一斤虾子配一条黄瓜,贞观年的黄瓜并不是又粗又长还带刺的,它很短很细颜色也不好看 先炒后焖,最后将切片的黄瓜也塞进去。小焖片刻,黄瓜微软带硬就可以出锅。汤汁用来拌饭,很是开胃。
最重要的是,孕妇吃黄瓜很不错。
这种虾,不是给李芷儿吃的。
于是老张剥着虾肉,一口一个,吃的很高兴,安平默默地吃着黄瓜,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大郎”
“作甚”
“子曰:淡水虾富含dha,有利小儿之智”
噗
老张一口没嚼烂的富含dha的淡水虾,喷了出来。
第七十章 蘸糖吃
“这桑苗长的不错。”
其实河南道种桑效果更好一些,虽说丝绸是南方的好,然而桑树其实不喜潮湿,江淮流域反而比江南更容易产大叶桑,而且要是伺候的好,桑葚的果刺会很少,个头儿也会比寻常野生桑葚大一倍以上。
不过老张不懂这个,懂这个的是贾飞,他族叔贾氏徐州房的贾春,在隋炀帝死在江都的时候,还在伺候着那些供养给隋炀帝内府的桑树。
“操之公,现在还能补种一茬,入冬还能再补充一茬。一亩桑苗密植四千株,第二年再补一次杂肥,桑叶就能阔大。春蚕吃这等桑叶,亦是爽口。”
贾春说着,撸了一把桑叶下来,“如今桑叶虽老,不过这北地的天时与江淮不同,桑叶肥厚一些,若是储藏过冬,开春还能多孵一些春蚕。”
“老叔,运河西边的桑田,我看好些都有桑果?”
“好叫操之公知晓,河西的桑田,不是密植的,看着和河东差不多,那垄沟要两尺光景,一亩两千株,差了河东一半。”
“桑果是要做酒的?”
“朝廷不让用米粮嘛。”
贾春说着,搓手笑道,“这酒还是好吃的,比不得葡萄酒,但也甜,劲头不大。去年顺丰号发卖了三四百坛,都是去了洛阳的,比醪糟喜人。”
“那是,葡萄酒多贵啊。”
老张哈哈一笑。“一会儿摘一点,我带回去。”
“操之公少待就是。这边已经有人去摘果子了。”
“老叔,今年要是桑果收成可以,都做酒吧。也是一大进项,如今虽说官府睁一眼闭一眼,不过咱们家业大,不能给长安那边落了口实。”
“放心便是。操之公放心便是。”
北地蚕丝。难就难在过冬,有了暖房,这就半点屁事儿没有。等于平白扩大一倍多的生丝产区。
而且因为缫丝不能有破了的茧子,所以蚕蛹